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感覺自己老了老了

傻王棄妃 晟王 感覺自己老了老了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這廝,一臉真誠,可是他不是一向如此純潔嗎?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要娶我?”安琪冷聲道。

“因爲,我喜歡你。”晟王在她耳邊輕聲說着。

“夠了,放開。”安琪再次掙扎,這一次,奮盡全力,要掙脫。‘咔’一聲響,安琪的手脫臼了。

晟王連忙放開,他緊蹙眉頭,伸手卻爲安琪接骨,可是她,卻厭惡地看着他,往後退一步,自己狠狠將手搬回來。

“不勞王爺,王爺請回。”安琪冷冷看着晟王。

“我說過我喜歡你,你要的愛,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會學,我說過給你,我就一定會給你。”晟王連忙往前一步,點住她的穴位,令她動彈不得,這樣,纔不會傷到她。晟王一把將她抱起來,飛往竹園。輕輕將安琪請放在牀上。

“不管白梅對你說了什麼,我都有權解釋,你不能剝奪我的這個權利。”晟王不再用本王的自稱,而是我。

安琪怒瞪晟王,冷笑道:“有句話說得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倒不如相信世間有鬼。”

“你,好,看着,這是我的玉佩,代表什麼,定情信物,我把它交給你,可不希望你這般辜負我。”

“那玉鐲,是怎麼回事?”安琪冷聲問道。

“是說白梅手中的玉鐲?”晟王的臉色一沉,有種無法說清楚的感覺,“是母妃給白家的信物。”

“呵呵…她是你的未婚妻?”安琪冷笑道。

“聽我說,那門親事絕非我所願,我會退掉那門親事。”晟王連忙解釋道。

安琪閉上眼睛,不想看,不想聽。自己爲什麼要聽,自己這是怎麼了?幹嘛難過,這廝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自己什麼事?

“女人,你吃醋了?”晟王拿下面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心裡砰砰直跳,這個女人居然吃醋了,說明什麼?不言而喻。

“解開穴道。”安琪怒道。

“不行,先爲娘子擦藥,今日爲夫總算髮現,娘子發火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以後不管白梅紅梅還是黑梅,爲夫都要拒之於千里之外,好不好?娘子?”晟王含笑道像在哄一個孩子,安琪常常在衆人面前這般哄自己,沒想到自己居然反過來,有趣。

安琪依然沒有說話,胸口氣得一鼓一鼓的,不過比起剛纔,她現在的樣子算是好多了。

“娘子,爲夫必然爲娘子守身如玉,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大腿的痣,爲夫不明白,要不要驗明正身?免得娘子誤會。”晟王爲安琪擦好藥之後,想起安琪說的那腰間的痣和大腿的痣,猜到這些必然是白梅的胡言亂語,挑撥離間,最可能的是,白梅對她做了些手腳,想要氣走安琪。

安琪撇撇嘴,不理會,誰愛看他的身體,只聽到衣服落地。

這廝,居然三下五除二,立馬除掉了自己的衣衫,含笑道:“娘子,爲夫都是娘子的人了,娘子可不要忘記負責。看看,爲夫的大腿內側是否有痣?”

安琪微微蹙眉,臉都熱了,不會真的脫了吧?安琪微微睜開眼睛,這廝,敢不敢不要脫得這麼徹底,安琪眯了眯眼,看到他的腿,什麼痣?根本沒有,安琪立馬生氣怒氣,居然被一個女人算計了,安琪死死盯着那潔白的皮膚,磨磨牙。

“娘子,看都看了,還滿意嗎?”晟王邪魅一笑,立馬爬到安琪身上,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卻那麼邪魅,輕撫安琪的心絃。

“滿意你妹,下去。”安琪磨磨牙,怒道。這廝,又在誘惑自己。

“不嘛,居然你都已經用眼神赤裸裸將爲夫看了,爲夫自然要討回來。”晟王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一股股熱氣吹在她耳邊,她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理一理這些煩躁的心情,突然一陣酥麻從耳邊傳來,熱氣沿着脖子慢慢下移。

“段天晟,你解開穴道,要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安琪悶悶道,突然腰間一鬆,衣服往兩邊散落。安琪一怔,張口欲罵,“唔…”卻不想紅脣被他堵住,他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卻在無形之間,偷偷解開她的穴道。

