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槍一通掃射之後,殘留在平臺上的喪屍已經所剩無幾。而湖水也漸漸的歸於平靜,再也沒有喪屍從裡面冒頭。程森和瑤妹兩人合力將殘存的喪屍都消滅乾淨之後,這才轉身向殘破的樓房裡衝去。
“賀小梅?賀小梅?”許思在瓦礫中翻找着,嘴裡不停的呼喊着賀小梅的名字。這個女人今天的表現,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還是平日裡喜歡勾搭許思的那個賀小梅麼?此時的賀小梅,已經被所有人認同了,她有資格成爲自己生死相依的夥伴。
“這,這呢!”在一塊斷裂了的預製板下方,傳來了賀小梅有些虛弱的聲音。聽見她的聲音,許思連忙將手電筒照了過去。賀小梅灰頭灰臉的被一堆瓦礫壓在下面,大腿旁邊還有半塊染血的預製板。看見許思,賀小梅努力的衝他咧了咧嘴,她想笑。可是大腿上的疼痛,卻讓她怎麼也笑不出來。
“麻痹,都啥時候了,還惦記着勾搭老子。”許思奮力的將那半塊預製板向一旁拖動着,嘴裡卻在那裡大罵着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人呢?找着沒有?”程森揹着槍順着那些殘桓斷壁摸了進來,大聲問道。
“在底下埋着呢,快來幫忙!”許思將手電往賀小梅那裡照了照,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對程森說道。
“瑤妹,你去車上和老槍兩人警戒。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了。”程森用手電向頭頂照了照,整個房頂的預製板全部被砸爛。目前只是勉強的支撐在那裡,隨時都有可能會坍塌。沉思了一下,程森決定將瑤妹支到車上去。而自己和許思則留下救人。
“先別管那塊預製板了,過來,我把這根橫樑托起來。你抓緊把那個誰給拖出來,你只有10秒鐘的時間。”程森用手抱住橫在瓦礫上方的那半根橫樑,試了試重量,扭頭對正和預製板較着勁的許思說道。
“一二三~”等許思做好了拖人的準備之後,程森嘴裡喊着號子,一鼓作氣就將橫樑抱了起來。
“嘭~”等到許思將賀小梅拖出來之後,程森這才鬆手。腰粗的橫樑轟然砸在地板上,震起了一陣灰塵。
伸手在賀小梅的腿上檢查了一下,程森站起身來對許思說道:“骨頭沒事,不過外傷不輕。背下去吧~這裡不能待了。”
吳槍操着重機槍,在裝甲車大燈的照射下,警惕的四下張望着。今晚的遭遇,較之以往任何一次都兇險,不單有會潛水的喪屍,最可怕的是喪屍里居然出現了頭領。幸虧是賀小梅一槍把那個大傢伙給轟爛了,要不然等它發起狂來,恐怕這裡沒人是它的對手。就憑着它那一身爛肉,外加身高。一般的槍彈就對它造成不了大的傷害,這一點吳槍和許思兩人是深有體會。
“怎麼樣?傷得重不重?”遠遠的看見許思揹着賀小梅走了過來,瑤妹連忙從車裡跳了下來。一邊幫忙將賀小梅從許思背上放下來,一邊問道!
“大腿上劃拉了一道口子,骨頭倒是沒問題。”許思喘着粗氣將賀小梅放進車廂裡,又扶着她平躺下去。這纔回頭對瑤妹說道。
“今兒這個澡,特麼算是白洗了!”許思跳出車廂,拍打着身上的灰塵道。
“走吧,這裡不能久留。天知道剛纔那番動靜,會不會引來更厲害的東西。”程森低着頭來回撥拉着頭髮,一直到再也沒有砂礫掉下來,一翻身坐進了駕駛室對衆人說道。
“哐啷~”一聲,水壩的大鐵門被程森駕駛着裝甲車給撞開了,兩輛裝甲車先後開了出去。
“賀小梅,賀小梅?”天將放亮的時候,賀小梅開始發起燒來。瑤妹不停的用毛巾沾水在她額頭上敷着,嘴裡輕聲的在那裡叫着她的名字。
“傷口沒清理乾淨,可能感染髮炎了。這樣下去不行,得找家醫院看看有沒有什麼破傷風的疫苗還有消炎藥。”吳槍將車速減緩了一些,對瑤妹說道。同時通過對講機把賀小梅傷口感染的事情,告訴了前面的程森。
“找醫院~”看着路邊逐漸多起來的房屋和那些稻田,程森他們來到了一個鎮子。當務之急,他要儘快的找到一家醫院,好給賀小梅輸液退燒。程森知道,要是任由賀小梅這麼燒下去。要不了幾天,這個女人就會沒命了。
終於,一棟掛着“鐵陵鎮婦幼保健院”招牌的樓房出現在大家眼前。大門正中的紅十字,在如復一日的風吹雨打中,已經從最開始的紅色變成了現在的黑色。穿過大門,將裝甲車停放在婦幼保健院的小院子裡。許思抱起昏迷過去的賀小梅就衝進了一樓大廳。
婦幼保健院一樓的接待大廳裡,一片狼藉。暖瓶翻倒在地,報紙還有結賬單被灑落得四處都是。在一個角落裡,程森還發現了一袋子染成了紅色的雞蛋和一大包糖果。抱着賀小梅一路衝上了二樓,婦產科三個大字高高的掛在樓梯道內。許思一腳將一間病房的房門給踢開,也顧不得病牀上是不是乾淨了,將賀小梅放下之後就準備去藥房找藥品。
早在許思抱着賀小梅上樓的時候,程森就已經發現了藥房。藥房不大,也就十來個平方的樣子。藍色的窗簾將僅有的一扇窗戶遮擋了起來,阻止了程森窺視的眼光。伸手一推房門,卻發現灰色的木質房門從裡面反鎖了。
“有東西在裡面~”程森的神經瞬間緊張了起來,拔出92半自動手槍,一擡腿就踢向了被反鎖的房門。
“嘭~啊~”隨着房門被踢開,藥房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程森舉槍看着眼前這個穿着年紀不大,穿着粉紅色護士服的丫頭,有些無語。丫頭的年紀看起來和瑤妹差不多,或許比瑤妹還要小上那麼一兩歲。丫頭臉上髒兮兮的,手裡正捧着一塊啃了一半的地瓜,驚駭的看着門口的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