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船外的天空,不時間陰沉的雲凝聚在一起,遮蔽了原本瑰麗的天空,俯首望去,四周霧氣瀰漫,山巒上伴隨着濃濃的霧氣,空氣凝滯着,如死一般的靜。
陳海正從船艙內走了出來,懂得如何操作這艘神舟船了——
這艘神舟船是以一塊萬年的元晶作爲動力,可縮可長,可以疾行,也可以緩降,更重要的是遇到敵人,可以幻化分身逃跑,還有神槍利箭,可做緩兵之用。
西海上空的死氣,影響了元晶的引力,陳海決定降下來,去找瀟寒決鬥。
剛落在西海中央的一塊礁島上,不經意間被這裡的景色所折服,和這礁島周圍相比,這裡的景色完全沒有了死氣,充滿着生機勃勃——
這裡的山脈霧氣繚繞,遠處望去峰巒疊翠,林木蔥鬱,泉水潺潺的聲音不絕於耳,百獸齊鳴,千花競豔,陳海心中不禁感嘆:好一派世外桃源。
陳海收起了神舟船,放在納戒之中,說起來,兩個納戒的他,直接將靈山老人送的納戒,裡面的物件全部收起來,放在洪淵的納戒之中。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的嘶吼聲,兩團火焰,互相廝殺。只是火焰端得有些詭異,紅色與黑色相相間,陳海判定這就是西海上的妖獸。
妖獸和靈獸最大的區別在於精純,通常品階不是很高的靈獸都是一種顏色,除了神獸級別的以外,而妖獸通常是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顏色,且精元不純,通常這種情況,只能用炎火焚燒燬掉它們的肉身。
陳海一個飛躍,埋伏在高大的樹林之中,兩手撥開樹葉,望着前面爭鬥的妖獸:
只見一條狼形的妖獸頭頂上有個金色的圖紋,雪白的獸毛竟如寒針一般,眼睛死盯着對面的虎形妖獸。虎形妖獸獸嘴上竟然銜着一塊閃閃發光的寶器,正在試圖後退,然後逃跑。
“金王狼與噬天虎。”
陳海從典籍中找到這兩種妖獸,就是金王狼與噬天虎。這兩種妖獸都會噴火,具有毒性。
那個寶器竟然是傳說中的崆峒印,陳海心脈上的龍,隱隱發光,用神識告訴陳海道:“那就是崆峒印,當年遺落在不周山內,也就不知所蹤。”
陳海心中不經興奮,這種寶器可是上古神器,這要是給他搶走,可不管這些妖獸怎麼辦了。
一道極速身影掠過,噬天虎的嘴角多出了一把匕首,卻少了崆峒印。而那道身影飛快的在樹林裡竄動,只聽得噬天虎的沖天大吼,不一會兒,整片樹林都不安靜了,幾乎所有妖獸都被驚動了。
噬天虎意外地和金王狼交耳了一會兒,憤怒的兩頭妖獸,帶着上百頭噬天虎和幾百只金王狼,朝着那身影跑去。
那身影不正是陳海,還會有誰?頓時其他妖獸看着熱鬧,也一起加入虎狼的隊伍當中,追逐着陳海。
正當陳海想喚出神舟船,離開這個地方時,空中一道威壓,壓在了整片樹林上。
陳海只覺得心頭一陣狂涌,彷彿一口鮮血就在此刻噴出,好在護住心脈的共工元神,給他擋了一會兒,立即靜坐在地上,調息療傷。
百獸匍匐在地,發出嗚咽的聲音,看向陳海的地方,眼睛都是惡毒。
“何人在我瀟寒之地猖狂?”
“瀟寒?”
陳海心中一驚,難道這些妖獸都是瀟寒所養?
果然,一箇中年人化作一道神光,飛落下來,眼睛冷冷的望着正在調息的陳海,道:
“你是來闖關的,爲何要奪我瀟寒的寶物?”
“前輩莫怪,我是天山派弟子陳海,路過此地,看到此寶物,心中有貪念,故而奪之。”
陳海心有餘悸,上千頭妖獸追趕,要是一不留神,就會葬送在這些妖獸的口中了。
“先不問你是否來闖關的,你偷了我的東西,你說該怎麼辦?”
瀟寒突然嘴角一邪,看着陳海手上的納戒有些貪婪道。
陳海哪會不知,相傳瀟寒是個貪圖寶貝的人,所以這麼一關要麼取走自己身上所有東西,要麼就是與他對決一場。
“那以瀟老大的意思,該怎麼處理?”
陳海的話恰好對了瀟寒的胃口。
瀟寒臉上一陣邪笑,道:“哈哈哈,既然要我處理,那我只要你手上的納戒,其餘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也不會說出去,說天山派的一名弟子,從我瀟寒的手中偷走寶物。”
“那如果,我說不呢?”陳海氣息緩和,身上的真氣越發的雄渾,想必是共工神符在保護着他吧。
“怎麼,你同意?看來這枚納戒一定很值錢,我收定了!”
瀟寒突然右手一揮,一把青白色的劍懸浮在他的身旁,道。
陳海冷笑道:“那就看你這個守關人有多大的本事了!”
突然,一把聚靈劍出現在他的手上,瀟寒冷不丁一看,笑出了聲,道:
“區區一把三品聚靈劍,也想和我的六品青餘劍一爭雌雄,可笑!”
“如果,我說可以呢?”
說着,陳海已經手持聚靈劍出現在瀟寒面前,鋒寒的劍已經抹在瀟寒的脖子上。
“好身手,可惜了!”
陳海一聽,心中暗叫不好,急忙退了十幾步。
“嘭”
那個“瀟寒”竟然炸爲灰燼,留下的只是一把懸浮的青餘劍。
可是,正在這時,另一道身影竄過,接過那把劍,爽聲笑道:
“哈哈哈……好一個陳海,竟然能夠打敗我的分身。”瀟寒轉過身,道:“你手上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覺得玩累了,就給它們玩玩罷了。”
陳海也算是第一次被高手所震住,道:“你就是瀟道長的本身?說吧,開什麼價,才能得到這個寶物。”
“哦?我瀟寒可不是那種人,你喜歡就拿去吧。”瀟寒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瀟寒一向做事有規有矩,你這樣平白無故的拿走,恐怕不好吧。”
“好,請道長開口,我陳海能做到的,會給你做到的。”陳海將崆峒印放在懷中,道。
“跟我打一場,如果你贏了,這個守關令牌你自然可以拿走,而且那塊東西也可以是你的。”
瀟寒冷笑道。
“如果輸了呢?”陳海有些不確定道。
“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留下來,要麼是將身上所有的東西留下,要麼,就是再等十年!”
瀟寒低着頭,撫摸着噬天虎的毛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