他一勒馬繮,馬的速度緩緩的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秦煙扭了扭身體,“快讓我下去,快讓我下去。”
南司辰率先從馬上跳了下來,動作嫺熟而帥氣。
秦煙想自己翻身下來,突然覺得馬好高啊,此刻她就像是騎在一堵‘肉’牆上,向左滑也覺得高,不太順,向右滑也覺得高不太順,可是再坐在馬背上,她真的屁股要開‘花’了。
正苦惱着怎麼下去,只見南司辰長臂一伸,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秦煙站在原地,覺得腳麻了,“我得坐坐,你別攔我。”
說着便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最後還是覺得累,覺得這草柔軟而清新,乾脆躺了下來。
南司辰牽着馬站在一旁看着她,只見她躺在草地上,一臉的享受。
此刻正是上午十一點多,陽光不算太刺眼,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她細長的睫‘毛’彷彿小鳥的羽翼,輕柔而美麗,靜靜的貼在眼下垂。
南司辰看着,將馬兒的繮繩鬆開,讓馬兒走的更遠一些吃草。
剛纔有馬擋住了頭頂的陽光,此時馬兒一走,頓覺這樣躺着有些熱,秦煙張開眼,便看到南司辰站在她身邊,冰冷如雪,俊美如天神。
金屬‘色’的袖釦在陽光下,散發着魅人的光。
“南司辰,坐下來呀,你站着不累?”秦煙躺在那裡朝着南司辰叫道。
南司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不過,南司辰終歸是南司辰,是從小錦衣‘玉’食、近乎嚴苛的奢侈養就的貴公子。即便入鄉隨俗地坐在這塵埃滿地的草地上裡,秦煙看着他時,還是能深切地覺出兩人之間的差距。他如墜落塵土的珍珠,高潔出衆,自己就是這裡生長的雜草。
那股莫名其妙的仇富心理又冒了出來。
“坐着做什麼呀,躺下來,躺下來。”秦煙伸手拉了南司辰一把,拉着他跟她並排的躺在了草地上,“你是不是嫌這裡髒?”
她居然又問了一句。
“沒有。”南司辰張着眼睛看着天空,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騙人,不是嫌棄幹嘛不躺下來,其實你就是嫌棄髒,唉,南司辰,我想問你,你從小就那麼的嬌養長大,你是不是一直都瞧不起我們?所以從小就不愛跟我們說話?”秦煙沒什麼好氣的問了一堆。
?南司辰不明白她突然之間的情緒變化,不過,她的情緒變化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俊秀出塵的臉在明媚的陽光中沉默了許久,終於輕輕然地開口,“你拉我跟你一起躺下來是想做運動?”
“運動?”秦煙歪着頭,想了片刻,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南司辰你太無恥了。”
秦煙說着從草地上爬起來,“我不理你了。”
南司辰也坐了起來,看着她扎手紮腳的從草地上爬起來,他幽幽然的問了一句,“如果錦年不答應你的條件,你預備怎麼辦?”
秦煙愣了一下,剛剛爬起來,又‘撲通’一聲坐了下去,皺着眉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隨他吧,這也是雲裳的命數,他不答應那就不是我預備怎麼辦了,而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