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8

兒子?8 蛇母 青豆

“那個醫生先讓我做了檢查,說實話我有點不耐煩,我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我不需要任何檢查,他看我的表象就大致可以開點藥出來,我的要求不高,也沒說一定要對症。開點藥抑制一下白膜有那麼麻煩嗎?”他有些激動。他的手臂居然在吳成的胳膊上詭異的纏繞了幾圈。

“你別激動,慢慢說。”

“什麼結果也沒檢查出來,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很冷淡的對他說,讓他給我開藥,他卻說結果沒出來,他要對我負責任,真是好笑。他不過是另一個胡罷了,都想從我身上劃時代。”

“我不顧他的阻攔,離開了醫院,我買了一大堆各種軟膏回去。我洗完澡。就把這些軟膏一層一層的抹在皮膚上。有的涼涼的,很舒服,有的卻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臭味,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看他現在的樣子當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我發現白膜出現的速度似乎有些降低。但後來我知道,並不是藥本身起了什麼用,而是厚厚的一層軟膏阻止了白膜的生長,但是軟膏擦上去用不了多久就沒有了,白膜還是照樣往外長。”

“等我所有的軟膏都擦完了。我有點想放棄。那天晚上我把粘在身上的軟膏和白膜洗去的時候,我發現我的皮膚變得十分光滑,就像泥鰍,我很震驚,搞不好居然有美容的效果,可是水一干,立刻就成倍的粗糙起來。摸上去很扎手。”

“就是鱗片嗎?”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根本不可能想到僅僅是中了蛇毒就會習性大變,和蛇一樣。我以爲是毒液引起的皮膚過敏或者是導致了其他什麼器官的壞死。我哪裡知道,其實那時候我身體裡的各項指標都健康的像初生嬰兒。只不過,它們在慢慢的轉變爲另外一種存在形式。”

吳成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很想知道蘇四寶現在的體質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是蛇?還是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此後我還聽說附近有一個專職疑難雜症的老中醫。你知道,這類事的真實性都不高,可是當時我跟本顧不上想這些,我在電線杆上揭了一張廣告就去找他。他是個頭髮鬍子全白的老頭。顯得很有精神。我不敢白天去,只好晚上偷偷去找他。”

“就像我想的那樣,他看見我同樣也嚇了一大跳。可是他不像那個劉醫生,他以後還找過我幾次,我都沒有理他。但是這個老人不一樣,他只是仔細看了一次,就說你回去吧。”

“他也治不好?”

“我也是這麼說的,他說讓我先回去,他已經瞭解了,會想辦法給我治的。”

“不知怎麼回事,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對他有種難以言說的信任。一天之後我又去找他,他安靜的坐在他的檀木椅上,面容憔悴。我知道他肯定耗盡了心血。我問他又沒有方法,他說要把這種變化抑制住就必須要找到咬我的那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