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溪心底抽痛,這樣的感覺比封墨宸說一百句讓她滾要更痛幾分。
一個人可能會說謊,但是一個人的感覺卻是不會錯的。
這麼久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她不停地在想,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實她自己慢慢的都能感覺到那個答案,只是不想去承認罷了。
如果他真的是假裝的,他可以演一天,演兩天,但不會時時刻刻一直都在演,總會有真實情緒流露的時刻。
總能讓她感受到的。
可結果,顧景溪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封墨宸就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他真的演的太好了。
讓她已經快要忍不住地以爲,他就是真的不愛她了,玩夠了,膩了,所以扔了。
就是如此簡單。
之前的重重,也可以用他本就把她當成一隻寵物貓來解釋,喜歡的時候百般寵溺,不喜歡了,就扔了。
讓那隻貓自生自滅,或者直接死掉都無所謂,反正他不在乎了。
顧景溪不敢再想下去,越想連呼吸似乎都帶着了幾分刻骨的痛。
她甚至不想再看封墨宸一眼。
起碼現在她不想看到他。
只要看到,心裡就會忍不住地想到這些,如果看不見他,她還可以幻想,還可以安慰自己,等着他告訴自己真相的那一天,可以想象着,他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現在,看着他,她卻幻想都幻想不出來了。
顧景溪這麼想着,忽地用力一把推開封墨宸就要朝門外跑去。
可她根本走了沒一步,身後男人就一把把她箍進了懷裡,直接抵在了冰冷的牆面上。
顧景溪整個人貼在牆面上,臉頰貼着冰冷的牆面,只覺得徹骨的冰涼,卻也抵不過身後男人身上傳來的凜冽氣息讓她覺得冷徹心扉。
“我說了,誰準你走的?”封墨宸垂眸冷冷地睨着她,諱莫如深的黑眸看不出一點波瀾,卻格外的攝人心魄。
“你不是不准我踏入別苑一步嗎?我現在就走,你滾開。”
封墨宸眸光一凝,旋即忽地戲虐地勾起了脣瓣,“那我現在不想讓你走了。”
顧景溪驚詫,“封墨宸,你什麼意思?”
“這個意思。”封墨宸清冽幽邃的眸底劃過一絲危險邪肆的光芒。
“嘶啦——”一聲,顧景溪只感覺自己背後一涼,線條優美的背脊整個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之中!
顧景溪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冰涼的脣瓣就緩緩地印上在了她的蝴蝶骨上。
顧景溪不自禁渾身一顫,戰慄難安,驚疑不定地轉過頭,掙扎着想要起身,卻別男人更緊抵在了冰冷的牆面,根本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
顧景溪憤懣地咬牙。
“顯而易見。”身後,男人的身影籠罩了過來,投下一抹漆黑的陰霾,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耳際,摩挲着耳垂的脣瓣卻是冰冷的。
頓了頓,男人透着幾分性感暗啞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傳來,輕輕地在耳畔盪開,“偷情,你感覺不出來麼?”
顧景溪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禁不住地狠狠戰慄着,轉過頭狠狠地瞪着男人,透着一抹驚詫慌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