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博弈

215博弈

京的出現,令這個人聲鼎沸的海灘瞬間彷彿陷入了寂靜之中。

悅菱覺得近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從京的頭頂照『射』過來,讓她覺得暈眩。

瑜顏墨已經走了過來,一句話也沒說,就從京的肩頭上接過了小麥,讓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麥在吭哧吭哧的咳嗽着,小臉憋得通紅,看樣子海水吸入了肺裡。海水裡富含鹽分和各種礦物質,成年人吸入尚且會覺得難受,何況是一個兩歲的小孩。

瑜顏墨輕輕拍着小麥的背:“去拿『奶』瓶過來。”他好像沒有看到京一樣,對一旁的保鏢吩咐。

悅菱覺得不需要向瑜顏墨介紹京,本身,他們就算是死對頭了。

上次,京的電鰻組織受子規所託,在麗晶酒店盜走悅菱的手鍊,之後又在他們回家的路上製造了事故,強行擄走了悅菱。

京所屬的電鰻組織屬於國際法律的盲區,無論是瑜顏墨,抑或是水木華堂,甚至是遠在美國的常天啓,出動各種資源想要交換悅菱,均被他果斷拒絕。

這之後,還是瑜顏墨和水木華堂聯手一起去中東和東歐的交接地區,冒險將悅菱救了出來。

電鰻的行爲雖然固然很可惡,可是背後那個以巨大資源交換要取悅菱『性』命的子規,卻是更加令人感到可怖。

更何況,京後來明明確確地向悅菱表示過,自己想要佔有她。悅菱那一身的吻痕,明白無誤的告訴瑜顏墨,就算他們之間沒有發生到最後一步,但京,是絕絕對對地碰了悅菱,並且企圖對她做些什麼。

這令原本就很複雜的關係,又更添一層糾葛。

這之後,京讓人告訴悅菱,要殺她的人是子規,之後就消失無蹤。

京本來就是一個漂泊無根的人,這麼一沉入人海之中,連國際刑警都難以查明他的行跡。這麼一個月來,他也根本就沒有來打擾過悅菱的生活。

如果不是今天他這樣突然的出現,悅菱甚至都要忘記他了。

可是,如果要悅菱相信,京是偶然出現在這裡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她聽過十姬,那個狂熱的愛着京的女人說過,京喜歡在世界各地獨自漂泊,除非有任務的時候,組織裡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也就是說,悅菱哪怕也在世界上漂泊,要碰到京的機會,也是極少的。

更何況,悅菱成天都在C市的瑜家,難得出一次門,更不可能一出來就碰到京的。

悅菱能想到的,瑜顏墨也必然能想到了。

只是他現在戴着墨鏡,悅菱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海灘太陽很大,可是她卻覺得四周都涼颼颼的。

瑜顏墨抱着咳嗽不止的小麥,往海灘上走去。

“走。”經過悅菱身邊時,他騰出一隻手,扶了一下她的腰。

悅菱乖乖地轉身,也不再理會站在對面的京,緊挨着瑜顏墨往岸上走去。

保鏢已經取了『奶』瓶過來,裡面裝着純淨水,瑜顏墨把『奶』瓶遞到小麥的嘴裡,悅菱忙伸手扶着,讓瑜顏墨好放開手來完全抱好小麥。

兩個人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如果是不知就裡的人,一定會以爲小麥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因爲只有照顧過孩子多年的夫妻,才能這麼關切並及時的安撫嗆水的寶寶。

京看在眼裡,對於這種無形之中的宣言心知肚明。

無論是瑜顏墨,還是悅菱,必然都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他們用這種默契且無聲的舉止,請他離他們遠一點。

京抱起手,臉上是淺淺的笑。

他是一個對於這些人情事故沒有太大感知的人。雖然明白人間一切的感情和緣由,但由於他自身缺乏這種情感,所以能看透,但卻從不放在眼裡。

這也是由於他從來所處的世界和所從事的事業做決定的。

越是從被人歧視和冷漠對待地區出來的人,越是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情感都帶着漠視。

如果沒有年少時妹妹槡的事故,或許京對於孕『婦』和小孩都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看着悅菱和瑜顏墨離開,京也一聲不響地跟在了後面。只是保鏢們似乎已經察覺了這是一名不速之客,因而在有意將他隔開。

