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着急趕過來,手機在路上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封墨宸隨意地說道。
顧景溪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你一路過來不是坐飛機,到了巴黎又坐車,好端端地手機怎麼會掉了?”顧景溪不由目光一緊,“而且你到的時間顯然中間有一段空白期,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封墨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顧景溪足夠敏銳,竟是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封墨宸垂眸看向顧景溪,看着她眸光裡的認真到底還是不瞞着她了,畢竟也瞞不住,只輕描淡寫地說道,“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小埋伏,受了點傷耽擱了。”
“你受傷了?!”顧景溪頓時面色一變,整個人都差點從車上跳了起來。
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看出來封墨宸哪裡不對。
但就算男人看不出哪裡受傷,顧景溪也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封墨宸她太瞭解了。
這個男人就像是沒有痛覺一樣,無論是多麼嚴重的傷在他哪裡都換不來一絲一毫的痛呼。
哪怕當初是病毒爆發的時候,那樣的痛苦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硬挺着。
也許正因爲如此,疼痛對於封墨宸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
以至於就算受了什麼傷,痛都讓他習慣了,麻木了,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你到底哪裡受傷了?”見封墨宸不回答自己,顧景溪更加慌亂了起來,眼淚竟是忽地就奪眶而出,大滴大滴地滴落下來。
自從認識她以來,封墨宸已經受過多少傷了。
數都不數不清。
他的身上,背後,手掌到處都是爲她受的傷,哪怕後來憑藉現代高超的醫學技術,封墨宸身上沒有一點的疤痕留下。
但這並不代表連帶他過去曾經受過的那些苦都一併抹除了啊!
顧景溪目光緊張地看着封墨宸,想要伸手看看男人到底哪裡受傷,又根本不敢去碰。
她怕無意間碰到封墨宸的傷口。
想到自己剛纔在別墅裡還一直緊緊地抱着封墨宸的腰,後來還一直挽着男人的右臂,顧景溪的臉色一瞬間就蒼白如紙了起來。
那樣的臉色不知道的人看見了,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以爲真正受傷的那個是她而不是封墨宸。
封墨宸顯然也被顧景溪的反應驚了一下,沒有預料到顧景溪會忽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頓了頓,才用右手一把緊緊地攬住了顧景溪嬌軟的身子,讓她緊緊地靠進了自己的懷裡,下巴抵着她柔軟蓬鬆的發心底才愈發沉定舒暢,薄脣不由輕輕地上揚了些許,男人的聲音透着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不過就是右臂被子彈擦了一下,根本不算是傷。”
封墨宸顯然根本沒把這點傷放在眼裡。
顧景溪卻僵在封墨宸的懷裡根本不敢亂動,唯恐壓在了封墨宸的或許隱瞞下來的傷口上。
只得擡起腦袋,清亮如月的眼眸銳利地瞪着封墨宸。
“你少騙我!你別以爲我真是傻子,真要是這麼小的傷,你怎麼會耽誤這麼久纔來的?”
“你算的時間我該什麼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