安琪心很亂很亂,很混沌,不能動,是她給自己的藉口,身上一涼,衣服落盡,突然一陣熾熱傳來,貼在肌膚上。她忍不住,捏緊拳頭,才意識到自己早就能動了。一把推開他,抓起衣服,翻身下牀。

“再敢靠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安琪冷冷道,憤憤將衣服穿好。那冷冽威嚴的氣場,不該出現在女子的身上,卻在她身上。

晟王嘴角一揚,生不如死?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那就看看,她是怎麼讓自己生不如死的?晟王邪魅一笑,抓起牀簾,纏住安琪的腰肢。安琪的手對準晟王的心口,毫不猶豫,射下那暗器。晟王嘴角一揚,一個側身,那利箭劃破他胸膛的肌膚,留下一道豔紅的鮮血,在白皙的肌膚上,耀眼無比。

“娘子果然狠心。”晟王邪魅一笑,一用力,安琪隨着簾子捲入他懷中。

“男人,你會爲此,付出昂貴的代價。”安琪冷眼看着他,緩緩道,閉上眼睛,隱藏她的心疼。

晟王微微一怔,一頭倒下去,一臉詫異看着安琪,安琪嘴角一揚,冷眼看着他。

“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好好享受。”安琪拿起被子,隨意遮住他一身春光,她要好好理一理心情,獨自走入竹林深處。

阿福見安琪離去後,立馬進去看看究竟。

晟王坐直身子,伸手擦了一下胸前的血跡,緊蹙,看不出眼眸裡的情緒。

“居然在暗器上塗了毒,你到底怎麼了?”晟王似乎在自言自語。

“王爺,您受傷了?”阿福立馬去取藥。

晟王似有似無地去拿那把短劍,她居然塗了毒,若是普通人,也要受盡三天三夜的嗜心之痛,無力動彈。可是他內功深厚,立馬護住心脈,運功避毒。

“王爺,王妃居然,居然傷了你?”阿福很不解,白梅來過之後,王妃變了,變得冷漠可怕。

“讓紅蓮,給白梅一些見面禮。不要枉費了本王今日的這些傷,特別是,惹本王的愛妃傷心的,就必須,付出點慘重的代價。”晟王冷笑道,最後的字眼,帶着怒氣。

“可是,白家。”阿福一怔道。

“呵呵…白家?那是他們和母妃的交易,和本王無關。本王,不想再看到那玉鐲。”晟王冷冷道,穿上衣衫,他要去看看他的娘子,她好像不單單是吃醋那麼簡單,他更確信白梅對她催眠了。可是安琪的意志力不應該被催眠?只有關於晟王,她纔會讓白梅得逞。

晟王走出屋外,走向竹內。只見遠處,她坐在石桌旁,十指交叉,放在脣邊,陷入沉思。那模樣,他從未見過,那麼認真,那麼理智,冷酷,那明亮的眼睛,深邃而又暗藏智慧。他站在她面前。安琪微微蹙眉,他不是中毒了嗎?不會致命,但是會折磨他三天三夜,可是他,卻站在自己面前?

“看來這毒不夠毒?”安琪嘴角一勾,冷冷道。可是,眼裡那抹擔憂,卻消失不見了。

“若什麼毒都可以將我毒倒,那麼,你說,我是不是早就死了千百回?”晟王坐在安琪對面,笑道。

安琪看着晟王,卻又不想看他,視線似乎穿透他,看到很遙遠很遙遠的星空。

“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離開你,離開這裡。我不管你爲了什麼原因,將我拉入這場婚姻中,我不會去計較,離開,從此你我,毫無瓜葛。”安琪緩緩道。

晟王一怔,他的心突然一空,薄脣微微抿起。

“我這延續的生命,不該再糾纏在這些愛恨情仇和紛紛擾擾當中。前世,我一直希望,國家能給我放一天假,過一天的自己,不揹負任何責任和任務,做一個普通老百姓,過一天,那平淡無奇的日子。給心,放一天假。”安琪嘴角再次揚起,一個自嘲的笑容。

晟王一怔,沉默,聽着她說下去。

“終於,我有了這麼一天,他們慷慨地給了我一個月的休整時間。我卸下了所有的裝備,穿上漂亮的裙子,放下長髮,走在陽光下。那一天,我做了一個普通女孩子。卻,遇到了一個不該遇到的人。”安琪閉上眼睛,冷笑,內心的淒涼,淹沒了她。

晟王微微蹙眉,是那個叫他琪琪的人嗎?

