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迷人的溫度
楊瞳第一次發現自己是沒有辦法和水木華堂溝通的。
假如他根本不想和她溝通的話……
他的態度氣得她落淚。
她只有一個人默默地坐到房間裡去,柳清葉給她打電話,說悠揚情況有好轉,讓她先在家休息一下。
楊瞳也確實很累。
她提出要去看雯雯,水木華堂倒沒有阻攔,楊瞳就在雯雯的病房外的沙發上躺着,和衣而睡。
後半夜的時候,雅和悅菱都回來了。
雅怒氣衝衝地進來,二話不說,擡手就給了水木華堂一個耳光。
聲音之響亮,嚇得悅菱都抖了抖。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雅厲聲說道,“給我跪下!”
悅菱雖然也很氣憤水木華堂的行爲,但是老媽也實在太過駭人了一點,她忙想上前勸說兩句,水木華堂已經膝蓋不倒拐地,跪了下去。
“小、小堂……”
他跪得這麼幹脆,讓悅菱也心裡打顫。
水木華堂的面上如同從來,只帶着淺淺的微笑,看不出任何的憤怒,任何的不滿,或者任何的負面情緒。
悅菱去拉水木華堂:“小堂,起來,不要這樣。”
她始終覺得這種形式有些畸形。
雖然水木華堂表現出了對長輩一貫的尊重和順從,但悅菱心裡滲得慌。
水木雅還在發怒,她左走右走:“你讓人家懷孕,讓人家一個人養孩子,你不認人家,不認孩子,這些都是你的自由。可是水木華堂,你給我說清楚,你把人家孩子搶走,是幾個意思?”
水木華堂揚起頭,聲音很清脆:“姨媽,那也是我的孩子。”
“呸!”水木雅直接啐了他一口,“你有臉說那是你的孩子,你除了給了一顆‘精’細胞,你還給了什麼?”
水木華堂這次低下了頭,但他依然很清晰地說了一個字:“錢。”
是的,他給了悠揚很多錢。
雖然他給她的目的,並不會因爲他們之間有過那種關係,有了一個寶寶。
給她錢,給她幫助,僅僅出於人‘性’中僅有的一點憐憫而已。
別無他意。
水木雅也沒料到水木華堂會這麼坦誠,她倒是愣了愣,然後問悅菱:“他真的給了錢嗎?”
不等悅菱回答什麼,她又發起怒來:“給錢算什麼,你給再多的錢,能填補別人失去孩子的痛嗎?你把一個孩子從母親身邊奪走,這事情我就不能忍。你馬上給我把孩子還回去!”
水木華堂聽到雅這句話,卻突然擡起了頭,他很嚴肅,眼中帶着一點‘陰’鷙地看着雅:“姨媽,你是我人生最敬重的人。但是雯雯是我的‘女’兒,我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這是,我的‘私’事。請姨媽不要干涉。”
“那我偏要管呢。”雅倔強地一昂頭。
悅菱看到情形不對頭,忙擋在兩人中間:“靜一靜,靜一靜,大家不要爭!”
她‘挺’着個大肚子,雖然沒什麼威嚴,但足夠讓兩人都噤聲。
悅菱推着雅:“媽媽,你還要倒時差吧,回去睡一睡吧,我和小堂談一下。”
雅不想停止和水木華堂的戰爭,但是悅菱拿她的肚子‘挺’着她,她怕‘女’兒‘激’動和生氣,萬一對肚子裡的寶寶有影響就不好了。
只有悻悻的上樓去了。
雅走之後,水木華堂只盯着地面,也站了起來。
他坐回了沙發上,悅菱也坐到了他身邊。
“怎麼回事呢,小堂。”她皺着眉,儘量把聲音放輕,水木華堂剛纔牴觸的情緒,她也看到了,原本她也對他一腔怒火,可是現在她明白不能硬碰硬,“雯雯是你的‘女’兒,你都不知道嗎?這一切到底是……”
水木華堂聽到悅菱的詢問,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他看回地面:“我不知道。”
“不知道?”悅菱有點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水木華堂攤手,“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和她有過……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懷孕的。總之就是,雯雯突然變成了我的‘女’兒,就這樣。”
悅菱能從他表面平靜的語氣下,感受到他勃發的怒氣,她小心翼翼地問:“那悠揚怎麼說的?”
