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用“萬能”來形容的陰梵君,有幾件事情還是做不到的。
比如說,婚禮上給草凌默化妝。
比如說,給此時生娃的草凌默接生……
聽着屋內一聲接着一聲的叫喊,陰梵君在外面雖然面無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迦樓羅在旁邊看着坐在石凳上拿着茶杯一動不動的陰梵君,上前碰了碰他:“陰梵,要當爹的感覺如何啊?“
陰梵君一言不發,動作都沒有變一變。
迦樓羅看着這樣的陰梵君感覺十分的有意思,不由又上前湊了湊,看向陰梵君的雙眸,從裡面看到一片幽黑,竟然沒有絲毫的波瀾。
“假正經。”迦樓羅噘着嘴說道。
陰梵君此時煩躁的很,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迦樓羅,眼中滿是不悅。
“哇哇……”
一陣響亮的哭聲從屋內傳來。
陰梵君一陣風的起來,隨後一個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而陰梵君府邸的門在這一刻也被擠開了。
在門口等候多時的佛陀們各個雙眸閃亮的往裡衝——哎呀,除了小大鵬金翅鳥外這地府內終於又有可以玩的了!
就連地藏王菩薩都在佛陀們的身後走了出來,面容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這娃我一定要認乾兒子!
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二郎神楊戩、月老等人。
只不過與要拿小孩子來玩的衆佛陀不同,這些人的到來純屬是爲了湊熱鬧,順便看看地獄鬼君的娃這種稀罕物到底是個啥樣。
草凌默生的是個男孩,六斤多沉,看起來皺皺巴巴的,皮膚很紅。
剛生下來的娃娃都醜的很,完全看不出草凌默和陰梵君那絕世的容顏。
陰梵君抱在手裡,身體十分的僵硬,但面容卻很是柔和。
草凌默看起來比之前胖了一些,但胖的並不多,白皙的面容被汗水打溼,一雙晶亮的眸子裡滿是柔和。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這麼快就做了母親。
陰梵君微微的弓下身,在草凌默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清淡的面容上揚起了一個動人心魄的笑容:“夫人。”
其他的話他並沒有說出,但此刻一切都在不言中。
而涌入門的衆人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暖而甜的畫面把幾個感情比較充沛的佛陀都看的心中一動,用唸經來穩住心神。
很快,整個地府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唸經聲,而且還是動了真情的祈福經,連天界的綵鳳都被引了過來起舞。
陰梵君懷中的小娃娃像是透過房頂看到了這幅翩翩起舞的美景,拍着小手哈哈大笑,看得衆佛陀在心裡直說這娃有佛緣。
可不是有佛緣嗎,連地藏王菩薩都已經預定好了要認乾兒子了。
又過了數天,這娃娃長開了。
大大的眼睛像草凌默,長長的像陰梵君,白皙的皮膚看不出像誰,尖尖的下巴頦像草凌默,筆挺的鼻樑像陰梵君,小小的嘴像草凌默。
整體而言,長得更像草凌默。
在月子裡的草凌默幾乎沒有被累着,後來的日子裡更是清閒的很。
草凌默此時常住地府,一羣佛陀每日也不去般若塔了,每天就在陰梵君的府邸門前排隊等着抱孩子。
只不過,還有兩個不按常理出牌搶着抱娃娃很兇殘的小傢伙,讓衆佛陀們十分的頭疼。
這其中之一的兇殘小傢伙叫小敖銘,另一個叫小羅剎。
兩個小娃娃秉着體積小、速度快等多個優點,每天抱小娃娃的時間最長。
而小娃娃也很喜歡他們,在空中飛來飛去什麼的簡直太好玩啦,經常玩着玩着小娃娃就睡着了。
對於小娃娃的名字,草凌默和陰梵君想過許久,衆佛陀們也是操碎了心。
最終卻是讓地藏王菩薩這個乾爹來拍了板——雪子安。
具地藏王菩薩說,這孩子的一生必然是精彩絕倫,也是跌宕起伏,而作爲乾爹的他唯念子安康。
對於地藏王菩薩的說法衆人必然是深信不疑,所以草凌默特別喜歡摸着小娃娃的腦袋喊“子安、子安“,並在心裡想這個小小的娃娃以後的生活到底能如何的精彩絕倫呢?難道還要比自己的生活還要經常絕倫嗎?她的日子已經可以寫成一部小說了。
等小子安長到了三歲,就已經能看出這小娃娃今後的日子必然是精彩絕倫的很。
這小娃娃三歲的樣子已經看得出遺傳基因的重要。
這娃娃長得實在是一個傾國傾城沉魚落雁。
只要他這一笑啊,整個地府的佛陀都要暈倒一半。
若是日後這放出去,恐怕就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娃娃能作啊!
