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虎走了,桑月進了棚。
看着還在抹淚的莊大花,她無奈的說:“大花,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既然你也不是嫌棄大虎,也不是嫌棄張家,你還有什麼害怕的事,能與我說說麼?”
雖然同爲女子,可這種事莊大花不是羞於啓脣:“大嫂,我真的不想嫁人…”
這麼年輕的女子,如此不是恐懼婚姻,怎麼會不想嫁人?
畢竟十七歲都不滿啊,人生有多漫長?
大花跟着大牛過一輩子,也許親情能彌補不少,可是讓一個花季女子天天看着兄嫂夫妻恩愛,那漫漫長夜以後如何過?
桑月不得不想了解一下莊大花的真實想法:“爲何?爲何不想嫁人?難道你不想找一個對你知冷知熱的男人,與他一起生幾個孩子、種幾畝地,過上平凡幸福的日子麼?而且女人的一生,不當一回母親,最終不會圓滿。”
生幾個孩子、種幾畝地、找一個知冷知熱的漢子,曾經她希望早日跳出莊家這個狼窩。
可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太殘忍,那男女之事哪來的幸福可言?
只要一想起那些夫妻之事,莊大花就渾身顫抖,她堅決的搖搖着:“大嫂,真的不爲什麼,我就是不想。”
就是不想?
看着莊大花這麼堅決,桑月心裡一沉:爲什麼花季的女子不想嫁人?
這個理由只有二:一是外表十七、內心七十,對人生已經不寄於希望,像個枯萎的老人,只等着死了。
二就是前一段婚姻的陰影太大了,在她的心底產生了極度的恐婚症!
桑月來了這個世界半年,已經知道這時代的女子除非是守竈女或是自梳女,纔會不想嫁人。
沒嫁或者不嫁的女人,死後無葬身之地:也就是說進了不祖墳,也無夫家墳可進,只能埋進荒山當只孤魂野鬼了。
反正是當鬼,桑月是不在乎當只什麼鬼了,可這時代的女人不同。
桑月並不想強求大花嫁人,可是她知道一個小姑娘人生纔開始,總不能就這樣孤單過一輩子。
“大花,你相信我麼?”
莊大花咬咬脣點了頭:“大嫂,我相信你。”
爲了大花的幸福,桑月首回擔任起了心裡輔導員:“那你能不能跟我具體說說,你爲何就是不想嫁人?你要是不嫁人,以後連祖墳都沒得進,你難道不害怕?當然,我先申明一句:不管你嫁不嫁人,你大哥說了他都會護你一輩子。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死後連祖墳都沒得進,這是對莊大花最大的壓力。
桑月再一提起她最擔心的事,頓時她眼淚又飈了下來:“大嫂,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害怕成親…好怕好怕…”
看她真的連身體都在顫抖,她這是對婚姻到底有多恐懼?
怕她出事,桑月只得放棄逼問真像,走上前心疼的抱住她:“好了,大花,別害怕。你如果一定不願意說,那就別說吧,大嫂不逼你。”
雖然桑月只比大花大上幾個月,可是莊大花卻覺得她像親孃一樣可親可近,甚至比親孃對她還在好上無數倍。
趴在桑月的肩上,莊大花哭足了後終於說出來原因:“大嫂,成了親就得做那種事,可是那種事太痛了…”
做那種事?
這個字讓桑月立即石化:原來這可憐的女子,不是怕成親,而是怕過夫妻生活…
這真是種誤解啊!
要是做那種事真的是痛苦難當,這世上還能有女人去?
聽到這個理由,桑月也不知如何開口勸了,她含糊的說:“大花,其實女人與男人做那事,得分對象。”
“分對象?大嫂,我不懂。”
好吧,你不懂我只能當一回媽媽桑了!
“做這種事,與你厭惡的人一起做,那是很痛苦很痛苦的事。可是與你心愛的人做,不僅不痛苦而且會很幸福。知道不?”
會很幸福?
這怎麼可能?
莊大花搖搖頭:“不知道。大嫂,你與大哥做的時候是不是很幸福?”
她與她大哥做的時候?
這話一出,桑月頓時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神唉,桑月,你這腦子有病啊?
她很想朝莊大花大聲控數那頭大蠻牛的惡行:她說了她愛那頭大蠻牛了麼?
誰說她與他做就不痛苦了?
只是她又捫心自問了:與那頭大蠻牛做的時候,她真的很痛苦麼?
看着莊大花那真誠的眼神,桑月的臉皮抽繮了後終於點了頭:“嗯,不痛苦,而且很幸福。”
當桑月晚上把這事與莊大牛說起後,此時他正趴在她身上努力着:“媳婦,這會你痛苦不?這樣呢?這樣呢?是不是很痛苦?”
桑月憋紅着臉,死咬着脣,恨恨的看着一臉得意、辛勤耕耘的渾蛋,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莊大牛看她這表情心裡樂得不行,心情好身體就好,他伏下身子彎腰把人抱起在屋內轉着:“媳婦兒,我真想讓你天天這樣痛苦…”
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強壯,精壯的腰讓她的雙腿都盤不住。
桑月雙手死死的摟着莊大牛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大蠻牛,放我回炕上!”
桑月越是懇求,莊大牛越是歡喜。
“媳婦,讓我就這樣抱着你走走,他們說這樣的姿勢容易讓女人懷上娃!”
什麼?
這樣的姿勢?
桑月一聽腦子更渾亂了,她吼着:“莊大牛,你竟然與別人說這樣的事?”
男人與男人之間,不談這個談什麼?
有媳婦的比誰家的媳婦可口,故意讓那些沒媳婦的人流口水,寨子裡的男人誰不是這樣?
可莊大牛不敢告訴桑月,他知道他的小媳婦臉皮薄着呢!
“不是,不是,與寨子里人一塊幹活時,我聽到他們在說笑而記住的!”
爲了不讓小媳婦分心,說完莊大牛雙手託着桑月的小屁股,故意一鬆一緊,讓她直接掛在自己的樁上,那地方好像木釘一樣緊緊的釘在那洞裡…
桑月這具身體想對於莊大牛來說過於嬌小了些,他這樣一頂一鬆,在他的手猛然一託時,完全釘入洞內,全根沒入,手一鬆時又在洞口徘徊。
這種折磨讓桑月一驚一咋,最後實在受不了了,頓時桑月什麼也忘記追究嗚嗚嗚的哭了:“大蠻牛,要…”
終於讓小媳婦真正的痛苦了,莊大牛一臉得意甩開大步兩步就回到了炕前,火熱的氣息噴在桑月的勁邊:“媳婦兒,再忍受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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