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說了一會,就問我,說,板磚你聽了咋就沒反應呢? 我說,我得有啥反應?一羣熊孩子打架而已,我得有個什麼反應?咱們都高三了,難道還跟高二高一那羣熊孩子一起瞎胡鬧去? 喜子就說,得了吧哈,高三不高三的跟咱們有個毛關係,你還指望這最後一年好好學習然後考個清華北大? 我就不喜歡喜子這種想法,我說,好歹念了三年的高中,怎麼就不能好好拼一把?就算是考不上清華,還有清華紫光呢,就算是考不上北大,好歹也來個北大青鳥,不能這麼不上進。 而且我當時的成績也沒那麼差。我們學校好歹是個重點學校,我的成績雖然差了一些,但也差不多是處於本科和專科之間那麼個檔次,努努力,勉強上個垃圾點的二本,也還是可以的。 喜子搖頭,說,這都扯遠了,不說這些。高一的現在太跳騰,剛把高二的給打了,而且聽說今年高一的裡面的官二代富二代,很是霸道,高二的那些挫比怕是對付不了,還得靠着咱們高三的。 喜子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後終於是開始說出正題,他說,磚哥,我前幾天在你那裡玩也是看出來了,你現在跟以前是不一樣了,你現在混得挺吊,要不要出手好好拾掇拾掇高一的那羣毛孩子,然後當咱們學校的老大? 老大?我笑了。 我說,這不是小說,咱們學校老大就是校長,你別想那些沒用的。咱們也不是沒從高一過來,那時候怎麼還沒幾個挺鬧騰的想當老大的?弄到最後怎麼樣?要麼被人揍了幾頓就老實了,要麼是鬧騰過頭了到最後被學校給開除了? 我搖搖頭,根本不理會喜子的那些想法,喜子有些無奈。就開始跟我抱怨,說,大家現在都開始要好好學習了,尤其是小月月,小月月之前的成績就一直不錯,現在更是要開始努力爲上
個好大學而努力了,如果你也要好好學習,那我可就真沒人一起玩了。 我說,那你就消停點唄,好好學習你也掉不了幾斤肉。 喜子說,不行,我的野豬套馬上就要做出來了,沒時間。 我們倆正這麼聊着,教室門口就忽然有人叫我,說外面有人找我讓我出去一下。 能是誰找我? 我在學校的朋友不多,平時會來找我的人更是不多,我下意識地就以爲是徐黎夏過來了喜子也是這麼認爲的,一臉壞笑看着我,非要跟我一起過去。 但是,門口不是徐黎夏。是個男的,而且我不認識他。 而且他也不認識我,看到我和喜子一起出來了,就問,你倆誰是徐亞天啊? 那語氣很是有些不客氣。 我就說,是我,怎麼的? 他說,下了晚自習別急着回去,去小賣鋪門口那邊等着,找你有事。 說完,那個人轉身就走了,再也沒有別的話。 我跟喜子就看着他的背影,我說,這喜子,這小子是誰?你認識不? 喜子就說,不認識,不過看校牌是個高一的毛孩子。 然後喜子就一臉壞笑,說,磚哥,怎麼樣?我說了吧?今年這幫高一的挺狂,還不是一般的狂,這不就找上門來了?今晚要不要一起過去拾掇拾掇他們? 我一邊轉身回教室,一邊就說,算了,一羣毛孩子,我晚上還得上班呢,早點回去睡覺,沒時間跟他們瞎鬧騰。 一羣的高一的雖然格外狂了點,但也就那麼回事了,狂個幾天就得被學校一棒槌給打下去。而且我就不信了,一羣高一的新生,還真敢同時跟我們高二高三的一起幹?一羣熊孩子,還真能把我們學校給鬧翻了天? 該上課繼續上課,該聽不懂還是繼續聽不懂,不過好在老師說過幾天要分開文科生和理科生,我聽不懂的課程一下子就要減少三門
,聽起來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上午就聽着天書簡單過去,下午就在催眠曲中睡着簡單過去,開學的第一天就這麼簡簡單單過去了。 晚上,放晚學,喜子他們全都衝向食堂吃飯去了,我則是哼着小曲,好整以暇地收拾着東西,準備着回去,心裡想着今天聽了一天的天書好累,要不要到網吧裡坑幾把,班主任瓢哥卻忽然進了教室,然後讓我過去一下。 瓢哥說,徐亞天啊,現在是高三了,跟之前的高一高二都不一樣了,雖然說你現在是走讀生了,不過這晚自習,你該上還是要上的,多學習一下。 然後瓢哥就開始變身唐僧,好一頓唧唧哇哇,說什麼只是改變命運,說什麼人生總是需要拼一把,總之是說了好多話,說到最後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那就是,以後晚上來上晚自習吧。 我心裡,想着也是這麼個問題。我這成績,因爲有語數外這三大主科頂着,雖然其他幾個科目學的不好,但是總體來說還爛不到什麼地方去,所以還是有拼一把的希望的。 而且,好歹是念了這麼多年的書,我也的確是打算拼一把。 我說,老師,我在外面還有一份兼職工作。這樣吧,我回去跟家裡還有工作那邊商量一下,過一兩天再做決定吧。 瓢哥點頭答應了,又說了幾句鼓勵我的話,然後才放我出門。 然後,我就走了。本來那天應該已經沒啥事情了,但是,走在門口,我又忽然看到一個人。 兩個多月以前,我在同一天被兩夥人打過。 其中一夥人是小楠找來的,而另一夥人究竟是誰找來的我至今都不知道。 但是,就是那天,就在學校門口,我就見到了那夥人當中領頭的,還是一夥人蹲在學校門口。 就好像是在學校食堂外面蹲着的那羣貓,又好像是在垃圾堆尋覓吃的的那羣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