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封墨宸嘲弄地嗤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明明仍舊在微笑,卻讓顧景溪莫名的心底升起一股刻骨的寒意,“我的父親早在十四年前就死了。”
顧景溪一愣。
十四年前,依舊是十四年前封墨宸差點中毒身亡的那一年。
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不能封墨宸的身上的毒和封燁有關吧?
不可能!
封燁就算真的家族利益至上而不在乎親情,可以不會喪心病狂到沒出任何事情就毒殺自己的兒子啊!
更何況,封燁明顯也是在乎這個兒子,讓他當繼承人的,又怎麼可能會害他?
到底十四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顧景溪心底疑惑,可是再疑惑,封燁這次把封墨宸打得半死卻是真的。
四年前,讓封墨宸一下昏迷了一個半月之久,這一次是讓封墨宸在牀上躺上一個半月嗎?
“你別擔心,不過都是外傷,養着就好了。”封墨宸看着顧景溪的神色,反而出言安慰起了顧景溪。
顧景溪擡眸瞪着封墨宸,忽地低聲哼了一聲,“如果以後再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許瞞着我,也不許把我撇下。”
封墨宸挑眉,“從來沒有人能這麼命令我。”
“我就命令了,你到底是聽不聽吧?”顧景溪瞪眼。
封墨宸眼眸危險地半眯,顧景溪被男人看得頭皮發麻,卻依舊挺直着背脊,迎着男人的視線。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封墨宸沒有回答顧景溪的話,話鋒一轉,猛然開口,幽深的眼眸靜靜地籠罩着她,像是一眼就能把她看穿一般。
“溫雅告訴我的。”顧景溪想到那個清雅脫俗的女人,心底微微一顫,如實說道。
“小雅?”封墨宸愣了一下。
顧景溪聽到封墨宸這樣熟稔親暱的稱呼,眸光微微一黯,心底不知道爲什麼泛起了一陣澀澀的苦味。
不就是一個稱呼麼?
她這是怎麼了……真是的……
可是顧景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病房裡的空調開的太足,她忽然覺得有些冷,渾身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封墨宸身邊除了工作,除了她,近乎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過多親近的關係。
他從來對人都是冷酷無情的,不論男女。
他很討厭那些諂媚,特意接近自己的女人,爲了擺脫那些前仆後繼涌上來的女人,他甚至對女人還更加冷厲殘酷一些。
這也是爲什麼有不少人在傳他其實是個gay,不然也不會訂婚了四年都不結婚。
顧景溪也習慣了這些,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她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他這樣親暱的換過一個女人的名字。
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曾經還那麼特別。
而且……
他從來沒這麼寵溺地叫過她。
每次都是“顧景溪”“顧景溪”……
“顧景溪,你是不是吃醋了?”耳邊驀地傳來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
顧景溪猛然回過神來,眼神慌亂地閃爍了一下,旋即若無其事地撓了撓頭髮,“沒有啊!我吃什麼醋?你開玩笑吧……”
因爲一個稱呼吃醋?
她哪裡有這麼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