京身上的氣質,和瑜顏墨以及水木華堂都不同。

瑜顏墨周身帶着張狂的氣勢,從不掩飾;水木華堂有一種狡猾的詭譎,笑着讓人發抖;而京則可以說是扔到路人堆裡,都不易被發現的那一種類型。

如果他不發難,不行動,誰也很難感覺到他是一個危險的人。

他的樣貌,雖然標緻俊美,但總會讓人記不住,也不易引起人的關注。所謂相由心生,這也是他多年來職業需要他隱蔽自己,和本身淡漠『性』格所導致的。

保鏢們之所以會防備他,全憑的是瑜顏墨身上所散發出的訊號所致。他們跟隨瑜顏墨多年,在保護瑜顏墨的時刻,比普通人更能感覺到瑜顏墨的指令。

京看到保鏢們的行動,知道自己想要正正常常的跟上去,和悅菱說一句話已經非常困難。

他沒心思和這些保鏢們動手。一是因爲他們人多勢衆,動手起來肯定很費力;二是因爲實在沒那麼必要,他本身也不是來打架的。他過來,也沒有什麼利益驅動,多餘的事情,是一件也捨不得乾的。

所以,看到瑜顏墨和悅菱已經走遠了,並且有離開的意思,京也不顧海灘上人多,提高了聲音:“悅菱,老朋友見面,也不要你盡地主之誼,請我午餐什麼的,但至少可以互相敘一下舊吧?”

他聲音已經算很大了,可是海灘上的人竟沒一個多看他一眼。足以見他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多低。

可是這話是對悅菱說的,所以悅菱和瑜顏墨,都幾乎同一時刻轉過了身來。

而小麥現在也沒怎麼咳嗽了,只是含着『奶』瓶,睜大了黑黝黝的眼睛,帶着驚奇的眼神看着這位高大的叔叔。

瑜顏墨依然沒有開口說什麼,墨鏡之後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

悅菱猜想,瑜顏墨或許是想要她自己堅決地拒絕京,他有這個習慣,希望悅菱明白無誤地把自己的態度擺出來。

於是,看着保鏢們分開兩路,把他們和京之間的空隙讓了出來。悅菱就對京,帶着禮貌和刻意的距離感,說道:“謝謝你剛纔出手救了我的孩子。不過京,我們也算不上什麼老朋友,所以也不需要敘舊。”

京聽到她這樣說,也絲毫不惱,臉上依然是一個近乎於不變的淡笑:“或許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瑜先生,他可能比你更想讓我們敘舊呢。”

瑜顏墨聽到這句話,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京這個人,心思的慎密和內心的強大遠不是旁人表面所能看到的。電鰻這種世界頂尖精英所組成的組織,可謂是非常難以管理的,裡面的成員由於自身在某一個領域屬於頂級人才,基本誰不服。讓他們組成團體行事,很容易在行動的時候出現誰都不服誰管,最終導致內鬥和混『亂』的情況。

但是京能把他們聚集到一起,並且有條不紊的管理,指揮行動從沒有一次失誤。更重要的是,電鰻裡每一位成員都對他心服口服。

可見他個人的領導能力和頭腦有多強大。

最關鍵的是,京的外表、語言和神態,還能表現出一種無害無味的狀態。如果要和瑜顏墨一對一的過招,鹿死誰手都是個懸念。

更何況,他這次過來,目的非常明確,就是來見悅菱的。

他爲什麼要過來見她?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又受人所致,或者是出於一己私利……瑜顏墨暫時都不能猜到。

但他知道,F城必然是不能呆的了。

這個蜜月,肯定是要被腰斬了。

瑜顏墨看到悅菱正在不知所以地看着他,隨着悅菱的目光,小麥也一邊啵啵的吸着『奶』瓶,一邊偏着頭看着他。他看着京:“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說,但是悅菱不可能和你單獨談話。”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亮出了底線。

意思是,我瑜顏墨並沒有什麼可以畏懼你的地方,有事直說,不用鬼鬼祟祟,裝神弄鬼。但是如論如何,你不可能再對悅菱做些什麼。

京輕笑一聲:“是,你不問,我本來也是要說的。我是因爲子規的一點事情,要和悅菱談談。不過我知道瑜先生必須是要讓我和她單獨說話的,因爲我和你一樣,都知道水木家十八年前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悅菱那麼明顯的感覺,瑜顏墨沉默了下來。