“一個短暫的豔遇,我和普通女孩一樣,談了一場戀愛。我想,那應該就是戀愛吧?”安琪冷笑一聲,眼神更加冰冷。她不確定那就是愛情,她不懂,她從未對那個人說過她愛他。

晟王的拳頭微微攥緊,她是誰?不是上官冰兒,也沒有查到這麼一個人。談戀愛?是相愛的意思嗎?晟王的醋意突起,可是,他沒有打斷她。心卻更加心疼她眼裡那冷色,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心,受傷了嗎?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我收到命令,在化妝舞會上,結束一個人,他帶着白色面具,穿白色西裝,帶着瑞士手錶。我帶着面具,混進舞會裡。各種香水的氣味交織在一起,讓我很難受。我看到了我的目標,在混亂的人羣中,我,看到了那男子,如白馬王子一般,單膝跪下求婚,女子開心地接受了。我殺了他,所有人都在驚恐中逃離,在我欲離去的那一瞬間,我,聞到了他的氣息。”安琪再次閉上眼睛,冷笑,那麼冷酷嗜血。

晟王一怔,他聽不明白一些話,但是,他知道她的意思。她殺了那個人,是她的心上人。

“我不敢相信,看着那面具下的男子,躺在血泊中,面具劃落,露出那昔日熟悉的面容。我從未如此害怕過,從那以後,夢魘伴隨着我。我深深內疚着,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我一直追查着他們爲什麼要殺他?他不過是一個平常人,不危害社會,也不是恐怖分子,更不是間諜。可是,我卻查到了一個令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他,還活着。”安琪搖搖頭苦笑。

晟王一怔,不動聲色。

“他再一次騙了我,他,也是特工,我們是勢不兩立的人。見面那一刻,他就在騙我。”安琪眼裡閃過怒氣,冷冷道:“就連他的葬禮,都是騙局。讓我活在內疚和痛苦中,整整三年,寢食難安,噩夢纏身。”

安琪的眼睛裡閃過霧氣,黑壓壓的霧氣,如大雨將至,卻倔犟地停留在眼眶裡,她恨他。

“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還記得那個抱歉的擁抱,那麼溫柔,他,就連殺人,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溫柔,讓我錯誤的以爲那是愛情的溫暖。多可笑。”安琪冷笑道,眼眶中的霧氣,慢慢消散,帶着釋懷的冷笑。晟王明白了爲什麼安琪說,害怕溫暖。

“我再次醒來,選擇遺忘,哪怕想起,我都會選擇不去繼續回憶。可是有些事情,越是逃避,就越容易再犯同樣的錯誤。昨夜,白梅的話,提醒了我,讓我意識到,我不可能像正常女孩一樣生活。我是幾千年後的靈魂,豈會受着古代的封建禮教所驅使?更不可能三從四德,也不會接受三妻四妾。白梅說的對,自古以來,有哪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羣?可笑。”安琪的目光由那遙遠的時空中收回,落到眼前這個人。

晟王一怔?幾千年後的靈魂?他明白了爲什麼安琪不同?原來,但是這似乎太過於詭異?她的想法一向超出世人的接受範圍,也許她真的,就是幾千年後的人。千年後,世間的禮教成什麼樣子,他們自然無法想象。白梅?又是她。晟王眼眸裡全是黑墨。

“你有你的生活,不管你是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存活在這世間,也不管你有何深仇大恨要完成。我,只能陪你走到這裡。”安琪冷冷道,站起來,沒有笑容,那深邃的眼眸越發幽深。

“想走?休想。你以爲你這般闖入我的生活,就這麼不負責離開?我的生活原本都在計劃之內,是你,打亂了我所有的步伐,擾亂了我的計劃。如今,就想要起身離去?你要我很難受,必須,負責。”晟王一隻手扣住安琪的手,冷聲道,他的心裡很難過,她,必須負責。

“欺騙我的同時,就註定要爲此付出代價,如果,我讓你很難過,那麼,這就是代價。”安琪甩開他的手,如一陣清風,離去。

晟王的拳頭捏緊,站起來,衝她問道:“你還愛他嗎?”

