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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丫頭這麼刁蠻,小心將來嫁不出去!”髒兮兮的小男孩兒跟進兩步,顯然對於黃蓉的厲目沒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挑釁起來。不過黃蓉似乎對繼續和這個髒傢伙對話興趣缺缺,自然也知道這個傢伙不會好好回答自己的疑問,所以揪着啞一的衣襬又問了一遍,“大叔叔,他是誰?”

莫言和黃『藥』師雖然沒有發問,不過從那兩人頗有些好奇的目光中也能看出,他們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男孩兒也是十分好奇的,尤其是莫言,那種突然出現的熟悉感叫他十分疑『惑』,但緊接着出現的不祥預感又叫他有些不敢繼續猜下去。正猶豫間,男孩兒帶着些小挑釁的目光哼哼了兩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白斐,你又叫什麼?”

“我憑什麼告訴你?”就像是小孩子吵架般,好吧,他們現在也確實都是小孩子,這兩個不大的孩童你一句我一句,顯然已經不再理會那些大人了,就連黃蓉情急之下拽着的啞一,也只不過是拽着而已,目的什麼的都忘了個乾淨。啞一好笑的搖搖頭,制止了黃『藥』師剛纔一氣之下想要教訓那個不懂事的『毛』小子的衝動,莫言卻是沒有那些個的心情了,就在剛纔,男孩兒衝着黃蓉吐舌頭的樣子叫他心頭‘嗡——’的一下,一瞬間有什麼爆裂了開來。

他一直莫名覺着的熟悉,原來竟是如此,是啊,當然會熟悉了,原身父母雙全,還尚小的時候,那副靈動的小『摸』樣,可不就是眼前這般,這男孩兒竟活脫脫是他的翻版。想想這小孩兒和他的年齡差距,莫言越想臉『色』越難看,他翻遍了自己對於莫狂子所有的記憶,整個呆愣住了。如果他沒有過失憶之類的事情發生,那他這十多年來的生命就全都寄託在了報仇雪恨之上,娶妻生子絕對與自己無緣。

難堪的移開了視線,當然,還要除去原身做的那件他至今無法原諒的事情……這大概就是那個的惡果了吧……莫言不想相信,可白斐的相貌又不由得他不往這方面想。

那廂兩個幼童,以黃蓉的一句“反正這裡是我家,你什麼都得聽我的”作爲完勝的結尾,名爲白斐的機靈小男孩兒只得不是對手的退敗,啞一這才解釋了起來,“白斐是我回來的途中遇到的。”他從肩上解下一個包袱,遞給了黃蓉,“就是爲了給少島主尋這西域的稀罕玩意,我跑遍了整個關外,不過總算是在你生日之前趕了回來,還算不晚。”

“啊!我的軟蝟甲。”黃蓉喜滋滋的搶了過來,大力抱了一下啞一,白斐再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了,黃蓉現在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軟蝟甲上。

只可惜現在的莫言並沒有什麼心情,要不然對於這個『射』雕整部劇情裡頗爲不俗的寶甲出處也會驚歎一聲,然而他現在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眼前那個極有可能變成他兒子的白斐身上,對於其餘的事情也就沒有多餘的精力了,看着那個失去鬥嘴目標而變的有些無聊的白斐,剛想問些什麼,啞一的聲音又打斷了他。

“是啊,少島主心心念唸的軟蝟甲,還滿意吧。”

“滿意極了!大叔叔你最好了!”黃蓉腦海裡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從小黏到大的‘釀釀’,給啞一拍了一記大大的馬屁,叫他十分的受用,不過他可沒忘剛纔解釋了一半的白斐來歷,所以接着說道,“當時他就躲在我的船艙裡,剛一進去還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卻是個小娃娃,被他一直求着,實在無法,又想着少島主還缺個玩伴,也就帶了回來。”

“我纔不缺玩伴,我有白包子!”黃蓉一臉義正言辭的搶話道,無視了聽到自己真正作用一臉扭曲的白斐,又接着往他的胸口戳了一刀,毫不留情,“不過白包子也姓白,白斐也姓白,不會真的是兄弟吧。”

“你只要稍微動一動腦子就能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好吧。”白斐氣的跳腳,對這個看着不大卻把他噎的不行的小姑娘真心給跪了。

“……”黃蓉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一眼白斐,又一臉正經的扭頭回看白包子,帶着恍然大悟,一臉原來如此的說道:“怪不得總覺得你長得眼熟呢,原來就是因爲和白包子一模一樣嘛。”說完還爲了增加力度似的點了點頭,那幅萌樣叫啞一和黃『藥』師就差控制不住的撲上去了,不過顯然這之中不包括莫言,他還在怔愣着看着白斐,似乎越久他對那個猜測的肯定程度就越深,半響,他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把其餘的幾人問的一愣。

