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爺,你怎麼站在這裡不動啊?”
呂口賊頭賊腦的湊上前,右肩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但依舊凝固了一些乾涸的血跡。
“嗝。”
先前吃太飽,現在打飽嗝,閻諾保持着原樣站在原地,有些欲哭無淚,“我腳抽……”
後面的‘筋,你別碰我’這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呂口便豪爽的拍向閻諾的肩膀,結果可想而知,死撐站着的閻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諾爺,你怎麼變得這麼脆弱?”
呂口驚呼,趕忙蹲下身子,“怎麼回事啊?”
“說了腳抽筋嘛。”閻諾揉着疼痛難忍的小腿,這感覺,疼得她倒吸涼氣。
人倒黴,喝水都塞牙!
“你們在魔魅山莊搞什麼名堂?”
那厚嘴脣的男子又舉起一塊巨石,往閻諾走去,“找死,看我……”
話還未說完,面門突然多了一把長劍,正指中他的鼻樑骨,厚嘴脣男子扭頭看去,“你想幹什麼。”
嶽閔淡淡的睇了眼他,道:
“矮子,她現在有事,我來陪你玩吧。”
“嗯?我叫不吏,大莊主最得意的左右手,你居然敢如此稱呼我?”
“轟——”
手中的巨石被砸向嶽閔,只可惜被他輕鬆躲過。
“我叫嶽閔,記住我的名字,是把你送去地獄的使者。”
“嶽閔大哥,你的劍哪裡來的?不是被弩祖衛展堂給打斷了嗎?”
田小壯扶着石柱子,伸出半個頭,好奇的大聲問道。
嶽閔深吸了口氣,扭頭怒斥:
“你個白癡,這地上的刀劍隨便撿一把不就有了?”
田小壯這才若有所悟的頷首,長長的“哦”了一聲。
呂口由於右肩有傷,只能單手拽走閻諾,將她拉出一段距離後,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道:
“呼……好的,嶽閔大哥,那個厚嘴脣的矮子就讓給你了。”
“喝!”
厚嘴脣不吏低吼了一聲,重重的喘着粗氣,“你這個眼睛小到看不見的小子,有種的再說一遍。”
呂口跳了起來,單手附在嘴邊,“嶽閔大哥,你可要看好那厚嘴脣的矮子,不要讓他跑過來。居然說我眼睛小到看不見,看我不砸死他。”
說着,另一隻手上握着的石塊飛出。
“哎喲……”
一聲哀叫響起,呂口小眼眨了眨,伸長脖子看向那厚嘴脣的不吏,竟然瞟見他眉頭微皺,雖然依舊一臉怒色,但是卻帶着一絲恐怖和…幸災樂禍?
呂口嚥了嚥唾沫,微微轉移開視線,看向與不吏在一個水平面的刀疤臉。
此刻,他正捂着腦袋,一雙充血的眸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來你是想被我殺死。”
刀疤臉魔魅攥緊雙拳,直直往呂口奔去——
“啊啊…這,大哥,咱們快跑啊……”
呂口欲哭無淚的拽過躲在石柱子後的田小壯,便一路狂奔……
閻諾晃了晃腦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拉了個仇恨,厲害了。”
“嗯?”
剛一跑到魔魅山莊門口的刀疤臉皺眉,環顧四周道:
“好大的膽子,如此螻蟻,膽敢圍在山莊的門口,你們也是想被我殺死嗎?”
看熱鬧的衆人哆嗦的杵在原地,頓時沒了主意,也沒了力氣,連提腳逃跑的氣力也沒了,有些個誇張的,更甚是如一灘爛泥,軟在了地上。
“咻——”
“啊呀,好辣……”
衆人還在一頭霧水中,刀疤臉已經捂住面部,彎下腰,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