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的幾天,秦煙一直沒有跟南司辰說過一句話,但是她每天都認認真真的鍛鍊着,好像胃口很好的吃着飯,南司辰每天都把她照顧的很好,可是有時侯也會分身乏術,畢竟現在的工作一團亂麻,有時他也要去公司開心。
於是在週三的這天,南司辰開着車子去了公司,秦煙也出了門,她打車去了醫院。
現在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她到醫院來做檢查,她不想南司辰知道她懷孕的事情,所以她並沒有去市裡的任何一家醫院,因爲李子嘉就是醫生,而且似乎跟每一家市裡的醫院還都挺熟,她怕碰到了李子嘉的熟人,於是去了離市區較遠的郊區的一家醫院,雖然醫院在郊區,但是這家醫院一向口碑還不錯,所以秦煙也檢查的極爲放心。
醫生告訴她,因爲她最近一直情緒激動,而且睡眠不好,所以孩子在她的肚子裡顯得很虛弱,很有可能會流產,讓她一定要保持着心情的愉悅。
她呆呆的聽着醫生說着話,眼睛一直注視着醫生的口型,可是似乎又沒弄清楚醫生在說什麼一樣。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她呆呆的在走廊上坐了一會兒,然後又闖進了醫院辦公室,而此時醫生正在爲別的病人檢查,看到秦煙闖了進來有些驚訝,不過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她坐在一旁等着,等她給這位病人檢查完了,才問她,“還有什麼問題嗎?”
她問醫生,“我可以流產嗎?”
醫生更加驚訝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剛開始給這個女子檢查時,覺得她似乎很渴望能有一個孩子,怎麼纔出辦公室幾分鐘,居然想要流產,現在的年輕人簡直就太不成熟了。
“我知道,我想要流產。”秦煙手撫上自己的肚子,有些茫然的說:“他來的不是時侯。”
“是孩子來的不是時侯?還是你們大人的問題?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每次自己做錯了事兒,做了不負責的事兒,就把責任推給孩子,說什麼孩子來的不是時侯,既然你們知道不是時侯,爲什麼還不採取措施呢?”
醫生訓斥着說道,“這個流產手術不僅能扼殺一條生命,更是讓母體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醫生只當又像平時那些個小年輕來吵着鬧着要做人流,只是因爲經濟不允許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她在這裡當醫生好幾年,每天都要見好幾對年輕人來做流產,她心都寒了,秦煙是她今天接待的第四個要做流產的人了,所以她有些惱火。
“我知道,可是他真的來的不是時侯。”
“做流產是要孩子的爸爸來簽字的,簽了字我們才能做。”醫生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他不知道有孩子。”秦煙淡淡的說道,“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好了,這樣也免得他再想起……”
“那你就更不應該了,你這是剝奪別人做父親的權利,知道嗎?我們醫院是不會私自爲別人做人流的,我相信沒有醫院會。”醫生義正言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