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家父說柳公子和秦姑娘將要辭去?”匆匆而來的覃擎語氣急躁的問道。
柳清和答道:“正是。”
“什麼時候離開?”覃擎問道。
“三日之後。”
“爲何這麼快就要離去?是出了什麼事嗎?”
柳清和一愣:“令堂沒把我們離開的原因告知覃公子?”
覃擎僵了僵臉,乾笑兩聲。一聽到秦莜嵐要離開的消息,他便趕來詢問,自然還來不及向父親詢問兩人離開的原因。
“相爺壽辰將至,柳公子要回家爲父親祝壽。”秦莜嵐在一旁打圓場道。
柳清和配合的笑笑:“正是如此。”
“相爺壽辰將至?”覃擎眼珠一轉,心中又活絡起來。
若他挑件珍寶以祝壽爲名託柳清和交給相爺,待相爺一高興,那父親和他的官運豈不可以更亨通些?
“柳公子與在下既是遠房親戚又是朋友,令堂壽辰我自然也該表示表示。這幾天我親自挑選壽禮,屆時煩勞公子一併轉交給令堂,表達在下一片心意。”覃擎知道,像自己這種微末小吏去參加壽誕是不可能了,不過曲線救國還是可以的。
“覃公子的心意我自會告知家父,至於禮物……小生也定會不負所托。”柳清和原本想拒絕,但考慮到這人與自己同屬一黨又沾親帶故,不能就這麼推辭,是以張口應了下來。
覃擎滿臉高興的拱手道:“那在下就多謝柳公子了。”
“你我既是親戚又何須如此客氣。”柳清和道。
“柳公子說的是。”覃擎點頭道。話雖如此,但他對柳清和的敬畏卻沒有一絲消減。
柳清和笑笑,不再理會他,轉頭對秦莜嵐道:“秦姑娘與小生同行不同路,到時不能相送,還望姑娘見諒。”
“柳公子切莫這麼說。”秦莜嵐搖頭道:“當日若不是公子出口,只怕誤會也不會這麼快就澄清。如今你我共同離去,我卻不能親自爲你送行,算起來有愧的應該是我不應該是公子。”
覃擎忽然插嘴道:“秦姑娘難道不與柳公子同去相府?”
“雖然有些可惜,不過我身負他事,也只能錯失機會了。”秦莜嵐嘆口氣道。
“原來是這樣。”覃擎心中暗喜,面上卻裝作遺憾的樣子說道。
秦莜嵐望着覃擎,語帶笑意的說道:“如此說來,三日之後我與柳公子都要離開,就是不知道覃公子要親自送哪一個?”
覃擎一聽,滿心歡喜馬上變成滿心煩惱。一邊是前程,一邊是美人,這個選擇確實讓人很爲難。
“秦姑娘與柳公子在覃府居住多日,我等早已是朋友。如今你們雙雙離去,我卻不能一一送行,心中自愧。不如後天晚上,我親自擺一桌餞行酒,算是提早爲兩位送行。”沉吟片刻,覃擎提議道。
柳清和略一思考,便開口讚道:“好主意。”
“既然柳公子都說是好主意了,那就這麼辦吧。”秦莜嵐也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