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人都到齊了

“葉凌風也是你父皇的兒子,你父皇年輕時候寵幸過的女人很多,爲他生兒育女的女人也很多,只不過,他們的命運都掌握在本宮手裡,本宮不能讓他們先於你降臨人世,所以,要找個與你年歲相仿的,很容易。而且要騙過鎮南王,就必須得找個同樣是你父皇的骨肉,才能不讓他起疑。這些,本宮當年都是早已盤算好了的,自然能夠做得天衣無縫。”當王皇后輕描淡寫地說出這話的時候,南宮凜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當年那個所謂的大燕國的武將,是你的人假扮的?”

“沒錯,鎮南王自以爲自己棋高一着,提前佈局,本宮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不得不說,王皇后實在是不缺乏政治智慧,能夠想得出如此精妙的將計就計之策的女人,實在是可怕,特別是在女人分娩之後那個最脆弱的時候,面對自己剛出生的兒子被所謂的高人搶走,能夠這麼冷靜地分析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並且將計就計的做出應對之策,甚至將一切佈置得天衣無縫,這簡直是怪物!可怕的怪物!難怪大靖皇帝要將她和王家連根拔起。

南宮凜忽然有些疲憊地闔了眼,一直以爲自己是個佔了天大便宜的局外人,沒想到,轉來轉去,他卻依舊還是局中人。

而且,此時忽然得知他和葉凌風竟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這讓南宮凜的心中更是有些感慨萬分。

他忽然有些嘲諷地挑了挑眉頭,問了一句用意不明的話:“那,若我不是您的兒子,您會如何?”

王皇后不以爲然地看了他一眼,再次伸手,用袖角替南宮凜揩去面上的浮塵,面上的表情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兒子:“這個假設不會成立,你是本宮的兒子無疑,不會有錯。”

南宮凜自嘲地笑笑,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旁的事情:“當年薩蘇的死也和您有關?”

王皇后的面上一怔,手中的動作亦是停頓了,她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去:“那個女人已經死去那麼多年了,還提她作甚?”

南宮凜執着地繼續說道:“兒子想要迎娶她的女兒,您總該讓兒子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否殺了她的母親吧?”

王皇后怔怔地看着南宮凜,半晌,才訕訕地答:“不是我,是她自己害死了自己。”

南宮凜執拗地繼續問到:“我就不信您在這其中什麼都沒做,否則國師爲何會與您鬧到這步田地。”

面對自己兒子犀利的質問,王皇后嘆了一口氣:“我的確事先知道了一些事情,卻沒有告訴他們,拓拔烈這是在記恨我當日的守口如瓶。”

南宮凜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麼,就在這時,外廂忽然傳來那御史臺官員的聲音:“娘娘,二殿下,別院到了。”

南宮凜主動衝着王皇后伸出一隻手,王皇后一怔,隨即眼眶裡潮水涌動,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交到了自己兒子手中,南宮凜將王皇后扶了起來,就在兩人一同要走出馬車的時候,南宮凜忽然用着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我答應你,我會替你保住王家,不過,僅此而已。”

王皇后輕輕地回:“還有宇翰。”

南宮凜沉默不語,卻感覺到王皇后握着他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他煩躁地用另外的一隻手耙梳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好,好!我答應你。”

這時,忽然又聽到有人喚了一聲:“國師大人,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凜循聲望去,國師拓拔烈正如之前商量好的一般,帶着幾個侍從緩緩向他們走來,國師拓拔烈一如往常,對王皇后視若無睹,而他隨身帶的那幾個侍衛南宮凜都不陌生,其中一位,極其面熟,不,那是熟得不能再熟。

南宮凜和葉凌風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很好,該來的,都來齊了。

而王皇后的目光亦是在葉凌風身上停留了一霎,隨即脣角亦是勾起一抹淺笑,今兒個的確是都到齊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就該辦正經事了。

一個內侍仿若早就知道這廂人到齊了一般,一路小跑從這座叫作‘靜淵莊’的別院裡跑了出來,他的目光掃過王皇后和國師拓拔烈之後,便落在南宮凜身上。

“二殿下終於來了?陛下等待多時了。”許是故意的,他用着尖細的聲音對着南宮凜說出這話之後,就不再開口,仿若對一旁的國師拓拔烈和王皇后都視若無睹一般。

若是在平日,這兩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兒,見了都是畢恭畢敬的,可是,此時,他卻是硬着頭皮對這兩位不加理睬,因爲,在方纔陛下的口諭中,可沒說要見這兩位,只讓他將二殿下獨自帶進去,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可不敢擅自作主。

伴君如伴虎,特別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惹得陛下不高興砍了自個兒腦袋。

可是,他不想多管閒事,並不代表別人就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李公公,本宮亦是要見陛下。”王皇后淡然地開口了。

這位被喚作李公公的內侍只覺得頭皮一麻,苦着臉回道:“回娘娘,陛下,陛下他只宣了二殿下。”

這話已是說得極其委婉,意思是,陛下他不想見您,您爲難我也沒用啊。

只可惜,王皇后是什麼人,豈能被這樣輕易的三言兩語所打發,她柳眉一豎:“這麼說,李公公是不願意去通傳一聲了?”王皇后此時說話可半點都不客氣了,也許從她踏出王家那扇門起,她就早已將生死都拋諸腦後。

“娘娘,奴才....”李公公原本還想替自己解釋幾句,卻突然感覺被人一把提了起來,直接給扔了進去:“還不帶路!”

一旁負責守衛別院的御林軍看得那是目瞪口呆,可是,誰都知道,這位李公公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啊,竟是被擰小雞一般地給扔了進去,這人,好吧,如果這動手之人不是權傾朝野的國師拓拔烈的話,怕是御林軍們此時早已出手了。

可就是因爲他是國師,所以,大家都只好觀望了。

拓拔烈將李公公丟進門內之後,自己也大步流星地跨了進去,彷彿是篤定了那些守衛和御林軍不敢攔他一般。

倒是他原本所帶的葉凌風等人,安靜地退到了一旁,等在了門口。

南宮凜在進去的那一瞬間,對葉凌風悄然地做了一個抹殺的手勢,葉凌風露出一個瞭然的目光。

南宮凜不是傻子,雖然不會打毫無準備之仗,但是,隨時隨地,亦是會爲自己留一條後路。

而葉凌風,這個與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更是他最值得信任之人,將自己的退路交給葉凌風去處理,南宮凜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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