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閻,閻諾!!”
躺在甲板上的古牧豐,嘴角淡笑,終於,要見證這偉大的一刻了!
莫名其妙的,隨着閻諾的出現,在場的衆人,即使是身在海水中生命危險之人,也燃燒起濃烈的信念,勝利,就在眼前。
微微的擡起頭,閻諾緊咬貝齒,對上花憐月平靜的雙眸,目光如炬。
“終於,終於,諾爺,復活了!”
呂口抹掉滿臉激動的淚水,大呼道。
“呵。”
西卿嘴角一拉,看向閻諾,“看起來似乎沒我什麼事了,就讓你出這個風頭。”
話落,西卿空中一翻,俯衝而下,一手提起一個落水之人,仰頭道:
“刀疤臉,你想搶風頭嗎?滾下來救人!”
“可惡的臭煙鬼。”
嶽閔皺眉,提劍就是一拂。
“唰”一聲,緊接着,就是‘撲通撲通’的落水聲,花憐月使出的利觸,在嶽閔的長劍之下,被擊碎的摧枯拉朽。
“呵呵呵,這麼誇張的復活嗎?”
花憐月冷笑聲響起,“只不過勉強恢復了體力而已,看你這樣,能在空中立多久呢?”
閻諾的喘息,一直很重。
一刻鐘,相當於十分鐘,十分鐘的恢復,的確很急,但是,已經夠了。
“呵。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閻諾低聲。
花憐月手一揚,不再多言,一招‘官虎吏狼’,騰出的長鞭,直接將閻諾的手腳纏住。
隨即,身後那扭曲的條形利觸,已經不再是白色,瞬間變成了深褐色,“穿心羽刃!”
雙臂一揮,赤-裸-裸往着無法動彈的閻諾襲去——
眉頭一凜,閻諾櫻脣微啓,從牙縫擠出三字,“金剛解。”
霎那,在她的身體外圍,出現了一抹氤氳圓形的弧度,將其罩在其中!
尖銳刺耳之聲,不斷在耳畔響起。
那深褐色的條形利觸,猛烈的刺着將閻諾護住的保護盾,一副欲將它刺破之陣!
“噗……”
腹部突如其來的巨疼,讓閻諾噴出口血。
不可思議的垂眉,看向深褐色的利觸,已然是刺破了保護盾,並,插進了自己腹部!
“怎麼了?”
花憐月半擡起手,擦空那些條形利觸,嘴角譏笑,“不是說,復活了嗎?你的體力,或者說是內力,真的是恢復了嗎?魔童。”
花憐月語氣調侃,手上愈加快速的操縱起來,條形利觸也快捷的攻擊着。
“不,不要緊吧?!”
呂口喃喃着,只是很快,上空之中,就不見了閻諾的身影。
隨着花憐月的猛烈進攻,閻諾在一層茫茫白霧之中,被長鞭摔到了古堡頂端!
衆人脖子僵硬的注視着,嘴張的更是合不攏。
無數根極長的條形利觸,齊刷刷騰起,像極了孔雀開屏,一起往着閻諾摔倒的地方刺去——
“轟!”
朦朧的煙塵揚起,阻礙了衆人的視線。
“小賤人,最好就這樣死去纔好。”
陶苒沁抓着木欄的手,捏的發白,目光陰狠十足。
花鳳仙有氣無力的靠着船壁,視線淡然。
“不,不行……傷的太重了……”
似乎是自我安慰的話,但在古牧豐的眼中,卻掛起了一抹傷感,她畢竟,是一個瘦弱的女子……
動靜極大。
塵土沖天,旁人看不清楚,各自的心,揣摩着結果,但大家,都願意往好的方向去想。
“可……惡……”
狼狽趴在亂石上的閻諾,心下怫懣,實力,還真是被甩了好幾條街道啊,他媽-的。
“居然還沒死啊?身體還真是十分能抗打啊!”
花憐月嗤笑,眉梢一挑,“怎麼辦呢?給你種個攝心術,可好?然後再去給你口中的夥伴們來個互相殘殺?”
閻諾眸子一眯,抓住泥土的手,又深陷進去了幾分,腦海,竟然不由自主的回播起這三年,蛇島的某個情景——
自己狼狽從蛇島深處逃竄回來,滿身是傷,自己的爹,簡韞,遞上一大塊烤肉,笑眯眯的道:
“所以你逃跑回來了?不過,算是又撿回了條小命呢。諾兒。”
閻諾重重的點頭,一口咬下一大塊肉,“下次我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