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看着他,葉無歡一下子愣住了。
“你不覺得你有什麼事情該爲我說明一下嗎?”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她的眸子,尉遲瀚鈺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幹嘛要給你說呀!再說,當初洛河天可是你招來的。”葉無歡說道。
鳳眸微眯,尉遲瀚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你確定不給我說?”
“就是不說怎麼樣?”葉無歡的話音剛落,隨後,尉遲瀚鈺的手猛地伸向了她的胳肢窩,下一刻,一陣不受控制的大笑聲便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如風駕駛着馬車一路向城門口駛去。
馬車內,葉無歡懶洋洋的靠在尉遲瀚鈺的身上,一邊將今天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一邊想一邊優哉遊哉的吃着糕點,一塊一塊,吃的不亦樂乎。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過了半晌,葉無歡才後知後覺的看向他。
“找個地方把你賣了。”颳了刮她的鼻子,尉遲瀚鈺笑着說道。
“好啊,求之不得。”葉無歡點了點頭,當她吃完一盒又去拿另一盒的時候,尉遲瀚鈺伸手擋住了她的手,一臉好笑的說道:“你這麼能吃我都快養不起了,留點肚子吧,否則,一會該吃不下去了。”
“可是我剛在風清歌那邊吃完出來。”葉無歡很老實的說道。
“怎麼?你和他一起吃飯了?”尉遲瀚鈺的眉尖挑了挑。
“對啊,你看着風清歌長得人模人樣的,可他做的那個飯簡直是……,嘖嘖,慘不忍睹,連他長相的千分之一,不,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只要一想到風清歌做的那個飯菜,葉無歡登時有了一種想死的感覺。
“在你的眼裡,是我長得好看,還是風清歌長得好看?”尉遲瀚鈺淡淡的說道,圈在她腰間的手卻在不自覺的使力。
“你們兩個……”看看尉遲瀚鈺,葉無歡又閉着眼睛想了想風清歌,似乎真的是在心中比較着他們誰更好看一點。
看着她凝眉深思的模樣,尉遲瀚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知道她好色,其實他也不在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她就是不愛她拿他和別人作比較。
“說啊。”尉遲瀚鈺出口的嗓音已經低沉了下來。
可是葉無歡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一邊說還一邊掰着手指頭,“若單純論長相的話,你們實際上是屬於兩種類型的人,風清歌的如詩如畫的美,而你則是那種雲端高陽的美,不可一概而論;若論給人第一印象的話,你勝在超凡脫俗,而風清歌勝在精緻絕豔。”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了?”尉遲瀚鈺的聲音更沉了幾分。
“我可沒說,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說你們氣質不同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罷了。”葉無歡連忙說道,不說明立場可是很危險的。
“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尉遲瀚鈺又問道。
“廢話,你說呢?我要是喜歡他的話,如今你早不知道
在哪裡涼快去了,懶得搭理你。”葉無歡沒好氣的說道。
“好,那你告訴我,你和洛河天又是怎麼回事?”尉遲瀚鈺問道,他認識洛河天的時間也有十幾年了,自認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是一個灑脫的人,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總覺得他在面對葉無歡的時候怪怪的,可具體那種感覺又說不上來。
“不是說了嗎?什麼事都沒有。”說完,葉無歡將頭轉向一旁,撩開車簾,看着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尉遲瀚鈺,你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另一個時空存在嗎?”
