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嶽聽出了皇太后含沙射影的指責葉婉歌,他把目光移向葉婉歌,葉婉歌低眉垂首的站在那,看着像是一副傷心的樣子,但曹天嶽沒看出來葉婉歌有傷心的樣子,到像是低垂着頭做做樣子而已。
皇太后瞪着葉婉歌道,“你是皇后,是六宮之首,皇上一個月有半個月在你的牀上,你怎麼就不知道努力了。”皇太后氣得也不顧什麼忌口不忌口,對着葉婉歌就是一通責罵。
皇太后一句接一句的教訓着,葉婉歌聽着,心想自已都不想爲他們南宮家生孩子,爲什麼要去努力了,就算她想生,這是她努力就能成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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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歌低垂着頭站在那,皇太后看她沉默不語任憑發落的樣子,氣的臉都綠了。
皇太后覺得葉婉歌每次這種軟抵抗都讓她受不了,她每次都跟葉婉歌說讓她上點心,上點心,偏偏葉婉歌嘴上應允着,卻不落實到實處。
“皇后,哀家看你對此事也不上心啊?”皇太后忍不住責問道。
葉婉歌聽到皇后責怪,她說道,“稟母后,這才一個月,懷孕又不像種莊嫁,說種就能種出來。”葉婉歌也打了一個不雅的比喻。
皇太后聽了葉婉歌的詭辯很不悅,目光清冷的看向葉婉歌,嚴詞激烈的說道,“你說的不錯,但用那些刀民的話說,誰家養母雞都是希望她下蛋的,誰家能容得下一隻不下蛋的母雞,白吃糧食。”
葉婉歌聽着皇太后指桑罵槐,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想着皇太后罵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雞,小心她生氣借別人的種來奪他們南宮家的皇位。
曹天嶽聽到皇太后間接的辱罵葉婉歌,說道,“姑媽別生氣,這生兒育女是急不得的事情。”
皇太后瞪了一眼低頭沉默的葉婉歌,又看向曹天嶽道,“你不懂,你表哥不比你年少,像你表哥這個年紀的番王人家都兒女成羣了,你表哥到現在還漆下無子。”皇后對着曹天嶽報怨道。
葉婉歌立在那聽着,皇后又說了幾句陰不陰陽不陽的話,叮囑葉婉歌一定儘快讓那些妃嬪懷孕,葉婉歌聽了很認真的應聲。
皇太后看着葉婉歌佇立在那心裡堵的慌,看了葉婉歌一眼又道,“回去留點心,看看哪個王公大臣家的姑娘未出閣的,又配得上天嶽的給他找一個。”
“是。”葉婉歌應聲。
皇太后涼涼的看着葉婉歌,對她冷哼一聲,揮了揮手讓她趕緊走。
葉婉歌行禮退了出去,曹天嶽的目光跟隨着葉婉歌的背影,一直到葉婉歌走出門他才收回眸光,看着皇太后道,“侄兒看姑媽不太喜歡皇后啊?”
“哼!”皇太后鼻腔裡嗤了一聲道,“她啊!太妖媚了,我找人給她算了一卦,說她天生狐媚,我怕她禍害你表哥呀!”
皇太后的話讓曹天嶽聽了大吃一驚,想着皇太后居然背地裡找人算這個,不是都說看卦算命的是爲了求財都會說些好話嗎?怎麼從皇太后口中聽到這算命的,像是故意要污衊皇后似的。
曹天嶽聽了說道,“姑媽也不能信這些騙財的八卦郎中胡說。”
皇太后聽了侄兒的話,她搖了搖頭嘆息道,“是一弘大師說的,大師能騙哀家?”
曹天嶽聽着將信將疑,慈光寺的一彌大師,此人修佛多年,深諳佛理,雖不能說有料事如神的本領,但算卦看像還算是準的,只是不知道這一彌大師怎麼就算出了皇后是狐媚之人了。
皇太后跟曹天嶽說着討厭葉婉歌的理由,曹天嶽聽了將信將疑,皇后提起葉婉歌是百般討厭,“要不是因爲葉昌宇,我怎麼也不會容這種不詳之人呆在宮中。”
皇太后的想法讓曹天嶽感到震驚,同時他也哀嘆葉婉歌的命運將不平坦。
葉婉歌剛走出了門就迎上了太醫院的吳一山,提着藥箱像是來問診的吳一山給葉婉歌躬身行禮,“微臣給皇后娘娘問安。”
看到吳一山,葉婉歌眼前一亮,她問道,“吳提點這是幹什麼來了?”
“皇太后身體有恙,微臣來給她診脈。”吳一山如實說道。
“噢,那你可得問診的仔細一點,皇上對皇太后這個老祖宗可是很上心的。”葉婉歌故意提醒吳一山。
“是。”吳一山應聲。
“進去吧!”葉婉歌頤指氣使道。
“是。”吳一山應聲進屋。
葉婉歌一雙慧眸瞟了瞟進屋的吳一山,她邁着穩健的步子往外走,皇太后病了,她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了。
出了安福宮的門,跟在葉婉歌身後的平兒說道,“皇后娘娘,皇太后也太過份了,怎麼能那麼說皇后了?”
