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確鑿

這一消息對夜微言來說,乃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上一次徐若瑾爲他診脈過後,說他的身體沒有分毫的問題,夜微言喜從心中來,到後宮去的次數也多一些,連處理朝堂政事,都帶有幾分激情。

因爲它解決了心底的夢魘,知道並非是自己的問題纔沒能留下子嗣,做事也更有幾分衝勁了。

只是一切都步上正軌,卻突然傳來惠妃有小產的消息,而且太醫還指明流掉的乃是龍子,這讓夜微言不願接受,卻又不得不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這兩日,瑜郡主府接連遭受攻擊,而今日,連他後宮的女人都出了危險,夜微言火從心中來,他恨不得現在就提把刀去把澶州王砍死。

儘管小產賴不着澶州王,可夜微言始終認爲後宮之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縱着自己綿延子嗣的事情,而爭奪皇位之人只有澶州王,除了他還能有誰?

除非是徐若瑾診斷有誤?夜微言也不由得開始懷疑了。

倒不是懷疑徐若瑾說假話,而是懷疑她診脈的醫術是否能十分作準。

畢竟徐若瑾乃是半路出家,並非自幼學醫,診脈出錯也是很有可能的。

夜微言面沉如墨的坐在那裡悶聲憋氣,徐若瑾與嚴弘文對視一眼,她則先開了口,“皇上也不是第一次遇上此事了,何必就此動怒?倒不是若瑾心狠,惠妃娘娘的確惹人心疼,可皇上也要保重龍體,想想爲什麼會這樣?怎樣解決纔是。”

“是朕異想天開,操之過急了。”

夜微言長舒一口氣,看下徐若瑾道:“朕也要回去了,沒能在府上喝個痛快,這也是朕的遺憾,只能改日再來,希望那時能與樑左都督把酒言歡,也聽幾樁喜事。”

“請恕若瑾冒昧,皇上此時回宮恐怕並不合適。”

徐若瑾開口阻攔,“您剛剛品了一杯酒,身上還帶有幾分酒氣,不妨進屋小寐片刻,喝上兩杯茶再走,否則宮中衆人都在等候皇上,若知道了您偷偷出宮喝酒而不上朝,恐怕那時您的桌案之上,參奏的摺子都要堆不下了。”

“唉,瑜郡主言之有理。”夜微言並不知道徐若瑾刻意挽留自己所爲何事,但他也知道現在滿身酒氣的回宮一定倒黴!

徐若瑾看向了方媽媽,方媽媽則在前面帶路,引請皇上去早已準備好的雅間休息,跟隨而去的還有田公公。

徐若瑾福身送行,並沒有跟隨離去,此地園子的亭中空蕩出來,只剩嚴弘文一人了。

依舊是他們二人,依舊是在院中的亭閣之中,只可惜此地不再是中林縣的徐家,而是京都之地的郡主府內。

徐若瑾不再是徐家不受重視的庶女,而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嚴弘文也不再只是嚴家的一個晚輩,而是當朝的駙馬爺。

環境變了,身份變了,只是人還是那兩個人。

嚴弘文仔細想想不由得笑了,“我曾經想過,自己是否會踏入郡主府的大門,卻沒有想到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他四處的看了看,卻因屏風遮擋,除卻看到樹木的枝葉之外,根本看不見其他的人和景,“你還好嗎?”

嚴弘文只問出了這四個字,隨後便認認真真地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對這四個字並沒有反感,“這日子哪還有什麼好不好的?怎麼過都是一日,駙馬縱使有了如今的身份,不也一樣心力交瘁的熬着嗎?”

“也是,有時得到了反而空虛起來,人永遠都不自知有多貪婪。”

徐若瑾到沒想到嚴弘文會這樣自我評價,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這樣默默的坐着。

嚴弘文看了她半晌,“明霜如今過得還不錯,很是惦記你,只是覺得來找你的話,實在有些尷尬。”

提到蔣明霜,徐若瑾心中總有幾分愧疚,“只希望她是真的好。”

“我待他不薄。”

“那是你應當做的。”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理所應當?別以爲所有男人都是樑霄。”嚴弘文說得格外認真,“大多數人眼中,在利益和權勢面前,感情什麼都不是。”

徐若瑾沉默了半晌,“你說得對,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樑霄,我不能以他來要求所有人皆是如此。”

“你知道就好。”嚴弘文站起身看向遠處,“過去的事情就全都忘了吧!”

“你能忘得了還有一個你想殺掉的人此時正處於失蹤之中麼?”

徐若瑾並不是嘲諷,“不必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忘不掉,我也忘不掉……坐得久了,我也有些累,先去歇息一下,怠慢了。”

徐若瑾說過此話便率先離開,她根本沒有把嚴弘文單獨撂下而覺得愧疚,而且每次見到他,徐若瑾的心底都有一股壓抑不住的火氣,儘管過往雲煙,可徐耀輝的失蹤是她心中無法解開的結。

嚴弘文被她這一句話刺中了心,那是他心底的傷疤和恐懼,就被這樣無情的撕裂。

即便他知道徐若瑾是不會把此事告知給皇上,可徐耀輝不死,他永遠無法安心的閉上眼睛睡上一覺。

嚴弘文拳頭攥的緊緊,一定要儘快的找到他!

夜微言說是去小歇,其實沐阮早已經在那間屋子中等候與他。

夜微言沒有想到徐若瑾會有這樣的佈置,想必她也知道,自己對她的醫術有所懷疑,所以才讓沐阮爲自己重新診脈,給予一個明確的答案。

對沐阮,夜微言並沒有什麼顧忌,因爲他孤身一人,他的身份也依靠自己發佈詔令才得以恢復,而且他長居郡主府內,更不會與外人勾結污衊自己,所以夜微言對他還是給予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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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阮爲夜微言行了禮,夜微言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伸出胳膊,由他診脈。

提及醫術,沐阮便不是個墨跡的人,深吸幾口長氣,坐下靜靜的爲皇上診來,偶爾觀察皇上的神色,偶爾靜靜的思忖。

約過了一刻鐘的時辰,沐阮起身拱手回稟:“毫無問題,皇上不必多慮。”

夜微言並未馬上把心撂了肚子裡,看着他問道:“與郡主診的結果一樣嗎?”

“郡主也爲您診脈過嗎?”

沐阮的驚詫,讓夜微言對這個結果再無分毫的懷疑,“擺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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