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太子設計了邊城的兵馬陷害他們企圖謀反,還派人抓了你的生死兄弟來威脅你?”
莫北霄點點頭。
“可是,可是那些人是守護北疆的兵馬,太子這一出是打算讓北疆的人再攻打過來嗎,若是他們知道邊城的兵馬被人控制那這天下不又要民不聊生,戰火四起,虧他還是一國的太子呢,怎麼半點不將國家百性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想要是我的命,死了幾個百姓對他來說又能怎麼樣,他仍然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只要不打到皇城,自然是大把的人爲他去攻打北疆。”莫北霄嗤笑一聲回答。
“爲什麼你不和往說,讓我誤會?”孟靈湘擡頭,映入眼底的是他形狀完美的下顎。
“當初我被太子派的人耽擱了時辰,往回趕的時候接到消息,太子抓了我的人威脅我,百曉閣的消息說太子本是想讓我的人背叛陷害我,可是他們寧死不屈,太子只能拿他們的命來威脅我。”
莫北霄說到這裡語氣透出殺意,眸子裡猩紅四射。
“趕回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沒想到那人會背叛我,反而讓你陷入那樣的境地,本是想將計就計,讓太子以爲我真的爲了兄弟放棄了你,怕暴露我也就一直沒有和你解釋。”他低頭,“這是我的不對。”
孟靈湘噗嗤一笑,調侃他,“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能夠得到世子爺的道歉,這可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
莫北霄黑了臉,“我還沒和你算賬,你竟然真的敢離開我,孟靈湘,這是你第二次從我身邊逃走,”他再次掐住她的下巴,只是這次小心的避開了傷口,“事不過三,孟靈湘,你若是再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雙腿把你鎖起來,一步也踏不出去。”
孟靈湘望進他的眼底,她看到自己的身影被清晰的映在漆黑的瞳孔裡,裡頭透出顯而易見的恐慌和認真,她抱住他精壯的腰身,“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
說到底,她還是沒有完全的信任莫北霄,纔會在他不願意解釋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離開,若是她更加信任莫北霄一些,願意等他的解釋,也沒有這些問題。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孟靈湘捧住莫北霄的臉,鄭重的說。
莫北霄的臉被她擠成一個可笑的形狀,他盯着孟靈湘,“這是你說的,若是你沒有實現,那本世子就打斷你的雙腿將你鎖起來。”
“好。”孟靈湘攬住他的脖子,她早該知道的,在莫北霄的心裡她站着什麼地位。
將話說開,兩人終於和好如初。
靠在莫北霄胸膛之上,孟靈湘再次聞到了血腥味和淡淡的藥味。
房間裡很安靜,莫北霄抱着她,像是終於找到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不願意放開。
她猛的直起身子,扯開莫北霄的衣襟。
“你怎麼着急?”莫北霄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調笑說,臉色有些差,眼底浮現淡淡地青黑色。
孟靈湘不顧他的阻攔,另外一隻手迅速的扯開了他的衣襟,出現在她面前的是被包裹住的傷口,鮮紅色的血液已經滲出紗布,深褐色和鮮紅色交織在雪白的紗布上,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孟靈湘顫抖着問。
莫北霄嘆口氣,放開她的手腕,本不想讓她發現的,“上次被太子的人暗殺,不小心留下的。”
孟靈湘沉默着往四周看了看,藥箱被隨意的丟在一旁,已經被打開過,裡頭的金銀已經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一些藥瓶和包好的藥粉,估計是劫匪不知道是什麼就沒有打開。
她趕緊過去把藥箱拿起來。
慢慢的把莫北霄的傷口上的紗布揭下,因爲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換藥,傷口和紗布之間有粘連在一起,孟靈湘小心翼翼的撕下,一邊撕一邊看着莫北霄的表情,他含笑的看着她,“你撕吧,我不疼。”
孟靈湘抿了抿嘴脣,手下快速的將紗布揭下,只是動作還是十分小心翼翼,紗布下的傷口是大約二寸左右,傷口不是十分深,但是修養的不好,已經有些發炎的跡象。
她手裡拿着一瓶小酒瓶,裡面是她調的酒精,“可能有些疼,你忍忍。”酒精倒在傷口上,劇烈的疼痛讓莫北霄的額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等將傷口徹底的消毒以後,孟靈湘敷上金瘡藥。
藥箱裡的紗布已經被地上的污漬沾的不成樣子,孟靈湘從自己裡衣裡撕下幾塊布,把莫北霄的傷口包紮好,因爲在胸膛上的關係,她像在環抱着他。
“是上次你回來晚的那一次?”孟靈湘驀地開口。
莫北霄沒有回答,孟靈湘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爲什麼不告訴我?”難怪當初他突然換了一身衣服,恐怕就是爲了掩蓋自己身上的傷,可惜她那時竟一直沒有發現。
“時間緊迫,來不及,不是什麼大事。”莫北霄擡起孟靈湘的下巴。
她兇巴巴的回答,拍下他的手掌,“什麼不是什麼大事,你的身體都是我的,就是一點小傷都要讓我知道。”
“你怎麼發現我在這兒的?我記得我換了好幾個模樣啊,按理來說你該發現不了纔是。”孟靈湘有些奇怪的問,爲什麼莫北霄總是能夠發現她的行蹤。
說到這個,莫北霄又黑了臉,“江湖百曉閣不是浪得虛名,守城的小將還記得你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在在茶鋪又找到了你落下的燈籠,茶鋪夥計說你打聽了往邊關的路,我派人將去邊關的路都找了一遍擦發現你的行蹤。”
孟靈湘有些心虛,急忙轉變了話頭,“這是怎麼回事,我昨天說被人打昏了嗎?”她摸了摸後頸的傷,那裡被細心的抹了藥已經好了很多,“疼。”
“這地方十分詭異,我裝做被打昏的樣子,看到他們將那幾個商人拖出去殺了,把他們身上的錢財都拿走了,屍體不知道拖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