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法律顧問？IRS系統？
這是……要全面重啓那個擱淺的古靈閣崛起計劃？
妖精道格拉斯猛然擡起頭，神情激動地望向坐在正前方禱告臺上的妖精女皇，眸子裡迸發出熱切的渴望和難以抑制的興奮。
不過，長久以來的風險投資部主管任職經歷，還是讓道格拉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道格拉斯很清楚，雖然看似還是原來的那個計劃，但其背後的完善程度以及主導權、執行力、波及範圍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終目的自然也不會純粹爲了妖精崛起。
規則和金融，這是古靈閣妖精賴以生存的資本。
作爲古靈閣之主、妖精女皇的艾琳娜只要讓妖精參與到這個項目中，那麼對於妖精和古靈閣而言，就是獲得了一份相當長遠而穩定的未來——毋庸置疑，這就是未來的趨勢。
“IRS……”鄧布利多低聲重複了一遍，皺了皺眉，“如果魔法部問起，我會稍微提一下。”
他總感覺，這稅務機構似乎並不是白毛團子口中的那麼無害。
“至於你之前說過的妖精法律顧問……”
鄧布利多目光在不遠處那名妖精的臉龐上掃動了一下，平靜地搖了搖頭，“很抱歉，作爲威森加摩巫師法庭的首席魔法師，我認爲巫師的事情由巫師來決定就好——法律是維持社會正義的渠道，無論是十銅納特還是十萬金加隆，對於威森加摩成員都是一樣的。”
直接拒絕了？艾琳娜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和她原本想象的劇本，稍微有些不一樣。
要知道，鄧布利多可是魔法界少數精通妖精語言和破解了部分妖精魔法的巫師，她原本以爲老人會是一個種族平權主義的先鋒，沒想到——果然不愧是曾經說出那句話的魔王。
爲了更偉大的利益，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兩人的人生信條，似乎從來都沒變過。
只不過這樣一來，後續的計劃和說辭可能就要相應地進行一點調整了，妖精、小精靈的權限分配還需要進一步降低，從側面的方式讓更多的巫師能有參與感。
略微思索了幾秒，艾琳娜想了想緩緩說道。
“那麼，妖精律師應該是可以的吧……不是以法官而是以原告、被告的身份出庭。”
“唔，按照目前的法律來說，確實可以，如果被告人提前向法庭申請的話。”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不得不說，艾琳娜這小丫頭有些時候總有一種讓人驚歎的執著。
尤其是在一些前所未有的古怪事物上面，更是如此。
然而鄧布利多並不認爲，以如今魔法界巫師們的高傲和社會環境，有多少人會選擇僱用妖精來爲自己辯護，而不是依靠自己的智慧來向法庭證明自己的清白。
瞥了一眼滿臉敷衍神色的老巫師，艾琳娜不動聲色地撇了撇嘴。
社會輿論？種族歧視？亦或者是人類智慧的優越？
哪怕鄧布利多不說出來，她也隱約能從老人的眼神和語氣中猜出一些。
可惜鄧布利多或許永遠不會明白，以上這些東西，都只有在生活無憂的情況之下才能享受的奢侈特權，爲了更舒適和更直觀的利益，人類是一種很容易妥協的生物。
“很好，那麼就按照這樣準備吧。”
艾琳娜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斟酌着輕聲說道。
“道格拉斯，拆分古靈閣風控部的成員，單獨成立一個爲霍格沃茨服務的法務部。”
“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沒有關係，在這方面，我們可以邀請一部分非魔法界的專業人士進行崗前指導和培訓……天命集團在邀請專家方面很有一套，不會泄密的，而且很有禮貌。”
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鄧布利多，艾琳娜微笑着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
“庫爾特，這件事情暫時就麻煩你來跟進一下，找幾個生面孔去一趟國外，分別前往一個叫做Nintendo的日本公司，和一個叫做Disney的美國公司，試着邀請一下他們的法務部核心成員到我們霍格沃茨法務部任職——魔法，應該很有吸引力。”
“等等，非魔法界的公司？你別告訴我又是什麼奇怪的軍工產業。”
鄧布利多臉色微微一變，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那艘還飄在霍格沃茨上空的大船。
看了眼坐在她身邊滿臉擔憂的鄧布利多，艾琳娜搖了搖頭，無比認真地解釋道。
“放心吧，鄧布利多教授。Nintendo是一家遊戲公司，而Disney則是一家動畫片、兒童遊樂場的娛樂公司，正是鑑於他們都是主要面向於非魔法界兒童的普通公司，我才認爲他們的法務部理念和風格會適合未來的霍格沃茨法務部。”
“關於這兩家公司的信息，您可以自行了解，也可以之後看看我整理出來的資料。”
“面向於非魔法界中孩子們的公司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行。”
鄧布利多皺了皺眉，想了想額外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點……人數不能太多，而且要確保他們自願。”
“放心，我們會盡量控制在十人以下，編制的話，還是按照霍格沃茨人才引進？”
艾琳娜飛快地點了點頭，語氣輕鬆地回答道。
可以預見的是，未來以霍格沃茨爲中心的龐大學園都市雛形的建立過程中，一定免不了與魔法部或者別的商戶發生摩擦、糾紛，以理服人無疑是相當有必要的。
