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凌，對不起
牧天凌果然沒有再說什麼，皺了皺眉道，“一定得回去嗎？”
她點頭，“嗯，除了我，也沒有什麼人會去看她了，我不能讓她的忌日連一個去看望她的人都沒有。”
“明天是你妹妹的忌日，你是該回去，這樣吧，我明天讓人送你回去，看過她之後，你再回來。”
童采薇點了點頭，“好。”
“采薇，媽怎麼沒跟你在一起？”牧天凌四處看了一下，也沒有看到姜嫺，不由得有點疑惑。
“伯母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我剛纔也正打算回去呢，就看到你們來了，不如我們一起走走吧？”
牧天凌，對不起。。。
童采薇咬了咬脣，極力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悲傷。
她知道自己就這麼一走了之，很對不起他。
這麼多年，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中。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根本沒辦法和牧家作對。
如果她沒有糖糖，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她根本什麼都不用懼怕。
左右，也不過就是一條命。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她不能不在乎糖糖的。
即便是。。。她知道自己會傷害到牧天凌，作爲一個自私的母親，她也不得不選擇那麼去做。
她深信姜嫺說得出口，也能做得到。
就一如曾經那個人對她說過的話。
她們的生命根本就微不足道，死了也就死了。
這本來就是一個強肉弱食的世界。
“采薇，訂婚的日子沒有確定前，我不能對外宣佈我們即將訂婚的消息，你。。會不會。。”
“不會。”
還沒有等到他把話說完，童采薇便笑着搖了搖頭。
她微微側過身子，玉蘭花燈散發出的淡色光芒落在她秀美的小臉上。
星光映在她的眼裡，漆黑的眼眸裡極快的閃過一絲憂傷。
“天凌，一切都遵從你父母的意思吧，他們不管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我能夠理解的。”
牧天凌笑笑，見她的頭髮被晚風吹的有些凌亂，便停下腳步，伸出手，輕輕拂開她額前的劉海，溫柔的凝視着她，“采薇，你剛纔和媽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麼？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話對你說。所以才故意支開我和糖糖。”
童采薇眼神一暗，她低着頭，又有夜色的掩飾，所以並沒有讓牧天凌察覺出她的異樣。
“沒什麼，也就是問了問我們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長的時間了，還有就是家裡的一些情況。”
牧天凌輕笑出聲，顯然也是想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哦？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哪裡敢照實話說啊，所以就說這件事情一時間也說完，等以後再慢慢講給她聽，正好碰上有女傭來找她，她也就沒有追問下去了。”
一陣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冷顫，又跟着打了一個噴嚏。
牧天凌摟住她，才發現她身上被風吹的冰冰涼涼的，臉色也有點蒼白。
她還穿着那條白色的裙子，白天倒是沒有什麼，有太陽照着，一點也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