“另一個時空?”尉遲瀚鈺一下子愣住了,“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們也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不是我們所在的國家,怎麼說呢?就好像人們常說的33重天一樣,或許我們只是在不同的天空中。”葉無歡輕聲說道。
“小歡兒,你沒事吧?”尉遲瀚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在聽到她說這種話的時候,心裡總是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她隨時可能會消失一樣,下意識的,尉遲瀚鈺將她抱的更緊了。
“沒事。”葉無歡搖了搖頭,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裡哼起了不知名的調,那軟糯的嗓音仿若江南潺潺流過的溪水讓聽的人一下子就着迷了。
“沒想到你還會唱歌,挺好聽的。”尉遲瀚鈺笑着說道。
“你能聽得懂?”葉無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唱的可全都是流行歌曲,尤其是那首《忐忑》被她唱出來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對啊,怎麼?你唱的很難懂嗎?”尉遲瀚鈺挑了挑眉,手指挑着她的一縷頭髮在指間把玩着,一圈一圈的纏上,然後再一圈一圈的鬆開,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卻玩得不亦樂乎。
“你……”看了他半晌,葉無歡在心裡暗罵這人的情商至於高的這麼離譜嗎?分明就是在拉低她好不好?簡直就是太打擊人了。
“說話啊,真的很難懂?”尉遲瀚鈺挑眉看向她,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親暱的蹭了蹭。
“討厭,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葉無歡一臉嗔怒的看着他,真是搞不明白,這裡摸摸,那裡捏捏,對他有什麼好處,因爲她分明又聽到了他粗重的喘息聲。
“小歡兒,軟玉溫香在懷,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又是我心愛的女人,情不自禁很正常,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那我才真是有問題,知道嗎?”在她的耳邊,尉遲瀚鈺喃聲說道,手雖然摸上摸下,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就跟隔靴搔癢差不多。
“你……”看着他,葉無歡的小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尉遲瀚鈺,你還要不要臉了?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爲什麼說不出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輕輕地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尉遲瀚鈺說道,“倒是你,不要滿世界的給我惹桃花,聽見了沒有?”
“去。”撇了撇嘴,葉無歡白了他一眼,“還不知
道誰滿世界惹桃花呢,認識了誠親王后,小女子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擲果盈車的典故,更別說還有一個大美女爲你尋死覓活。”
“小心眼。”看着她那吃醋的小模樣,尉遲瀚鈺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就是小心眼,怎麼樣?”葉無歡兩眼一瞪。
“小心眼的好,我喜歡,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先乾點什麼吧。”說完,不等她說話,尉遲瀚鈺猛的低下頭,那脣精準無誤的吻上了她的脣。
“唔唔唔……,你……”葉無歡剩下的所有話全被尉遲瀚鈺悉數吞進了肚中。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馬車內的暖爐裡,偶爾有木炭燃燒發出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那忘情的兩個人依然在渾然忘我的癡纏着。
終於,當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尉遲瀚鈺驀地放開了她。
此時的葉無歡當真是杏眸含春,面若紅霞,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微微的腫着,上面泛着一種水潤的光澤,那露出的玉頸和精緻的鎖骨處紅痕斑斑點點,就好像是被種上了一顆一顆的小草莓,衣衫半敞着,長髮散亂的垂於胸前。
尉遲瀚鈺的樣子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玉顏酡紅一片,本就深幽的眸子裡此時更是被濃濃的慾望所覆蓋,裡面兩簇小小的火焰在瘋狂的跳動着,舌尖輕輕的舔過自己的脣,那裡依稀還有着她脣上的味道,頭抵着她的頭,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着,那粗重的喘息聲泄露了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緒。
“尉遲瀚鈺,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壞蛋。”葉無歡嬌喘吁吁的說道,自己縱使有萬般本事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也使不出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嗎?
“我就是壞蛋,可你不就喜歡我這個壞蛋嗎?”一邊說着,尉遲瀚鈺擡手爲她整理着凌亂的衣衫,將解開的帶子一一系好後,又從一旁的匣子裡拿出一把梳子輕輕的梳理起她的頭髮,所有的動作都做的自然而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應。
葉無歡安靜的坐在那裡,閉着眼睛享受着這樣貼心舒適的服務,心中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滿滿的充斥着,“尉遲瀚鈺,你說你洗衣做飯梳頭什麼的樣樣精通,除了生孩子外,你和女人還有什麼不同啊?”
“怎麼?這麼快你就想給我生孩子了?是不是太急了一點?”尉遲瀚鈺說道,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笑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
“討厭,我宣佈你可以買塊豆腐撞上去了。”葉無歡輕捶了一下他的腿。
將最後一支步搖給她插到頭上後,尉遲瀚鈺側頭看了看,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將手中的梳子遞給了她,“現在換你來。”
“啊?”葉無歡猛的張大了嘴巴,“可是我不會啊。”那樣繁複的髮型她可學不來,在府裡的時候都是百合替她梳或者是他梳,否則的話,她寧願披着一頭頭髮滿院子走來走去。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就算你弄得難看,我也不會笑話你的。”尉遲瀚鈺說道,將梳子強行塞到了她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