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靜謐之中。
顧景溪愣怔地看着冷梟,似乎是在探索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男人說完這句話後,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令人震驚的話語,淡然地轉過頭,似乎是專注地開車。
顧景溪卻瞠目半晌,才訕笑了一聲,“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所以,我也沒在說笑。”
顧景溪,“……”
顧景溪靜默下來,被冷梟一句話堵得說不上來,乾脆別過了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
駕駛座上的冷梟就像是沒有察覺到此時氣氛的不對,坦然自若地開着車,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顧景溪終於忍不住地猛然轉過頭,看着他認真地說道,“你和安小暖也從小都被衆人甚至是貴族圈子裡註定要在一起的一對,我也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我還希望你可以來當伴郎呢。”
冷梟這才輕笑了一聲,“新郎變伴郎?”
顧景溪眯了眯眼,“冷梟,別鬧了,你和安小暖不是好好的嗎?”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冷梟轉頭看了她一眼,豐脣揚了揚,輕笑着說道。
顧景溪怔然地看着他,一時之間真的看不清冷梟到底怎麼想,是什麼意思。
是真的在開玩笑,還是假的。
但不管是什麼,她都只會把他剛纔的話當成一種玩笑。
一時間整個車廂再次陷入了靜謐之中。
顧景溪不想再開口說什麼,冷梟似乎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沒再說什麼,只是良久才忽地說道,“你想做什麼就直接去做,不用顧忌我,剛纔的玩笑也不全是假的,起碼我和安小暖不會結婚,是真的。”
顧景溪愣了一下,“你……”
“不是因爲你。”冷梟眸底閃過一絲瞭然,直接說道,“景溪,你不要太自戀哦,我是真的對她沒有心思,只是兩家家長一直在撮合罷了,以往一直沒說什麼不過也是讓安小暖幫我擋走其他鶯鶯燕燕,但是我不會和她結婚。”
顧景溪張口想說什麼,可是發現人家都把話說成這樣了,她也沒什麼立場去勸。
總不能繼續自戀地認定人家就是因爲自己才悔婚的吧?
顧景溪這麼想着,只能暗歎口氣,既然冷梟都這麼說了,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雖然她對冷梟利用安小暖當擋箭牌這種事不太喜歡,但誰讓安小暖她更不喜歡呢?
好吧,她承認她的三觀就是這麼的沒道理。
顧景溪揚了揚眉頭,不再糾結這件事。
忽地車子猛然剎車,顧景溪身子往前傾了傾,“怎麼回事?!”
顧景溪有些驚魂未定地說道,她第一個反應是以爲出了車禍,慌張地朝前看去,這才發現不是。
可是眼眸還是不由漸漸地方大,有些驚愕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原來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到了她的工作室門前,只是冷梟還沒來得及停下車,前面就忽地橫着衝上來一輛車擋在了車前。
同一時刻,冷梟的勞斯萊斯四周已經圍滿了漆黑邁巴赫。
顧景溪不由嘴角一抽。
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的人,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