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過後,水兒在沒有外人面對楊繼賢的時候更加的卑微和惟命是從。
自從那日之後,楊繼賢對於水兒的寵愛有了一定的減少,只是想讓她能夠時而想一想他。
她聽他的話,但卻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感覺。
他霸道的佔有她的脣,但感覺卻是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多了一份陌生。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每一次踏進房間內,水兒就會一臣不變的坐在椅子上做女工,然後就是機械一樣的問候,除卻了臉上的微笑和真心的期盼。
楊繼賢再也受不了了,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塊木頭,他有感情,更希望得到感情的迴應。
門被推開,果然,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水兒放下針和線,小身體站的筆直,很恭敬的一句‘您回來了’。
他走進去將門關好,來到水兒的身邊,捏住她的下巴,“你想怎麼樣?無緣無故的耍脾氣給我看麼?”
捏了和好久都不曾鬆開手,他在等,等水兒落下讓他揪心的眼淚,只有如此,他纔可以找到服軟的原因,然後用溫柔去撫慰這個受傷的小女子。
可是他錯了,水兒的眼淚就像是已經乾涸了,從那一天開始就再也沒有流出來過。
她心裡不停的勸解着自己不可以哭,不能用懦弱的淚水去換取楊繼賢的同情。
那樣的寵愛她不要,更加要不起,也不想再以後離開的時候留有任何的懷念。
“奴婢沒有耍脾氣,更加不配擁有脾氣這樣的奢侈品。”
水兒說完,一雙眸子瞥了一眼下巴處的手,他終於怒了,不再帶着溫柔的面具去欺騙她這個笨得要死的女子了。
楊繼賢真的很想好好教訓這個女人,整天就會把女婢掛在嘴上,他表明過,不在乎,可是她不接受,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天,她到底要他怎麼做,爲什麼就不能給一個明示。
鬆開手,看着她的下巴被捏紅了,一股疼瀰漫在他的心上,“水兒,你要怎麼樣才明白,其實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水兒墊起腳用紅脣封住他要說的話,因爲那些個‘不在乎’她不想自欺欺人,更加不希望他這樣猶猶豫豫地面對感情。
金薇雅的身份和他纔是最匹配的,他應該也很害怕在金薇雅沒有來的時候自己會喜歡一個小丫頭吧,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片刻,水兒仰頭看着他說:“我明白,都明白,所以什麼都不要說。”
楊繼賢還以爲水兒的主動已經改變了一切,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還是很迷糊。
她嘴上說着明白,其實內心一定有很多的疙瘩解不開,笨笨的她怎麼會這樣快就明白呢。
不想她繼續不開心,更不希望見到她用卑微的姿態面對他。
“水兒,你又撒謊了,若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不會不開心,見到我就不會這樣拘束,和我講話就不會那麼謹慎。”
是的,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可那又怎麼樣?
她是女婢,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她會在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