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齊爺,既然您坐車,能讓我騎會兒馬嗎?”
沈若蘭滿臉堆笑,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爲知道古人都很愛惜馬,就像現代人愛惜車似的,甚至比現代人愛車都要愛,因爲馬是活物,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所以一般人是不會願意把自己的馬借給別人騎的,特別是像齊大爺這種金字塔尖兒上的人物,他的馬定然是千里神駒之類的好馬,會更加愛惜,真怕他不肯借啊!
聞言,淳于珟沉下臉來,倒不是因爲借不借馬的問題,而是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自作多情又被啪啪打臉的尷尬,他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果斷道:“不行!”
沈若蘭表情一滯,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
“齊爺——”
她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水火不等人啊,拜託了!
淳于珟看着她面帶哀求的模樣,依舊是黑着臉,只是語氣不那麼強硬了:“想騎馬,你會嗎?”
記得上次與她同乘一騎的時候,她還嚇得失張失智的呢,怎麼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學會騎馬了?
沈若蘭搖搖頭,“不會騎,但是我想學,可以嗎?”
怕他不同意,沈若蘭雙手交叉握緊,放在下頜底下,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望着他,聲音綿軟,一波三顫,“齊爺——”
爲了這泡尿,賣萌這種事兒她都幹出來了,齊大爺您可千萬要答應啊,您不答應就要出大事兒了!
最後,不知是被她這副樣子給打動了,還是給萌到了,淳于珟橫了她一眼後,哼了一聲:“上去吧!”
雖然語氣還是不好,但總算是同意了。
沈若蘭趕緊衝過去,沒等走到馬旁,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已經傳來。
“上馬需站左側斜後方一些,否則容易被馬踢到。”
沈若蘭趕緊又跑到馬左側斜後方,又聽到身後的人繼續指揮:“左手拿住繮繩,左腳放進馬鐙。”
沈若蘭照着他說的,一邊抓住了繮繩,一邊蹬進了銀環馬鐙。
“腳尖兒蹬地,藉助衝力朝上,身子不要緊繃,小幅度的轉體上鞍……”
在他的指揮下,沈若蘭穩穩的上了馬,還在他的面前跑了一小圈兒,只是,跑了一圈兒後,她便雙腿一夾,揮着鞭子打着馬向遠處跑去。
衆人還道她是在遛馬,都沒大在意,只放慢速度邊走邊等着她。
沈若蘭一口氣跑出了好遠,直到回頭時看不見他們的人影兒,才勒住馬,跳下去尋了個窪地,把最緊急的問題給解決掉!
艾瑪呀,膀胱終於空了,好爽啊!
沈若蘭舒服的舒了口氣,繫好腰帶又走回到馬旁。
只是,這回她單獨面對這匹高頭大馬的時候,突然有點兒害怕了!
這馬咋這麼高、這麼大呢?大鼻子裡還噴着鼻響兒,四個大馬蹄子跟四個小鬥似的,這要是一蹄子踢到誰身上,肯定夠人嗆吧?
她剛纔咋就沒發現這馬這麼嚇人呢?
沈若蘭戰戰兢兢的繞到馬的左側,按照齊大爺說的,左手抓住繮繩,左腳伸進馬鐙,好容易舞舞扎扎的上了馬,又覺得這馬太高,不好掌握平衡。
於是,她幾乎貼在馬背上,抱着馬脖子慢騰騰的往回走,走了半晌纔看到大隊伍。
“齊爺,我回來了!”
看到隊伍就在眼前,沈若蘭小心的坐直身子,衝着那輛馬車搖了搖手,還以爲自己歸隊了,這下就安全了呢。
誰知這時不知從哪飛出一隻麻雀,騰的一下子撞到了馬頭上。
這下壞了菜了,馬受了驚,嘶鳴一聲,倏地立起了身子,兩隻前蹄在空中刨騰了幾下。
沈若蘭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趕緊一把抱住了馬脖子。
艾瑪呀,剛纔差點兒讓馬給甩下來,嚇死個人了!
淳于珟見狀,足下一點,如鷂子般蹭的從車子裡飛出來,一腳踢開了最近的侍衛,騎上他的馬朝着沈若蘭的方向追去。
此時,沈若蘭騎的那馬兒已經撒開四蹄,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馬的速度太快,沈若蘭伏在馬背上,只覺得耳邊的風呼呼的響着,她的小身子都快被顛飛了,小魂兒也嚇得飄了出來,眼看着就要嚇昏了……
這時,男人的聲音從後傳來,“抓緊了,雙腿夾住——”
沈若蘭的腦子還有幾分清醒,聽到齊爺的指揮,立刻照辦了。
“拉繮繩,儘量勒住它——”淳于珟催着馬,大聲吩咐着。
沈若蘭咬了咬牙,大着膽子鬆開馬鬃,開始使勁兒的勒繮繩。
果然……馬的速度慢了下來!
好馬就是好馬,即便在受驚的狀態,也能接收到騎它的人的命令,可見在智商上就比劣馬強多了。
沈若蘭正咬牙切齒,使着吃奶的勁兒拉繮繩呢,忽然頭頂一黑,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淳于珟已經落了下來,穩穩的坐在了她的身後了。
一坐穩,他便伸出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緊緊的抓住了繮繩,如一道城牆般將她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中,完全不會讓她有一點不慎摔下來的機會。
身死攸關的時刻,沈若蘭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了,淳于珟抓着繮繩,她就一扭着身子,抓住淳于珟的衣襟和腰帶,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抓得緊緊的,淳于珟的衣襟和腰帶都要被她給拽開了。
她本來就是現代人,對男女之間的接觸不像古代女人那樣謹而慎之,她覺得,生死麪前無大事,只要能活命,保住自己不受傷,跟個男人這樣緊挨着坐在一起,拉拉衣裳拽拽腰帶的,根本不算個啥事兒!