“你認爲,這樣的人,值得我愛嗎?我開始懷疑自己,根本沒愛過。”安琪腳步一停,冷冷道。

“那,你愛我嗎?”晟王的聲音輕如清風,他很想知道,她這些日子對他的好,爲他而戰,是不是因爲愛?她說的愛。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安琪微微回頭,卻那麼冷漠。因爲,她也不明白,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情感。但是她明白一點,她,不會再重蹈覆轍。

“對於你,也許毫無意義,但是對於我,很重要。”晟王嚴肅開口,他不想只看到這個背影,還有這冷漠的場面。

“如果,哪一天,你一天見不到那女子,一日對於你而言,如一年般漫長。她微微蹙眉,你的心情就會煩躁不安。她的一個微笑,你所有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有這樣的感覺,那麼這樣的問題,問了纔有意義。”安琪自嘲道,沒有再停留。後日大婚,那麼,明日,她就金蟬脫殼。

“這種感覺,就是你說的愛嗎?一日不見,如一年般漫長。一顰一笑,決定着我的心情?”晟王看着那幽深的小道,唯獨不見了那依人的身影。心,空蕩蕩的。她要離開,怎麼可以?

第二日一大早,安琪就上了白馬寺祈福,她從來不去,可是今日,她卻自告奮勇,說要去白馬寺祈福,晟王今日沒有出竹園,而化妝成了隱衛,緊跟其後。

安琪剛出城,卻遇到上官嫣然,也乘着馬車出城。

“喲,妹妹明日就要大婚,今日還要去白馬寺祈福?”上官嫣然拉起簾子,含笑道。可是卻眼裡那抹恨意,那麼明顯。

安琪只是拉開簾子,看了一眼上官嫣然,那冰冷可怕的眼神,只是那麼一掃,上官嫣然臉上的笑容就僵在原地,話都說不出。

璃王騎着馬兒,追上。他的眼線告訴他安琪要去白馬寺,他便馬不停蹄追過來。

“王爺。”上官嫣然見到璃王過來,心裡開心起來,她求他陪她去白馬寺祈福,可是他說自己公務繁忙,最近追查能工巧匠,畫師。可是他卻又突然出現,讓她頗感意外和驚喜。

“安琪郡主也要去白馬寺?”璃王策馬到安琪車旁,淡淡道。他想看看她,昨日她那麼傷心,他一夜未眠。

安琪並未言語,只是沉默,示意小菊叫車伕將車趕快一點。

“車伕,快一點。”小菊溫聲道。

“回王妃,這已經是最快了。”車伕加重馬鞭,說道。

“在半個時辰內,你若不能到白馬寺,本王妃不介意,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安琪冷冷開口,車伕一怔,虛汗都冒了出來。

璃王微微蹙眉,策馬在旁邊問道:“如今太早,山上霧氣瀰漫,不宜太快。一個時辰後,霧氣淡一些再行也不遲。”

安琪嘴角一揚,她就是要在迷霧沒散之前趕到。

慕容敬騎着白馬,在前方緩行。

“看,那是晟王府的馬車。”慕容嬌,開心地回頭看安琪的馬車。

“看來今日白馬寺祈福的人很多。”慕容敬笑道。

“可是,她怎麼那麼着急?”慕容嬌見那馬伕瘋狂地鞭打馬兒,疑惑道。

慕容敬只感覺一陣塵土飛過,馬車從眼前走過,璃王策馬追過來。

“有意思,走,一起去看看好戲。”慕容敬說着,策馬追上璃王,一左一右在馬車旁。

安琪嘴角一揚,看來,見證的人,越來越多了。

“晟王妃這般着急,是要趕在所有人之前,祈福不成?”慕容敬含笑道。

“三皇子嚴重,三皇子也相信

神靈?”安琪在馬車中淡淡道。

“不過是皇妹說今日是白馬寺一年一度的祈福大會,她想見識見識,本王就帶上她。”慕容敬含笑道。

“晟王妃,我是慕容嬌。”慕容敬策馬在慕容敬身後,笑道。

“公主好興致。”安琪淡淡道。她不會騎馬,若是會,她豈會做馬車?太慢。

“晟王妃,我能和你一起坐馬車嗎?”慕容嬌笑着問。

“我想後面的璃王妃一定很樂意。”安琪淡淡道,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慕容嬌看了看後面慢慢悠悠的馬車,撇撇嘴道:“太慢了,還是晟王妃的馬車快,有意思。”