水木華堂冷笑了一下:“她什麼也不肯說,只知道哭,只知道暈倒,只知道裝病。”
悅菱默不作聲了。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地:“也許,你們之間只是缺乏溝通。”
水木華堂一伸手:“是的,很缺乏。但是前提是我有溝通的意願,但她完全拒絕。”
“小堂——”悅菱忍不住打斷他,“你……你是怎麼和悠揚溝通的呢,如果就是現在這樣的情緒和態度,假如我是悠揚,我也什麼都不敢對你說。你溫柔一點,和藹一點,不要這麼可怕,你這樣,是‘女’人都會害怕的,什麼都不敢說了……”
“是麼?”水木華堂突然整個身子都轉向了悅菱,他的手肘撐着後面的沙發,頗有些*而輕薄地對悅菱道,“我還以爲,她喜歡我粗暴一點對待呢,‘女’人哪裡喜歡男人做那種事的時候過分溫柔呢?”
啪!
他這話剛剛說完,悅菱就擡手給了他一耳光。
悅菱憤而站起來,對着水木華堂大罵:“*!她最需要你的寬慰,你卻居然對她做那種事,還搶走她的寶寶,水木華堂你不是東西!”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還以爲好好和水木華堂溝通,他至少願意對她說一點人話。
可是她錯了,水木華堂在這種時候,完全沒有人‘性’。
她打完這一耳光,就自己上了樓,真是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
整個偌大的客廳,又只剩下了水木華堂一個人。
他目光‘陰’鷙地看着地板,隔了幾分鐘,也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出了大廳。
水木華堂去了醫院。
悠揚,這個‘女’人,手段還真是高明。
只需要往病榻上一躺,他身邊所有重要的人,就全部倒戈,雅和悅菱,還相繼對他出手。
他是很看重他身邊的人,但悠揚並不在這些人之列。
他到醫院的時候,悠揚正在沉睡之中。
她折騰了一天,終於進入了正常的睡眠之中。
只是在月光下,她沒有血‘色’的臉依然帶着悽苦的神‘色’,似乎她的心在睡眠中也得不到安寧。
水木華堂直接跪上去,掀開了她的被子,開始解她的衣釦。
他略微冰涼地手指碰到她身體的時候,悠揚驚了一下,隨即睜開了眼睛。
“堂少……”她的聲音已經完全嘶啞了。
她還在昏昏沉沉的發燒,並不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水木華堂已經壓住了她。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巴,眼裡是輕蔑的神‘色’:“看看這麼嬌弱的模樣,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悠揚從他冰冷的眼神裡,似乎記起了什麼,她立刻對着他哀求道:“雯雯……雯雯在哪裡……雯雯……”
水木華堂的手指滑過她滾燙的肌膚,惡魔般在她耳邊吐氣:“你沒有資格見她。”
悠揚嘶啞地哭了起來:“不,堂少,求你……求你讓我見見我的……我的‘女’兒……”
“不是妹妹嗎?”他惡狠狠地抓住她的下巴,“你這個愛撒謊的‘女’人,你還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
“不、不是的……”悠揚哆嗦着,她因爲發燒,渾身都極其難受,皮膚一碰就疼,“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她的腦子一臉‘混’‘亂’,也說不清什麼話。
水木華堂咬着她的咽喉,輕輕一吸,就留下一個殷紅的印記。
他不得不承認,這還沒隔多久,他就開始想念她的味道。
雖然他心裡滿滿都是對她的仇恨和輕蔑,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對於她身體的渴求。他能想到最好報復她的方式,就是奪走她的‘女’兒,然後再給予她身體上的羞辱。
悠揚在他身下難受地扭動着,她喘不過氣,覺得自己的心臟隨時都要停止跳動了。
“救命……不……堂少,救命……”痛苦中,她無意識地叫着。
水木華堂停下來,他看着身下的‘女’兒,她的眼中泛着辛酸的淚光,嬌弱可人,鬼使神差的,他又低下頭去‘吻’她。
她的‘脣’也是滾燙的,帶着高燒的溫度。
‘迷’人的溫度。
這一晚滿是詭譎的氣息,悠揚在水木華堂的懷裡輾轉,她生病痛苦,但是他毫不憐惜,不斷折磨着她敏感的神經。
她身體虛弱,可是他並沒有體恤她半分。
有一度,他感受她在持續的顫抖,似乎馬上就要枯萎在他的懷中,可是他並沒有停止。
“如果你會死的話,”他咬着她的耳朵,“那這就是最好的死法。”
“不……”悠揚仰着頭,‘迷’‘亂’和痛苦中,她不斷叫着他,“堂少……堂少……求求你,求你……”
“求我什麼呢?”水木華堂‘逼’問她。
悠揚沒有回答他,她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然後突然“啊”一聲,婉轉的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