“是的,雖說皇太后身份尊貴,但她也該給皇后留點顏面呀!”寧兒也替皇后打抱不平。
聽着身後的兩個奴婢嘰嘰喳喳的替她鳴不平,葉婉歌轉過頭對兩個奴婢說,“不要多嘴。皇太后自有皇太后的威嚴。”
聽到葉婉歌的訓斥,兩個奴婢立刻閉上了嘴,然後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下又看向前面走的葉婉歌,用眼神交流着,意思是說葉婉歌都被皇太后羞辱成那樣了,爲什麼還不生氣。
皇太后罵葉婉歌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皇太后的意思葉婉歌聽出來了,皇太后警告她,母以子爲貴,要是她生不出孩子,這個皇后的位置她也別想坐穩了。
葉婉歌心裡不屑的冷哼一聲,她一點也不生氣,若無其事的往福寧宮走去。
皇太后那個惡毒的死老太婆,葉婉歌還沒放在眼裡,只要她把南宮敖哄好了,那老太婆捍動不了她皇位的地位。
葉婉歌回了福寧宮,小遠子看到她像箭一樣衝過去,着急的說道,“皇后娘娘,大!大事!大事不好了!”小遠子本就木納不善言談,加上恐懼就更加慌亂了。
看着慌張的連一句話都表達不清楚的小遠子,葉婉歌說道,“慌什麼?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小遠子聽了深呼一口氣,拍了一下胸膊讓自已鎮定下來慢慢的說道,“大事不好了!皇上大發雷霆正到處找您了!”
聽着小遠子一字一句說了半天,葉婉歌也沒明白是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要到處找我?”
一想到發生的事情小遠子又舌頭打結的說道,“慧!慧妃!慧妃出事了!”
聽到小遠子說慧妃出事,葉婉歌繡眉緊擰道,“出了什麼事情?”
“慧妃說是吃了皇后您送過去的鹿茸中了毒,皇上因爲這個大發雷霆,命貴公公來傳皇后,讓皇后速去永壽宮。”小遠子情急之下又利索的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葉婉歌聽了握拳暗道,好你個沈如慧,居然出陰招陷害我。
“怎麼辦?”寧兒嘴快的問道。
葉婉歌眉頭一擰,牙齒一咬道,“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囤。”
皇上召見她,她豈能不去,如若不去就中了沈如慧的奸計,她就成了一個投毒殺妃的犯人。
“寧兒和平兒你們倆留下,小遠子你去叫上小尺子跟我去永壽宮。”
“是。”小遠子應聲。
葉婉歌轉身往永壽宮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多遠,小遠子跟小尺子一路小跑着追上來。
小尺子追上葉婉歌問道,“皇后娘娘,慧妃污陷您,您打算怎麼辦呀?”
葉婉歌道,“她污陷我,得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要不然別想把髒水往我頭上潑。”
小遠子聽了心裡一驚,想着慧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這會中了毒,如若皇后娘娘無法證明自已的清白,皇上要是心疼慧妃,要將皇后治罪那可遭秧了。
到了永壽宮,看着裡裡外外站着的守衛,太監、宮女不下百人,葉婉歌皺眉,想着這沈如慧臉面可真夠大的,永壽宮一點風吹草動,皇上就慌的跟個什麼似的派人保護。
葉婉歌所到之處奴才們紛紛的給她下跪行禮,葉婉歌沒空理會這些奴才,一個勁的往屋內衝。
到了屋內葉婉歌看到沈如慧虛弱的躺在牀上,南宮敖鐵青着一張臉瞪着她。
葉婉歌走到南宮敖身邊給他行了一個禮說道,“聽奴才們說皇上急着召見我?”
沈如慧中了毒,南宮敖氣的火冒三丈,看着葉婉歌道,“慧兒,中毒了。”
葉婉歌聽了作大吃一驚狀,“慧姐姐中毒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南宮敖看着葉婉歌嗤笑一聲道,“皇后,你想知道慧兒是怎麼中毒的嗎?”說完好整以暇的看着葉婉歌。
看着南宮敖那雙銳利的能殺人的目光,葉婉歌毫不畏懼,迎上去和他對視道,“臣妾當然想知道,我到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對慧姐姐下毒手。”
南宮敖聽了冷嗤一聲,“是吃了你送的鹿茸中的毒。”
葉婉歌看着南宮敖看着自已,一副你是罪魁禍手的樣子,她也不生氣,紅脣輕啓道,“吃了鹿茸中的毒?
那這鹿茸是誰燉的?
還有什麼人在烹飪的過程中接觸過?
奴才們呈上來的時侯有沒有動過手腳?
試食的太監宮女怎麼沒試出來?”這些問題都要一個一個的查清楚,看在哪個環節出了錯,定不能輕饒了這些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