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地冷着她,等着她耐不住來求他,可是她倒好,壓根就像沒事人似的,還有閒情雅緻和一小保安談情說愛的。
直起身子,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地把她壓向了一旁的牆壁。
痛啊!
楚歡只覺得脊背一陣疼痛,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了一團。
突然,面兒上一股男性的氣息噴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段棠的彎着腰,臉逼近着自個兒,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顎。
她扭了一下脖子,沒甩開他的手。他的手勁兒特大,輕易地就能把她的下巴掰回來,痛得只能是她自己。
“你想幹嘛?”她擰着眉頭問道。
“你和那小保安感情挺好?”他怪里怪氣地笑着,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小保安?”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趙小天。”段棠是什麼人,沒花多大的功夫,就把趙小天的資料給查了個徹底。
楚歡悴鬱了,她和趙小天感情好不好,和段棠貌似沒半毛錢關係吧。
“不好意思說?”他的臉又逼近了她幾分,她的鼻尖,更加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氣息。
“這是我隱私,沒必要回答吧。”她回道,“你先把手放開,我下巴難受。”
他反倒把她的下巴捏得更緊了,“看上人家了?就一小保安,有什麼好的?我說楚歡,你的眼光怎麼就那麼低呢?”
那嘲諷的口氣,聽得楚歡一陣不爽,趙小天算是她在B市的第一個朋友,而且平時對方還挺照顧她的,於是當即反駁道,“憑什麼看上小保安就眼光差了,趙小天有什麼不好,人家自食其力地賺錢,而且人體貼,性格開朗幽默,長得又不錯,咱們這裡有不少女人都還老喜歡他呢。”
她每多說一句,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一分,等到她把話說完了,他冷不丁地輕笑出聲,“這麼說,他有點還挺多的,這麼,你想和他上牀?”
上……上牀?!她的臉頓時紅了,覺得這人怎麼這樣,老是開口閉口就上牀上牀的!
可她的臉紅,卻讓他越發的以爲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趙小天,頓時,段棠心中的那個氣啊,蹭蹭地往上冒,煩躁不堪,不舒服到了極點。
“你要敢和那小保安上牀試試,明天我就讓他橫着躺在街上。”他冷冷地警告道。
楚歡也氣了,手就拼命地掰着段棠的手指,“你憑什麼啊,就算我真要和趙小天上牀,也不干你的事兒啊,你怎麼……”
話還未說完,他的脣就緊緊地壓了上來,狂烈而兇猛,堵住了她剩下的話。
“唔……”她拼命地扭着頭,可是他手指的力道,卻讓她根本動不了半分。他的身體壓了上來,把她緊緊地抵在了堅硬而粗糙的牆壁上,他的胸膛,擠壓着她的柔軟,就像是要把她胸腔裡所有的空氣都給擠壓出來一般。
他的脣是微涼的,重重地壓在她的脣瓣上,摩擦着,吸吮着,舌尖舔舐過緊咬的貝齒……
“張開。”他低喃着道。
她瞪着他,卻是把牙齒閉得更加緊了。
他手一用勁,強大的力道,頓時就令得她的嘴巴不得不張開。他的舌尖,像是靈巧的蛇一樣,竄入了她的口中,刷舔過她口中的每一塊地方,攪動着她的舌尖。彼此的唾液融合在一起。
“唔……唔……不要……唔……”她的口中,艱難地發着聲音,嘴巴被迫張開着,就連想要效仿電視劇那樣咬下去都做不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生存的本能讓她喉嚨不斷地吞嚥着,嚥下彼此的唾液。
好難受,難受得她幾乎要窒息過去。
原來,吻,竟然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兒!
就在她以爲自己真的會暈厥過去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的脣。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而他的手指擦過她的脣角,那兒是她溢出的唾液。
“楚歡,我告訴你,真要上牀,你也就只能和我上牀!”他抱着她,脣湊到了她的耳邊低低道。
她臉上緋紅一片,圓圓的杏眸瞪着他,正要說話,倏然發現他的身子直了起來,似乎正在看着她身後的什麼。
楚歡轉頭,就看到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不遠處,俊美的臉孔,是一片淡漠的神情,而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直直地朝着這邊望來。
那是——蕭墨夜!
蕭墨夜和段棠,幾乎是同時接到電話,說於夢甜找到了,人沒死,不過骨頭斷了好幾根,有一根骨頭還插進了肺部,另外由於墜海的時候,身體多處面積受到摩擦,救上來的時候,大片大片的血肉模糊,面部遭到一定程度的毀容。
而蕭、段兩人,都打電話去了醫院那邊,言明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於夢甜的命。
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這麼便宜的死,倒是兩人的共識。
大晚上的,林紫薰按着吳紹家的門鈴,生生把吳紹從牀上給逼醒來。
吳紹一臉倦容地道,“我說大小姐,這都幾點了,你明天不還上班嘛!”
林紫薰沒理會吳紹的抱怨,進了房間,開門見山就問道,“段棠恢復記憶了?”
吳紹一驚,“你聽誰說的?”這事兒,應該知道的人極少。
“這你別管,你就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你怎麼就認爲我會知道呢?”吳紹反問道。
林紫薰沒吭聲,就是直直地看着吳紹。
多年的朋友啊,吳紹嘆了一氣,“段棠的記憶是恢復了。”
林紫薰驀地笑了起來,笑聲還越來越大,“來,咱們慶祝慶祝!”
“慶祝?”
“難道不該慶祝嗎?”說着,林紫薰已經自發自動地走到吧檯邊,從櫥櫃中拿出了一瓶吳紹自個兒珍藏的酒,擰開蓋子,倒在杯裡喝了起來。
吳紹冷眼看着道,“紫薰,難不成你以爲段棠恢復記憶了,楚歡就會和墨夜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