“追求刺激,往往會爲此付出代價的。”安琪淡淡道,因爲在山上,霧氣瀰漫,太快,很危險。

“不許胡鬧。”慕容敬回頭怒看慕容嬌,再次看馬車,笑道:“王妃這般快的速度,在這霧氣瀰漫的山裡,很危險,本王奉勸你還是小心行駛。”

慕容嬌這才意識道安琪話中的意思,可是她明明知道很危險,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那就白馬寺見。”安琪冷笑道,手中的一個針,飛向馬兒,馬兒屁股四蹄飛揚,發瘋似地狂奔。

璃王微微蹙眉,策馬去攔截,幾把短箭飛出來,他連忙躲過,飛身下馬。看着馬車淹沒在迷霧當中。慕容敬勒緊繮繩,看着璃王,眼裡帶着笑意,看來璃王是後悔錯過這樣的奇女子,有趣。

馬車瘋狂前行,暗處的晟王不明白,爲什麼她要那麼着急去白馬寺,在暗處奮力追趕。當他剛到白馬寺時,只見那輛馬車四分五裂,車伕半坐在地上,頭上有幾處磕傷,而小菊和青蓮,暈倒在地上,唯獨不見安琪。

璃王勒緊繮繩,翻身下馬。“是你?”

“璃王似乎對晟王妃太過於感興趣了。”晟王在面具下冷笑道。

“像你武功如此高強的人,爲何屈身在晟王府做一個隱衛?本王可以給你更多。”璃王淡淡道。

“想必這話你也跟王妃說過?”晟王嘴角一揚,冷笑道。

璃王微微蹙眉道:“難不成,你和她是同一類人,不爲金錢名利所動?”

“自然。”晟王冷笑道。

璃王有些遺憾看着這個眼前的男子,慕容敬和慕容嬌脫離自己的部隊也趕到,見到璃王和一個隱衛對峙,有些疑惑。

“晟王妃在哪裡呢?”慕容嬌焦急道,見到馬車四分五裂,有些擔心。

“王妃說,她要去寺院後的懸崖邊。”馬伕吃疼摸了摸額上的血跡,無力回答。

懸崖?晟王有種不詳的預感,立馬飛進去。所有人都衝進去,七繞八繞,終於,在迷霧見,模模糊糊看到一個淡紅色身影,在白色的霧氣中,若隱若現。

“都別過來。”

所有人在一丈之外,看到了安琪,站在懸崖邊上,那麼危險。

“安琪,你要做什麼?”璃王問道。

“晟王妃。”

“晟王妃。”

慕容敬慕容嬌同聲問道。

“王妃,你不可犯傻,你若掉下去,晟王還怎麼活?他會傷心…”晟王捏緊拳頭,想要去拉住她。

“傷心?告訴他,忘記我。”安琪冷笑,雲霧慢慢淡去,安琪的神情,那麼優雅,卻冷漠,三千青絲在風中飛揚。

“不要,安琪,你想要什麼。本王都可以給你做到,誰傷害了,本王替你除掉她,不要用死來結束一切。”璃王忍不住,腳步慢慢往前,俊美的臉上全是擔憂恐懼之色。

“可笑,後會無期。”安琪冷冷道,嘴角一揚,腳尖一用力,整個人瞬間飛在空中,她的笑容,那麼美麗,卻給人一種感覺,她,不會死。

“不要。”

“安琪。”

晟王飛身去抓,身子躍出懸崖,自己卻毫不知覺,只想抓住她,不想她就這樣離開。他眼中的驚恐,落入安琪眼裡,就在快抓到她的時候,他的腰間,多了一條繩子。

暗處一個黑影,立馬甩出繩子,纏住晟王的腰,往上一扯,一把打暈他,扛起就跑。

璃王快步追到懸崖邊,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無力地坐在懸崖邊,癡癡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

慕容敬微微蹙眉,這樣的奇女子,就這樣,沒了。慕容嬌不忍再看,將臉埋進慕容敬胸前。安琪微微蹙眉,打開降落傘,她沒有忘記,晟王飛身懸崖,難道自己對他而言那麼重要嗎?他居然不顧及性命,只想要抓住自己。