般若塔他敢爬,迦樓羅的頭髮他敢拽,小敖銘的鱗片他敢摳,地藏王菩薩的肚子他敢當枕頭。
整一個比迦樓羅還要小惡魔的地府二世主。
但是,只要陰梵君一個眼神,這小娃娃立刻就乖的不能再乖,完全一副蔫了的小獸的樣子。
所以,每日陰梵君的府邸都成了地府鬼差們來的最多的地方。
什麼“地獄鬼君,你家兒子又騎在某某某頭上不下來了,我們不敢動啊”。
什麼“地獄鬼君,地府忘川河裡的那條剛越過龍門的小龍來讓我替他深淵,說你再不管管你兒子他寧願再反跳龍門遨遊四海去了”。
這也不能怪陰梵君和草凌默管教上的疏鬆。
而是這小娃實在是太會來事了。
平日裡在草凌默和陰梵君面前要多乖有多乖,這一脫了兩個人的眼皮立刻變成個小霸王。
從地府的衆佛陀寵迦樓羅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小子安在地府里長大必然是寵不出個好來。
再加上這小傢伙生性必然是比小大鵬金翅鳥還要滑頭幾分,以後必然是厲害的很。
對於他的這脾性,草凌默和陰梵君討論過許久也沒有討論出這小傢伙到底像誰。
最後陰梵君想了許久,得出個結論:“或許是基因突變像了二郎神楊戩。”
恩,二郎神楊戩在天界順風順水得天帝和王母喜愛,和他的圓滑可是分不開的。
小娃娃長在五歲的時候卻突然又變了。
他開始對地藏王菩薩的佛法奧義感興趣,也對草凌默和陰梵君的法術感興趣,更對陰梵君的劍術感興趣。
所以,整個小娃娃每日裡都是散養着學學這學學那,連同帶着小敖銘和小羅剎都做起了好學生。
一直到小娃娃十五歲的時候,草凌默和陰梵君也又生了個叫“雪茹盈“的女娃,這小娃娃卻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和草凌默一般無二的鳳眼裡卻如同陰梵君一樣冷凝淡漠,只有在看着自己的妹妹雪茹盈時纔會閃過一絲流光。
有人問過他爲何會突然改變了。
而他卻說:“我有妹妹了,就是長大了,我要變得像我的父親一樣被六界尊重。”
有一個面癱父親並且還當做目標什麼的,真的好嗎?
到小子安十八歲的時候,小茹盈也三歲了。
而在一個陰梵君和草凌默正努力造第三個娃的漆黑夜晚,小子安抱着自己的妹妹突然消失在了地府之內,開啓了他跌宕起伏的人生。
並且,對禁術已經運用自如的小子安,直接一個禁術跑到了不知哪個位面之中,急死了第二天醒來找不到小女兒的草凌默。
“找回來他,我一定要揍他一頓!”
已經看起來比兒子還要小一些的草凌默挽起袖子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陰梵君摸了摸草凌默的腦袋讓她稍安勿躁,目中也閃過一絲凜冽——揍兒子屁股什麼的,還是他這個父親出馬比較合適。
(雖然不捨,但草凌默與陰梵君的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