雖然從剛纔到現在,他也沒怎麼說話,可是京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悅菱立刻感覺到,海灘上,比剛剛京出現的時刻,還要沉寂上了十倍。

瑜顏墨的氣息,越是和他相處的久,越是能明顯的感覺到。

平常人第一次見到他,只會爲他默不作聲的威儀和冰冷卻凌厲的眼神所震懾。但如果近身相處久了,就能感覺到,他哪怕是不說話的時刻,周身也是散發着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這種氣勢,會讓人情不由衷的尊敬和懼怕。

但是,就在京說出那句話之後,悅菱突然感覺到,瑜顏墨霎時將一身氣息盡數收斂。

這種從狂放狀態倒屏息狀態的突變,讓悅菱覺得周身發冷。

這種屏息的狀態,會讓人聯想到猛獸要進攻之時,所陷入的潛伏和靜守,而下一秒,在不能預知的某個時刻,就是爆發式的、致命的攻擊。

不僅僅是悅菱,或者是保鏢們,連京也立刻感覺到了這種突變。

在這人『潮』人往的海灘之上,對持和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這一小範圍之內。而過往的遊客,不知出於本能的畏懼還是什麼的,都紛紛不由自主地避遠了一些。

京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天空漂浮着的白雲:“是這樣,瑜先生不用緊張,我是個嘴很緊的人。否則的話,電鰻的生意就不會這麼好了。”意思是隻要讓他和悅菱說話,一定不會透『露』半點有關水木家的信息。

他天生有一種談判專家的氣質,談吐和肢體語言之間,最能讓對方放鬆警惕。當初悅菱在電鰻組織的時候,她覺得周圍哪怕一個持槍的守衛都讓人覺得害怕,但惟獨對京沒有太大的畏懼,也是因爲京能把自己的殺氣藏得極好,說話的時候,多數讓人覺得,他對自己沒什麼威脅。

不過,這一套對悅菱管用,對瑜顏墨卻完全不湊效。

瑜顏墨從五歲開始執掌KEN集團,形形『色』『色』心懷鬼胎的人,沒見過一萬也有九千。雖說沒有一款是京這種角『色』的,但早就練就了百毒不侵的本領。

他現在聽到京亮出了底牌,也知道,京的意思就是,如果瑜顏墨不讓悅菱和他單獨談話,他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悅菱是水木家千金的事情當場說出來。

“你現在就走,可以完好離開。”瑜顏墨的聲音不大,但卻讓身旁的人聽到都覺得入墜冰窖,頭頂的豔陽只成了擺設,“但你如果說出半個字,就不要想活着離開這裡。更何況,你說什麼,沒人會信。”

對於他這麼直白的威脅,京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他是刀口上『舔』血的恐怖組織頭目,最不缺的,就是死亡的威脅。

“首先,死不死的,瑜先生和我一樣的,都不大看重,”京很淡然地說。不怕死,這種事其實不需要他特意說出來,瑜顏墨也是知道的。

“我現在說什麼,因爲大家這麼討厭我,排斥我,肯定會覺得我在信口開河了。但是過個幾個月,或者一年兩年的,總會有人懷疑的。她越想越不對,就會質疑,會去查。那時候,瑜先生要怎麼辦呢?被知道我說的居然是真相,而你隱瞞了這麼久,很傷大家的感情的。”京悠悠地,不急不緩地說。

“京可能沒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叫催眠的事情。”瑜顏墨看起來並不以爲意,但其實心中正在暗『潮』洶涌。

京說得沒錯,如果他當面說出悅菱的身份,悅菱就算現在不信,總會一直掛在心裡,越想越覺得蹊蹺。更何況,萬一有個什麼紕漏,讓悅菱知道了這是真相,他們之間勢必會產生裂縫。

“瑜先生既然說到催眠,也知道催眠只能有一時的效用。催眠都是有時效的,如果是長久的催眠,勢必會對患者的大腦造成損傷。”京依然是悠緩地說着。

這句話,竟然正好戳中了瑜顏墨的軟肋。

永久『性』催眠而對大腦造成損傷的,旁人沒有,但就他身邊,就有瑜狄夜這一個例子。如果說當年柳清葉對瑜狄夜催眠時,技藝不精,但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他已經技藝精湛,但依然不能解開瑜狄夜頭腦中的指令。