“哈哈…小丫頭,你太厲害了,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從天而降?”玄墨開心地看着那淡淡的紅,慢慢飄落,背後還有一個白色的像雲朵的東西。

安琪落了地,脫下揹包,冷冷道:“把這東西收好。”

安琪說着上了馬車,以爲她不易暴露。玄墨速度很快將東西收好,爬上馬車,策馬離去。

“小丫頭,你怎麼這麼厲害?什麼都會?嘿嘿…”玄墨摸摸腦袋,笑道。他昨夜想了一夜,就算是借屍還魂,他也不怕,因爲小丫頭,不會傷害他,再說了小丫頭也從來沒有害過他。

“不必多言,先在城外附近,我要做一件事情,再離開這裡。”安琪緩緩道,閉上眼睛,卻總是那飛空而下的晟王。

晟王府的竹園,阿福坐在一邊死死守着晟王,今日若不是他趕到,怕就不堪設想。

“娘子…”晟王猛睜開眼,大喊一聲。

“王爺,王妃已經…”阿福緊蹙道。

“不,一定是夢,一定是一個噩夢。娘子,娘子。”晟王忙起身,衝下牀,他要去她的院子,白鷺院,要找她。

“王爺,您的衣服。”阿福追上去。

晟王邊走邊扯掉衣裳,散下頭髮,墨色的頭髮,長長的,在風中,如同絲綢般美麗。卻淒涼,落寞。他闖進她的房間,依然如同她還會回來一樣。

“夢,一定是夢。”晟王喃喃自語,一股氣血上涌,猛吐了一口鮮血,身子重重倒在她的牀上。他感覺,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唯一一個給他溫暖的女人,也離開了,他又回到了冰涼的世界,孤獨的生活。

“王爺。”阿福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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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王妃失足落入懸崖,生死未卜,璃王,蜀國三皇子和五公主還有一個晟王妃的隱衛都是見證人。親眼看到晟王妃墜崖。

這樣的消息立馬傳遍整個京城,上官嫣然心中的刺,終於沒了,她心裡不知樂成什麼樣子,可是臉上卻還要掛着虛僞的眼淚。她若不是見到璃王失魂落魄在懸崖上,遲遲不肯離去,她也不敢相信。

大婚那日,晟王緩緩醒來,他捏緊拳頭,心很痛,很痛,從未這麼痛。

“爲什麼?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我?”晟王狠狠捏緊拳頭,他想,他已經愛上了,那女人口口聲聲說的愛。可是,心像被掏空了,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赤練,殺了白梅。”晟王磨磨牙,衝門口的隱衛下令。

外面如一陣風吹過,阿福沖沖跑進來。

“王爺,王爺…”

沒有回答,他閉上眼睛。

“王妃,王妃…”阿福喘着氣,笑道。

“她在哪裡?”晟王立馬跳下牀,衝到阿福面前。

阿福根本說不出話,大口大口呼吸。

“你快說,她在哪裡?”晟王緊張道,她是不是還活着?可是那萬丈懸崖,怎麼可能?難道?是找到了,屍體?晟王想到這裡,無力往後退。苦笑,他怎麼還抱着希望?

“信,王妃的信。”阿福拿着一封信,交給晟王。

外面還包着一封信,寫給阿福的。

‘阿福,將這信中的信,交給晟王。’

晟王迫不及待打開裡面的信件。

‘我很好,毫髮未損,勿念。’

短短几個字,卻讓晟王驚喜若狂,是真的嗎?還是她在之前就寫了?那麼高,不可能毫髮無損?不,他相信她,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是什麼人送的這信?”晟王瘋狂地搖晃着阿福。

“一個酒樓的小二,說這是昨日的一個客官交代的。”

“昨日?難道她回來過?放不下?還是,她在上山之前就這麼做?”晟王想到後者,心猛然生疼。

“王爺,在山下查找這麼久,連王妃的一根髮絲都沒有發現,奴才想,王妃總是出人意料,這次,也不例外。”阿福安慰道。

“要找到她,現在。”晟王衝出門外,光着腳丫,踩在石板路上,卻渾然不知。

“王爺,這是你要的,玉鐲。”一個黑影飛進竹林,落在晟王面前。雙手打開,一個破碎的玉鐲。

晟王停下腳步,冷冷盯着那黑影,冷聲道:“赤練去殺白梅,你可知道?”