淳于珟一邊控制着馬,一邊感受着胸前和腰間那兩隻小爪子,特別是她坐的位置,就在他的兩腿之間,離的那麼近,都貼在一起了,蹭得他心裡癢癢的,像有蟲子在爬似的,癢的他恨不能立刻收拾她一頓。這樣想着,他忍不住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臉頰發白,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緊張的窩在他的胸前,嫣紅的小嘴兒微微的長開,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了似的。
淳于珟倒吸了口氣。
真該死,他就不該低頭看她,這會子看完了,忽然很想咬她的小嘴兒一下,怎麼辦?
此時,他不是該想辦法把馬制服嗎?可爲啥會想欺負她,狠狠的欺負,把她弄哭了……
湛大王爺的臉紅了,身子也漸漸的熱起來,腦子中不斷地想象着欺負她的畫面,一股邪念也迅速的滋生起來,幾乎要將他吞噬了。
他一面剋制着自己不斷滋生的邪念,一面想着師傅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必須控制自己的**,他練的是童子功,一旦被**吞噬了,他就沒有天下無敵,蓋世無雙的武功了……
可是,有她在身邊貼着,跟他緊緊的貼在一起,隨着馬的跑動,一直磨蹭着他那裡,想平靜下來,好難啊!
理智和心魔廝殺着,難解難分,偏偏沈若蘭還不知道他的痛苦煎熬,怕自己摔下,把自己的小臉兒也貼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動作,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貼在他懷裡的一剎那,他的心魔一下子佔了上風,將他的理智徹底擊垮了。
淳于珟控制不住了自己了,乾脆抱起她凌空而起,離開了馬背。
騰空而起,落下,本該是個完美的落地動作,然而卻出了意外,兩人雙雙的摔倒了。
沈若蘭被壓在身下,不過有淳于珟兩條堅硬的手臂墊着她的頭和腰,所以並沒有真正的摔到她,只是被他狠狠的壓了一下而已。
“你……沒事吧?”
淳于珟壓在她的身上,俯視着身下的她,嗓音有點兒黯啞。
沈若蘭白着一張臉,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半晌才發出聲音:“嗯!”
“別怕,有爺在,沒事兒了!”他深深的看着她,溫柔的說道……
“齊齊,齊爺,您您沒……事兒吧?”沈若蘭看着那張漸漸靠近的俊臉,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知爲啥,她忽然覺得在他好像要親她似的,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曖昧的神色,不光是曖昧,還有深情,**和隱忍,好多的東西交織着,很複雜,也很嚇人!
羅同等打着馬追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一幕:碧綠的草地上,主子壓在沈姑娘身上,深情的看着她,頭上是藍天白雲,周圍是爛漫的野花,飛舞的蝴蝶,兩人這樣一個躺着,一個壓着,雖然旖旎曖昧,畫面卻出奇的美!
突然傳來的馬蹄聲,淳讓於珟的腦子驀地清醒了,也讓心魔慢慢的褪去,邪念也漸漸的止住了。
他面色微訕的站起身,向她伸手道:“沒事,來,爺拉你起來。”
“哦,謝謝!”沈若蘭遲疑了一下,才把手伸給他。
或許,剛纔是她想多了,他不可能要親她,也不可能對她有別的想法的,記得前段時間他還要把自己嫁給湛王做小妾呢?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有別的想法呢?對,一定是她想多了!
這樣想着,她的心裡就坦然多了,拉着他的大手一下子站了起來。
沈若蘭的手小且白,只有淳于珟掌心那麼大,軟軟的,捏在手裡跟沒有骨頭似的,一握到這隻手,淳于珟的心裡就又是一蕩,剛褪去的心魔和邪念又開始躍躍欲試了。
完了,他暗暗叫苦:一遇到她,他的意志力就開始變得薄弱了,稍一觸碰就各種的心旌搖曳、心猿意馬起來,各種的邪惡念頭,各種的衝動。難道,他的童子功要廢,蓋世神功也要保不住了?
沈若蘭起來後,抽回自己的手,開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邊整理一邊心有餘悸的說:“剛纔真是太危險了,差點兒讓馬給甩出去,這要是甩出去了,我可就…。哎,你要去哪?”
她整理完衣裳,發現齊爺已經轉過身,朝她和些侍衛相反的方向去了。
侍衛們也趕緊打馬追過來:“主子……您……”
“回去等着,爺一會兒就回去!”
淳于珟冷聲吩咐着,語氣堅硬,不容置喙,可揹着的臉上卻狼狽極了。
剛纔握着她那隻小手兒的時候,他的身體又發生了反應,隔着薄薄的夏衣,一切都清清楚楚的,這個,總不能叫她和他們看見吧,堂堂得湛王,楚國的戰神王爺,丟不起這個人啊!
侍衛們猶豫了,不曉得該不該遠遠的跟着,雖然王爺的命令不能不聽,可是王爺的安危他們也不能不顧慮啊?
沈若蘭則很淡定,以己度人,想想自己剛纔,他一定是找沒人的地方噓噓去了,沒啥可大驚小怪的!
回到車上沒多久,淳于珟也回來了,他那匹馬也被找了回來,已經安撫好了。
這次,這位爺又騎回到了馬上,沒再回車裡,甚至走的時候還離她的車在遠遠的。
沈若蘭巴不得他不回來呢,省得她還得口若懸河的給他講故事,他不回來,自己樂得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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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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