瑜狄夜一會兒編造各種當年受害的謊言,一會兒又清晰無誤的指證瑜顏墨,情緒、頭腦都非常不穩定,都是柳清葉當年幹下的好事。

“我可以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這是最讓悅菱出乎意料的回答。

他們兩人的對話,已經夠讓她雲裡霧裡了。而瑜顏墨居然還同意了她和京單獨談話,她驚異地看着瑜顏墨。她當然不會明白,瑜顏墨雖然可以立刻幹掉京,但京身手十分了得,一旦動手,保鏢稍有閃失沒有制住他,他就會把有關悅菱身世的秘密全部說出來。

而如果要對悅菱永久『性』催眠,讓她忘記今天的事,他實在是沒有勇氣。

如果悅菱也因爲催眠而大腦有所損傷,那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自己的。

所以,他唯有妥協。

瑜顏墨已經看出來了,京來不是帶走悅菱的。他的目的,可能就真如他自己所說,有重要的事要向悅菱說。

因爲上一次,電鰻綁架暗殺悅菱失敗,子規是必然不會再和電鰻做這種交易的了。而京不殺孕『婦』,又對悅菱有所謂的好感,他也不會對悅菱怎麼樣。

只是,他要說的事情,或許並沒有他表現得那麼玄乎。

要和悅菱單獨說,不外乎,就是想和她獨處而已。

果不其然,京聽到瑜顏墨的五分鐘之說,顯得頗不感興趣,他頭略微一偏,顯示出一種談判老手的態度:“至少需要一份午餐的時間。”

“不可能。”瑜顏墨當即回絕,五分鐘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對方是水木華堂的話,就是馬上決一死戰,也不可能給一秒鐘單獨談話的時間。

“瑜先生可以派人跟在一旁。”京舉起了雙手,顯示自己很安全,沒有任何危害『性』,“也可以讓你的人聽到我和悅菱談了些什麼。但是我要求一個午餐的時間,這是必須的,不能讓步。”

“既然我的人都可以聽到,想必我在一旁也可以了。”瑜顏墨冷着臉問。

京笑了笑:“當然不行了。你是她的男友,你在旁邊,我就是心理作怪,也一定什麼都不說了。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說出來,何必還要單獨相處?”

他竟然把自己的想法說得這麼明白。他就是想和悅菱單獨呆一會兒,旁邊可以有任何人,就是不能有瑜顏墨。

按照他的理論,瑜顏墨在他和悅菱相處的時候出現,反倒是個大電燈泡。

瑜顏墨強壓着一槍爆掉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他跑到瑜顏墨和他的新婚妻子面前來,還這麼明確的表明自己就是來“搶人”的,強盜頭子的稱號,可真是當之無愧。

“等,等一下。”悅菱擡起手,看着京,又看看身旁的瑜顏墨,“我想打擾一下,瑜顏墨,他不是我的男友。”

“哦?”京顯示出一點好奇的神『色』。

“他已經是我的丈夫了。”悅菱挽住了瑜顏墨的手臂,“我們剛剛新婚,正在度蜜月。”

“那麼恭喜了。”京的眼神和表情,都看不出有任何的意外,彷彿聽到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沒有任何的失落或是吃驚。

悅菱和瑜顏墨在新婚旅行,他當然是知道的。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這麼精準的在海里面候着他們。

瑜顏墨能猜到這個事,悅菱卻是沒有猜到的。

她見京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接着說道:“所以說,我一個已婚女人,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總是不合適的。京有什麼話,還是就在這裡說比較好。”

“沒有,”京搖了一下頭,對悅菱的說法不以爲意,“你可以帶着保鏢,不是兩個人獨處。我們共進午餐,也是在人多的地方,你放心,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悅菱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如果還要她說話,她除了說不行之外,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而且,無論是京,還是水木華堂,甚至是瑜顏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物,如果想要在她面前僞裝什麼,欺騙什麼,她都一律只有挨宰的份兒。

“先回去換個衣服吧。”突然間,瑜顏墨對她說道,或許是對她主動拒絕京感到欣喜,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然後你去和他吃飯。”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讓悅菱感到十分的吃驚。

要知道,平時,瑜顏墨就算是她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也會立即酸到骨子裡去。

可是,現在,他卻用這麼平和的態度,準允了京的無禮要求。

“可是……”她覺得自己必須要拒絕這份“好意”才行。

“走。”瑜顏墨已經抱着小麥開步,悅菱只能急忙跟上去。

京看着遠去的這一對新人,一動未動的臉上,有一種微妙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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