“白梅已經被白瑞明帶走,已經不在白梅樓,怕赤練只能撲了個空。白家對此很不滿意。”紅蓮蹙眉道。

“不滿意?區區一個白家小姐,欺本王的愛妃,對於這樣的懲罰,他們敢不滿意?告訴白瑞明,若想白家百年無事,最好分清利弊,否者,別怪本王不守承諾。”晟王冷冷道,這才意識到自己,真如瘋子一般赤腳站在地上。

“是,王爺。”紅蓮低頭回答。

“白梅必須要受到懲罰,關進白家思過崖,面壁一年。”晟王深深吸一口氣,淡淡道,白家,母妃爲什麼非要選擇白家?母妃到底是身份,他根本卻只能查到是蜀國的人。她到大理國,又是爲了什麼?

“是。”紅蓮鬆了一口氣,回答道。

晟王看了看那幾個簡短的字。小菊知道什麼?“阿福,去問問小菊,王妃昨天上山前的舉動,一舉一動,都不能漏掉。”

“是。”阿福離去。

晟王拿着那封信,他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她跳下懸崖那一幕,自己什麼都沒有想,只想抓住她,可是,在自己就要抓到她的時候,自己卻被拉了回來。她眼裡沒有一絲絲害怕,全是驚訝,她一定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飛出懸崖,其實,他也沒有想到。

晟王慢慢走回竹屋,那背影落寞無比。她說過,要離開自己,果然,她離開了。不管她是怎麼做到的,他相信她,寧願相信,她還活着。可是一想到那萬丈懸崖,心揪在一起。他一定要親眼見到她,一定要。

不一會兒阿福回來。

“王爺,小菊說,王妃上山時,自己帶了一個包袱,小菊說,她也不知道王妃爲什麼會失足?”阿福疑惑回答,微微蹙眉。

晟王深思不語。

“王爺,前日王妃見到的兩個人,有一個昨日沒有出現,至今也不知所蹤,不知道此事,是否和他有關。”阿福說着,不敢看一眼晟王。

“玄墨。”晟王冷冷道,含着恨意。

“他也不知所蹤,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只知道他昨日駕着馬車出城,之後,再次進城,很快又出城。會不會是王妃回來寫信給您?”

晟王捏緊信,緊蹙眉宇,想要離開,休想。

“召集所有的紅門弟子,追查玄墨的行蹤。再去請師父給我一種藥物,掩蓋身上的氣味。”晟王說着,嘴角一揚。女人,想離開,只怕不能如你所願。他欣喜若狂,她一定沒有事,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相信那個女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璃王將自己關在書房裡,誰都沒有見,他派出去的人,一直在尋找,安琪的屍體。可是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冥王漫山遍野查找,他不相信安琪會失足墜崖,他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但是這是那麼多人看到的,慕容敬慕容嬌璃王都說是失足墜崖,都不願意說是跳崖。

璃王坐在漆黑的書房中,燈也沒有點。他不明白,爲什麼安琪要這麼做?爲什麼要用死亡,來逃脫?那個白梅到底做了什麼,讓她決定用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

“來人。”璃王沙啞開口。

“王爺。”站在門外的一個侍衛立馬進去,他等了那麼久。

“銀狐,回來的人,可找到了安琪郡主?”璃王不願意承認安琪是晟王妃。

“沒有,什麼都沒有找到,就連血跡,都沒有。”銀狐蹙眉回答,這是他見過最離奇的事情。

“把那個叫白梅的歌妓,給本王抓過來。”璃王磨磨牙道,就是這個女人,安琪見了她後,變了。

“白梅樓今日失火,白梅不知所蹤,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銀狐將自己的聽聞說出來。

璃王突然想到了安琪跟玄墨說了什麼,可是他不知道。“去傳玄墨來見本王。”

“是。”銀狐離去。

深夜,銀狐再次回來。

“王爺,墨世子昨日就和睿王辭行,不知所蹤。”銀狐回答,身上帶着夜裡的寒氣。

璃王微微蹙眉,冷冷道:“昨日就不見了?”