“你孃親叫什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叫在場的幾人都是一驚,尤其是黃『藥』師,皺着眉看過來,十分不理解,做什麼要問別人的孃親,總不會是……喜歡上了他的孃親?!不!不對!黃『藥』師輕輕的喘出一口氣,不再自己嚇自己,莫言在這島上呆了五年之久,除了偶爾和他出過幾次島,從來沒有別的機會和外界接觸,又怎麼會突然認識什麼人呢?還是一個這麼大小孩子的母親,這絕對是不可能事情。

否決了最擔憂的猜測,黃『藥』師也冷靜了下來,感覺到身邊莫言波動的情緒,他有些疑『惑』的側頭看了過去,莫言的表情確實有些怪異,說不出是懷了些不自知的希望還是有些畏首畏尾的懼怕,總之是與平常很不同就是了。不過懼怕?黃『藥』師皺眉,默默的側移一步,不着痕跡的伸出手去,輕輕搭在莫言的手上,緊緊握住,像是在給予他某種安慰。

當然,莫言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就是了,若是注意到了,恐怕多半會被黃『藥』師的突然舉動驚得一把脫出手來,怪異的看過去吧。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沒有注意,才叫黃『藥』師誤以爲自己安慰到了對方,從而帶着些就連他也沒意識到的隱晦得意,嘴角輕輕的挑了起來,雖然很淺,但絕對是愉悅的笑了出來。

感覺着手心不屬於自己的溫度,黃『藥』師一瞬間有些慌神,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在之前無數個夜晚裡那隻手帶給他的灼熱感,下腹竟有些輕微的滿脹感,叫黃『藥』師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微微斂下雙眼,遮住了不知何時變得幽深的雙眸。

然而白斐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黃『藥』師緊了緊手裡的熱度,打算今天晚上叫上莫言,他們距離上次已經三個多月了,平常不覺得什麼,這一接觸竟覺得有些想念了。鑑於不知爲何確定爲‘葫蘆’的關係,到現在就連他也不知道怎麼和莫言解釋他的意思了,不過算了,反正莫言也沒辦法離開桃花島,就這樣相處也好。

“我娘?”白斐詫異的看了莫言一眼,似乎對這個叫他很有親切感的叔叔問的問題很是奇怪,做什麼突然問起他孃親來,不過他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的,畢竟是離家出走,要是被孃親發現了,指不定會怎麼折磨他。想起自家老孃的火爆脾氣,白斐可憐兮兮的打了個寒戰,配上他裝作愁苦的小臉,還真有種身世悲慘的錯覺,“我沒有娘啊,我一直在街頭流浪,飢一頓飽一頓,叔叔你們收留我把,要不然我一定會餓死凍死的。”

說着還使勁兒的眨巴眼睛,叫眼睛裡溼漉漉的,看着好不可憐,這當然是裝的,除了不在狀態的莫言,就連黃蓉都識破了這個滿嘴謊話的小鬼,不過所幸聽了白斐的回話,莫言也醒過了神來,確實,看那咕嚕嚕直轉的大眼睛,也不像是什麼可憐的。不過就算知道了白斐母親的名字,又能有什麼用?莫言敢肯定,自己完全不知道過去莫狂子糟蹋的那些女人都叫些什麼,不過他倒是還記得,其中確實有一家沒落的白姓世家,就算是鼎盛時期,武功也說不上有多好,現在只能算是三流世家吧,只是幾個女兒都嫁的極好,當然,得相比於自身,別的可就再想不出來了。

莫言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手裡的熱度,低下頭去,愕然發現竟是黃『藥』師的手,抽了抽嘴角,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出去,無視黃『藥』師看過來的詫異目光,堅定重新放回了身側。

雖然時間有些耽擱,小黃蓉還是滿意的過完了她的生日,莫言提起精神,把那副全家福木雕送給黃蓉的時候,小女孩兒那燦爛的笑臉很給力的治癒了他,叫他一直有些波動的心神也鎮定了許多。不提白斐被安排到了一間現收拾出的客房,如何洗漱換衣,也不提小黃蓉拿着有她、黃『藥』師、啞一、啞七,甚至還有白包子的木雕如何在牀上翻滾,只說莫言照常收拾殘局的時候,黃『藥』師在拐角處傳音的那句話,就足夠他渾身僵硬的了。

“今晚來找我。”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難搞的小鬼,哪裡還有心情當葫蘆娃啊喂!莫言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只看到一面掛着蓉兒第一幅人物畫的牆,裡面下拉着眼角的莫言板着臉,完美的表達了他此時的不屑,就不能面對面的好好和他說嗎,要不要每次約炮都藏得這麼嚴實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