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
“我餓了!”我摸着癟癟的肚子,對着玻璃外正在擦頭髮的軒說。
他放下了一條水藍色的毛巾,穿上了隔離服,打開了玻璃門走了進來。
“嗯,我叫護士給你送一份病號餐。”他坐在沙發上拽拽的說。
我在心裡暗罵:靠,我沒失憶之前他肯定是我的仇人!這麼虐待一個受了重傷,快死掉的漂亮病號。
“愛吃不吃。”
我氣得牙癢癢,什麼叫愛吃不吃,我餓死了你負責呀!
不過,出於我可愛的肚子考慮,我還是吃了。
“我吃!”我咬着牙仇恨的看着他。
他過來寵溺的拍着我的頭,像主人正在誇獎狗狗的姿態,對我說:“這才乖嘛!”
哎,剛纔溫柔得像個潔白的天使,現在露出了撒旦的本質!
“把你手放下去!我沒失憶之前肯定跟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我甩掉了他的手,虧我剛纔還覺得他挺好的。
他現在倒好,不摸我頭了,改揉我細膩光潔的臉蛋了。
“喂,我要吃飯!”我抗議的往牀後退了退,後背的疼再也不敢讓我動了。
“你怎麼了?”他一臉緊張的看着停滯不動的我。
我吐吐舌頭,調皮的做了個可愛鬼臉:“我沒事。”
他白皙的臉被我氣得直冒火:“伊莎墨娜,你覺得這樣好玩是不是!”
我失憶後還沒有見過撒旦發火呢!
原來大惡魔發火還挺帥呀!
他生氣的走到病房的電鈴前,輕按了一下。
裡面立刻有了響應,“喂,軒少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一份肯德基,一份病號餐。”他對着我邪惡的笑了笑。
切,肯德基有什麼好吃的!
可真到快餐送來的時候,我的觀點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從雙頰如柿子的護士手中接過了餐飲。
“喏,這是你的。”他把一份極其讓我反胃的病號餐放到了我的牀上。
我的鼻子聞見了正在散發着熱氣的雞翅身上。
我吞了吞開始往下流的吐沫,眼巴巴的看着牀上放的專屬病人吃的噁心套餐。
稀飯、蘑菇小油菜、鹹菜……等一些我叫不出來的菜色。
我總結了一句話!
這些根本就和肯德基不成正比呀。
病人吃這個純屬是虐待呀。
這不知道那些天天住院的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滿屋飄香着雞翅、漢堡、奶油玉米、雞塊、薯條的香味!
這不是成心報復報復我嗎?
“麻煩您靠邊吃去,別在我視線裡晃搖。影響我食慾!”我實在受不了了,這個可惡的軒一直在我病牀的正前方享受着好吃的美食。
而我,就盯着眼前這都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東西。
他優雅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吃的好好。還剩下一個漢堡和一份雞翅。”
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儘管這樣我眼前的東西還是難以下嚥。
“肚子都叫成那樣了,你還不吃你的病號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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