在這方面，地表最強法務部的精英，加上古靈閣的妖精們，顯然是相當優質的解決方案。
當然，這兩個產業本來也在天命財團未來的勢力擴張範圍之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也可以看做是在徹底完成併購前的，前期預考察階段。
鄧布利多仔細思索了一下，沒有發現太多危險的地方，緩緩點頭道。
“可以。”
新學期的霍格沃茨周邊，看來要變得熱鬧起來了……
初代黑魔王若有所思地看着鄧布利多和艾琳娜，目光在白毛團子那根歡快地晃來晃去的小呆毛上面停留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但一定沒那麼簡單……
不過不管怎麼說，作爲一名普普通通的霍格沃茨城堡管理員兼代課教授，他如今僅剩不多的樂趣除了品嚐艾琳娜的美食之外，也就是看着她怎麼一點點改變世界——如果順便能看到老朋友、老對手吃癟，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了。
從來沒有子嗣的格林德沃，如今總算感受到了些許看自家熊孩子到處搞事的快樂。
另一方面，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格林德沃也發現了艾琳娜在世界留下烙印和推動變革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但是每次仔細思考後，卻又總覺得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無論是金融、美食、體育、養殖、魔法學習，自始至終都貫穿着一種無形的軌跡。
而隨着對於非魔法世界的逐漸瞭解，他還是明白那種軌跡的名字。
在麻瓜們口中，通常將它稱爲：
“科學！”
關於這個詞彙，格林德沃倒是一點都不陌生，在過去的幾十年之中，他一直很清楚這就是那些麻瓜們探尋世界、認知世界，以及改變世界的方式。
按照魔法界原本的觀點來看，魔法與科學，本應是涇渭分明的兩條道路。
那些在非魔法界深度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巫師，大部分會出現魔法實力下降的情況，而同時他們所傳遞回來的內容，能夠反哺或者促進魔法進步的地方，也少得可憐。
絕大多數情況下，巫師們所需要的只不過是一些完成品的麻瓜工業造物，簡單瞭解一下它們到底能起什麼作用後，再用魔法的手段進行相應的改造——主要是解決關於“電力”方面的能源驅動問題，學習更多麻瓜知識對於魔法界似乎並沒有太多必要。
只不過，艾琳娜的出現，改變了這一種傳統認知。
經過了那麼多次非常規魔法戰鬥，經過了古靈閣之殤、蘇聯解體這些大事件，格林德沃對於未來愈發期待了起來。
艾琳娜在魔法和科學之間的切入點，與他想象的優點不一樣。
而另一方面，雖然不是特別願意承認，但是如今非魔法界的發展確實比起魔法界要快太多了，這一點不僅體現在物質和知識領域，更重要的是呈現在了意識形態和社會形式上。
格林德沃一邊感嘆着，一邊隨時關注着鄧布利多的反應。
爲了確保艾琳娜的想法能夠順利進行下去，按照兩名魔王的協議，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牽制住鄧布利多，並且在鄧布利多沒有接話的情況下，主動爲艾琳娜引出後續佈局。
除此以外的時間，他只需要靜靜在旁邊看着，不發表任何意見就好。
作爲交換，艾琳娜總算是說服了她那名固執的神父老爹，同意格林德沃以德麗莎·阿波卡利斯的名稱領養艾琳娜，正式成爲了艾琳娜法律上的“養爺爺”。
對於格林德沃而言，憑空創造一個“小奧托·阿波卡斯利”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歐洲國度，父子擁有同一個名字，也並不是一件多麼罕見的情況。
雖然可憐的小奧托在領養後的第二週突然暴斃的意外，但除了歸結於命運無常外，也沒有太多人會去關注了，總而言之，一切結果都還不錯……雖然過程稍微曲折了點。
至於在配偶這一欄，格林德沃則是悄悄登記上了“阿不思·阿波卡利斯”的名字。
“就算之後被阿不思發現，想來也沒有太大關係……”
格林德沃眼神狡黠地閃動了一下，微微有些走神。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前方禱告臺桌面被輕輕敲動的聲音。
艾琳娜靈活地跳下一米多高的禱告臺，輕聲說道。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那麼，本次會議到此結束——下次全體會議的時間和地點，還是將由鳳凰福克斯來傳達給諸位，除此以外，任何溝通方式都是無效的。”
“女皇陛下，您的意志，必將暢通無阻。”
妖精道格拉斯再次站起身，恭敬地撫胸示意道，而緊隨其後，天命的巫師們和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也依次表達了對於艾琳娜的敬意，然後便消失在了洛蒙德湖畔的教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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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吖！今天也要給艾琳娜?（′???`）比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