“是。”銀狐回答。

璃王緊蹙眉頭,慢慢回憶安琪站在懸崖邊,可是她,真的已經跳下去了,怎麼可能?不對,她面對着所有人,她的腰上和肩上,那白色的布條是什麼?璃王失落的眼眸,閃起光芒。沒有找到屍首,連血跡都沒有。她在玄墨耳邊說了什麼,玄墨也恰巧在昨日消失,璃王拿起劍,衝出府外。

玄墨趕着馬車往南行走,“小丫頭,改天我教你騎馬,怎麼樣?”

“叫我什麼?”安琪微微蹙眉,緩緩道。

“咳…賢弟。”玄墨輕咳一聲,尷尬道,回頭看了看車內那一身墨色的少年,冷漠英勇,比他還要有男子的氣息和威嚴。

“找個地方給我歇歇腳,你,可以回去了。”安琪緩緩道,不帶一絲情感。

“呃…小,賢弟,你這是過河拆橋嗎?我怎麼也要和你浪跡天涯,作對亡命鴛鴦啊。”玄墨笑道,幻想着和小丫頭攜手夕陽。

“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自己的路。”安琪緩緩開口,面色冷漠,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

“你爲什麼還要寫信給那個叫阿福的人,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你的假死就暴露了嗎?”玄墨終於問了。

安琪想起晟王那雙眼睛,只有自己的影子,自己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做,她不希望他爲自己傷心,哪怕一分,她都不要。雖然她不清楚晟王對自己的心,是什麼樣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不能留在那裡。

“進城了。”玄墨含笑道。

一個月後,安琪騎着馬兒,如風一般行駛,前方是小城。

“等等我。”玄墨策馬追來。

安琪微微蹙眉,怎麼甩不掉他?

“追來做什麼?要知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已經還清。”安琪冷冷道,翻身下馬,牽着馬兒離去。

“你滿腦子都是在想着怎麼劃清界限?你。”玄墨惱怒道,最後還是深深吸一口氣,笑道:“你騎馬的速度比我快,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安琪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見。

玄墨微微蹙眉,上前幾步,含笑道:“不要這樣整日板着臉嘛?那個死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都沒有笑過?”

“這纔是最真實的我,走吧。”安琪緩緩開口,走到一家客棧前,停下腳步。

遠處,璃王的隊伍慢慢駛過來,卻從客棧門口走過。

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站在角落看着客棧,嘴角一揚,可是他的心跳聲,出賣了他的激動的心情。極力壓制內心的狂歡,他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兒。他要告訴她,她離開的每一天,他都那麼難過,感覺自己好像老了。老了,徹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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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傻王發怒41 出賣朋友番外二十51 徹底質問番外十番外三十九番外十番外六27 不是同一個人45 一箭雙鵰2番外二十五53 皇后的人頭27 不是同一個人85 重歸於好番外九50 腹黑的傻子番外四十16 腹黑的報復番外四十09 沒有找到玉簪03 璃王的怒氣07 玄墨的出現85 重歸於好36 作繭自縛91 風華絕代誘妃入帳爺無節制水銀瓶番外二十三73 相思番外之慕容嬌四84 分道揚鑣番外一85 重歸於好23 想起前世番外二十六11 冤家路窄1番外三十番外七26 最美的情話10 回到京中73 相思76 晟王歸來65 本王只有你一個女人51 徹底質問55 壞事變好事193 大結局番外二十四番外五番外十22 比武53 皇后的人頭番外三十一10 回到京中92 智謀蓋世番外八70 不要告訴她38 你就不怕死62 擺脫棄妃名聲69 情敵競爭番外十一46 一箭雙鵰3番外三十六30 璃王的出現52 以身相許12 冤家路窄211 冤家路窄1腹黑王爺的寵妻改名獨寵邪妃62 擺脫棄妃名聲08 重要的髮簪36 作繭自縛67 爲什麼選擇她番外三十七番外完結番外二十七90 藐視皇權57 壞事變好事3番外十七番外二十七79 娘子我要洞房妻爲上嫡女驚華雪穎碟依番外慕容嬌獻賀禮番外二十一番外二十二番外三十番外之慕容嬌3番外二十三番外三十65 本王只有你一個女人腹黑王爺的寵妻改名獨寵邪妃番外三十四76 晟王歸來90 藐視皇權番外慕容嬌獻賀禮79 娘子我要洞房51 徹底質問25 心存期望85 重歸於好03 璃王的怒氣番外之慕容嬌304 冥王求見75 原來是他解了她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