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身世初顯

白泉說完便鬆開她的衣袖,轉身進屋,話都說完了,該怎麼辦是她自己的事。。。小天臉色複雜的右轉走出院子。。。

一身布衣的王牧揹着包袱走在熱鬧非凡的街道上,他回頭望向太醫署的方向眼神充滿仇恨,心中發誓道:終有一日,我會回來的,白玉倫、白泉還有蕭羽你們都給我等着,一個孤單的身影迎着寒風走出京都。。。

窗外寒風凜冽,大試的第一天,驅寒湯藥已經用了不少,還有傷寒的藥丸,今年的冬天好像比以往更加寒冷。

桌上靜靜的放着那個用紅藍色的粗布包着的包裹,面對自己的身世,此時竟不敢打開……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猶豫不決,好像是怕一旦知道一些事,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了。

再三思量過後,還是解開包裹,一幅畫,兩封信,還有一些卷宗。先打開畫,畫上的是一個在翩翩起舞的女子,一邊落款寫道天昭二十年冬長樂宮內白氏依若舞一曲胡旋。:母親,原來我母親竟生的如此好看。天系血脈相連,小天看着畫上的人,心裡陣陣泛酸。。。

再打開發黃的信,一封是榮王生前寫給先皇的信,闡述自己的清白和幻術的原由。一封是寫給當時的自己,那時已經預感不妙,在做一博的準備,聲聲道歉之言望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最後是秘密卷宗,這是範世忠從昭獄的檔案室中偷出來,上面詳細記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天昭二十年七月初七晚,城防軍奉皇帝虎符包圍了榮王府,府中上下全部五十六口人全部收監,榮王司馬雲飛犯通白國書信致國戰戰敗之罪,執凌遲之刑,九九八十一刀,受刑時未喊一聲,刑罰時間一天一夜!榮王妃白依若暫時收押。第二日,寧王妃白佩弗攜皇后之令,獨審白依若,受繩刑、胸刑、龜刑,後重傷不治。。。

寧王別院內,跪在佛前念着經文的白氏,已經累到不行但她不敢閉看眼睛,一閉上眼睛堂妹白依若受刑的那一晚就歷歷在目……

回到那一天,昏暗的油燈下,空氣中都是血腥味還有濃重的臭味,刑房內地上流淌污水,老鼠們鑽來鑽去相互爭食,一個女人正被人扒光了衣服坐在凳子上,雙手被綁在木架上,瀑布一樣的秀髮披散在胸前,蒼白的臉蛋是絕美的五官。剛剛受了胸刑和繩刑(想了解刑法自己查)胸前已經血肉模糊,血順着身體流了下來在地上形成水溝身體上巨大的疼痛加上陰涼刺骨的環境,讓她整個人都不住得在顫抖,白佩弗端坐在對面臺階上的老爺椅上,兩邊是宮裡的老太監,剛剛執行完刑罰一個個臉上都露出滿足的表情,這些身體殘缺的人心智早已變態,以折磨人爲樂,昭獄之所以讓人談之色變就是有這些劊子手還殘忍的老太監們

:三妹妹,你也有今天,落在我手裡,你求我,就放你。一臉蒼白的白依若臉上滿是血水和汗水,她艱難的擡起頭冷哼一聲無力的說道:做夢,快殺了我。:殺了你?那不是成全你便宜你?看看你現在這樣,不知道雲飛哥哥和趙二哥還喜不喜歡你。說完得意得哈哈哈起來。。

:你真可憐!白依若顫抖着擠出這三個字,白佩弗笑容瞬間消失,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眼神裡卻透露着堅毅不屈和像利刃一般的犀利。已被忌妒仇恨所矇蔽的王佩弗只想她能向自己低一次頭服一回軟,自己贏一回。沒想到重刑之下的她,居然還不願服輸……:好,好,嘴硬是吧,好,反正你現在是死囚落在我手裡,想怎麼折磨你都行。

她問負責刑具的人還有什麼更重的刑具都拿上來,行刑官說還有一件,號稱龜刑,此物一用不怕她不招,您放心交給小的們來辦。:好,你看着辦,太血腥本王妃就不看了,記住留口氣別讓她死。她起身走至側門而出,前腳一走,後面六個老太監表露出十分古怪興奮的表情。。。

小天已不忍再看下去,早已經淚流滿面的她,低聲痛哭,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罵道:蕭羽你簡直不是人,生母被人害得死的這麼慘,你竟然敢說算了。抱着畫像痛哭一場後,擦擦眼淚將畫像掛在牆上,自責的下跪重重的磕三個響頭,咬破食指悲痛萬分的指天發誓,些仇不報,此冤不伸,誓不爲人。

繩刑、胸刑只是皮外傷,但龜刑卻是能要人命的刑法。。。等趙辰豪快馬加鞭的趕來時,只看到一個瘦小一絲不掛的女人倒在血污之中,昔日豔絕帝都的白氏小姐如今已經是奄奄一息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被隨便丟棄在地上身上都是泥水和血水,沒人敢想象剛剛她都經歷了什麼。趙辰豪眼睛瞬間紅了,一把解下披風一邊命手下把有份參與刑法的人都抓來,還有王妃。

等白佩弗進來時,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她也沒想到這個刑法會這麼殘忍這麼血腥。。。趙辰豪命府兵把這六個老太監會綁起來,把給依若用的刑都加倍用在他們身上,還人把太醫叫來,吊着命吊三天,不許讓他們死了。

看着呆若木雞的白佩弗,趙辰豪抱着依若往外面跑,二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他想殺人的眼神……

太醫署的人搶救了三天三夜,還是沒能救過來,最後傷重不治……趙辰豪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着,他後悔爲什麼不早上求皇后將她接出來,讓那個瘋女人亂來。白依若死後,趙辰豪氣得捶胸頓足持劍回府到處去找白佩弗要她嘗合。後面才得知她躲進宮中,皇后怒斥了她罵她狠毒,那是同宗胞妹也能下得了手,連皇后自己都無意殺她,於是下令打五十大板交給母族處置,沒想到她竟昏迷數次,後太醫診斷出有喜。

只得關入城外槐山庵內,直到夢凝出生……她本以爲一年的囚犯生活可以贖罪,沒想到,趙辰豪只是來抱走孩子的,一眼都沒有看她。直到三年後,趙書淳回來看親,得知了此事替母親求情,才接回京都分到一個小別院,一直住到現在……每每一想到這裡,白佩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悔,特別悔,如果時間能重來那天決對不會去昭獄。

但是要不是那天趙辰豪打她那一巴掌,罵她永遠都不如白依若,自己愛的是白依若,是娶不到她才娶自己這個代替品。如果他沒有說這些話,自己是萬萬不會那麼衝動去的,妒忌真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它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面目全非,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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