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快去,快去救救洋洋,幫我救洋洋,她出事了。”白暖暖的舌頭由於着急開始打結,她說的很快,若不是戰長風聽力過人,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麼。
“她在什麼地方?”戰長風墨黑色的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但很快的被白暖暖的哭聲打斷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就是無法接通了,長風幫我救救洋洋,她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求求你幫我救救她。”
她就像是溺水的螞蟻,而戰長風是水中那唯一的稻草,她緊緊的抓着戰長風的衣服,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只有兩隻滿是淚水的眼乞求的看着他。
“放心,我會找到她。”戰長風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幫我定位136xxxxxxxx的號碼。”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卻見戰長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是命令,你必須執行,任何後果都由我來負責!”他掛了電話,方纔身上散發着的冷氣似乎越來越濃重了。
“你在家等我的消息,我會把你妹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戰長風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他轉身就往外走,卻被白暖暖從後面拽住了衣角,她小跑着跟上他的腳步,明明流着眼淚,卻強忍着說:“我和你一起。”
“你去並不能幫到什麼,在家好好休息。”
“她是我妹妹我必須去,我保證不給你添亂,更何況你覺得我在家能安穩的休息嗎?我必須去!”她固執的抹去臉上的淚水,第一次如此強勢的要求什麼。
她的目光異常堅定,戰長風只好點頭:“去換身衣服。”
她的身上穿着家居服,露在外面的脖子裡滿是青紫。想到剛纔東方亦異樣的目光,白暖暖頓時頭皮發麻,但現在也容不得她尷尬害羞了,上樓飛速的換了一件衣服,又繫了條紗巾,徹底的擋住那痕跡之後,她和戰長風一起上了車子。
戰長風開車的速度很快,白暖暖有些暈車,但是怕戰長風看出來不讓她跟着去,她便把頭扭向一邊裝作去看窗外的風景,硬生生的壓下了胃裡涌上來的酸意。
路上戰長風接了幾個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戰長風沒告訴她,她雖然着急但也沒問,她知道現在只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就行了。
車子在一棟大樓前停下,戰長風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白暖暖則是飛快的從另一邊跑下來,蹲在路邊就吐了起來。
似乎要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她看起來就像是要昏過去一樣。
戰長風在她身邊蹲下,把礦泉水擰開蓋子之後遞給了她。
白暖暖漱了漱口,覺得嘴巴里又酸又苦,她用紙擦了擦嘴脣,被戰長風扶着站了起來,她雙腿虛軟,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都壓在了戰長風的身上。
戰長風卻是什麼也沒說,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大樓裡不少工作人員,來來往往的全都看着他們兩個人,白暖暖臉皮薄,雖然紅着臉,但滿腹的心思還在白洋洋身上。
若是洋洋她出了事,她該怎麼辦?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姐微笑着問,卻見戰長風從她面前如風一般走過,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對不起先生,沒有預約,非本公司的工作人員,您不可以上去。”前臺小姐紅着一張臉攔住了戰長風,看着他俊美的臉,前臺小姐只覺得自己的心不像是自己的一樣劇烈的狂跳了起來。
“讓開!”戰長風冷聲喝到,墨黑的眼中滿是寒光,他的脣緊緊的抿着,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
“對不起先生,您……”從未收到過這種待遇的前臺小姐紅了兩隻眼睛,她話還沒說完,戰長風已經走進了貴賓專屬電梯。
白暖暖頭昏沉沉的,她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啞着嗓子說:“對不起。”
“怎麼?”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她脆弱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對你的影響不好,都是因爲我。”雖然戰長風的身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難保以後他不曝光在大衆面前,而她不希望因爲自己讓他的形象受損。
“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影響不影響,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她的對不起。
眼見她臉色不太正常,他摸了摸她滾燙的臉,放輕了聲音說:“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洋洋是不是在這裡?”白暖暖激動的掙扎着要下來,卻被戰長風緊緊的抱住不能動彈分毫。
“是。”
他話音剛落電梯門便開了,他抱着白暖暖快步往走廊裡面走去,走廊裡鋪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沒有一點聲音,如此安靜,白暖暖那如擂鼓一般跳動的心臟聲顯得格外明顯。
她死死的咬住了下脣,明明虛弱,卻努力的睜大了眼睛,就怕自己昏睡過去。
戰長風走到最裡面的房門前停下,他小心的把白暖暖放在地上之後,往後退了一步,而後擡起腿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踹在了門上。
結實的門板被他一腳踹開,而後白暖暖看到了她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幅畫面。
聽到外面的動靜,那個男人先是錯愕,而後暴跳如雷的大聲吼道:“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這個混蛋!”白暖暖雙眼充滿了血絲,紅的嚇人,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快步衝了進去,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睚眥欲裂的用盡全身的力氣衝着那個男人頭上砸了上去。
紅酒瓶重重的落在了男人的頭上,發出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暗紅色的液體順着男人的頭頂往下流去,下一秒男人的頭上血流如注,那鮮紅色的液體深深的刺激到了白暖暖。
男人倒在了牀上,白暖暖拽着他的頭,將他拽拖到了地上。
“我要殺了你!”她就像個瘋子一樣喊了起來,她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唯一存在她腦海裡的就是白洋洋那受盡凌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