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天才矇矇亮的時候,程森就開始挨個的把許思等人從牀上叫了起來。如今天黑得早,早晚的氣溫溫差也大。只有早點出發,趁着白天氣溫稍微暖和一些多趕點路。一過下午4點,基本上天就慢慢黑了,氣溫也會直線下降到0度左右。所以程森每逢要趕路的時候,都會早早的將夥伴們叫醒。
“早飯還沒做呢,急什麼?又不是去約會!”許思揉着臉,睡眼惺忪的對程森抱怨道。每次起早牀,對於許思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他是屬於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的那種人。打小起,他最痛恨的就是起早牀。就爲賴牀,不知道捱了老爺子多少揍,也不知道被老師罰了多少站。
“趕緊起來,早飯就在車上吃點麪包喝點礦泉水湊合湊合算了!”相處了這麼久,程森豈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好夥伴的毛病?當下就把被子一掀,對睡成太字形的許思說道。
等把許思從牀上拖起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此時吳槍早已經將裝甲車都發動了起來,在那裡暖着發動機。瑤妹則是拖着賀小梅還有侯淺淺早早的去了一次廁所,將女孩子家的私人問題都解決了。然後坐在車上擠成一團,不知道在那裡竊竊私語着什麼。
“行了,該出發了!瑤妹,你在車上把槍支的用法給淺淺說說。許思,還沒睡醒?那好辦,把天窗打開,操槍警戒吧!吹吹風,你就清醒了!”將車門打開,對瑤妹囑咐了一句之後。程森回頭看着哈欠連天的許思笑道。
“你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伸手把哈欠帶出來的眼淚給擦了擦,許思豎起中指對程森道。抱怨歸抱怨,對於程森說的話,許思還是會一絲不苟的去完成的。鑽進車廂裡,將裝甲車的天窗打開。用力地搓了搓臉,點了一支菸提神之後。許思手扶着冰冷的重機槍,開始四下裡警戒起來。
“嗚嗡~嗚嗡~”隨着馬達的轟鳴聲,兩輛裝甲車先後駛出了婦幼保健院。
漸漸的,天色明亮了起來。道路兩旁的稻田和田埂上的雜草飛速的向車後倒退着,冰冷刺骨的寒風迎面吹拂在許思臉上,如刀割一般生疼。將頭盔上的護目鏡放下之後,眼睛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約莫行駛了兩個鐘頭,一個規模比較大的鎮子就出現在眼前。鎮子四周都已經用水泥和大腿粗的圓木壘起了高高的防護牆,防護牆外圍則是用混凝土築起了兩個小型的碉堡。看樣子,這兩個碉堡就是這個鎮子的第一道防線。看着前方那陣子一副軍事重鎮的樣子,程森將許思叫回了車內。沒準人家的狙擊手此刻正瞄着自己這些人呢!
看着遠遠行駛過來的兩輛裝甲車,碉堡裡執勤的幾人彼此看了一眼,將遮蓋着出入孔的鋼板合力擡了起來。先後從碉堡裡鑽出來之後,端着槍揮手示意程森他們停車。
“前面不能通過,你們繞道吧!”等程森緩緩將車停下之後,其中一個人對他說道。
“24軍的?(純屬虛構)爲什麼不能通行?”程森看着眼前那人的胸牌,面露不虞的問道。“什麼時候這裡成了24軍的駐地了?”程森心裡這樣想着,手指下意識的搭上了扳機。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裡實行軍管了,外來人一律不準入內。”一個剃着光頭的小年輕拍了拍程森的車門很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之前是軍人?”程森眉毛跳了跳,壓制住心裡的怒氣繼續問道。
“老子們是幹什麼的,關你鳥事?看你這樣子,也是當兵的?車不錯,老劉,我們是不是應該徵用一下?”那個光頭衝地上吐了口唾沫,嘴裡很是有些不遜。說完還回頭向最先和程森他們搭話的那個人擠眉弄眼道。
“車不錯,正好政委他們沒輛像樣的車代步。這麼的吧,車留下你們人可以離開!”被光頭稱作老劉的人一整軍容,上前對程森說道。在他看來,這夥人壓根就配不上這麼好的裝甲車。只留下車,放他們離開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
“政委?讓你們政委出來說話!”程森現在已經很肯定眼前這夥人是軍人,而且還是國內的野戰部隊。只是他這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眼前這幾個人的素質,看起來還不如一般的老百姓?難道他們之前在部隊的教育,白受了?眼前的24軍,看來已經不是以前那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24軍了!(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本書任何番號,和現實均無關聯。)“特麼的,政委是你媽的說見就見的?把車留下滾蛋,再羅嗦信不信老子崩了你!”那個光頭喀拉一聲將手裡的81槓上了膛,頂着程森的腦門吼道。
“麻痹的,試試?”許思手裡拽着一顆全塑手雷,手指扣着保險拉環跳了下來走到那個光頭面前對峙道。
“怎麼的?想幹一場?”吳槍此時也從裝甲車的天窗鑽了出來,手裡操着重機槍一拉槍栓,調轉槍口就對準了眼前的那幾個人吼道。
“他媽的,老子吃了五六年兵糧,還沒人敢在老子眼前玩兒手雷的。小子,知道怎麼用不?要不要老子教教你?”老劉一見許思拿出了手雷,將光頭往身後一拉,擋在他身前逼視着許思道。
“嘿嘿~孫子,光說不練就是你他媽這種人吧?口號喊得震天響,敢拉出去溜溜麼?我去你媽個逼的!”許思腦門上青筋直冒,嘴裡說着話兒,手指快速的將保險拉環一拉,隨手就將手雷拋了出去。
“噠噠噠~”許思撒手的同時,吳槍已經扣動了扳機。的子彈瞬間就將眼前兩座壘得跟墳包差不多的碉堡給掀了個粉碎。
“轟~”手雷在光頭他們身後十米左右的地方炸響了,裡面裹着的鋼珠四散飛濺。硝煙過後,除了老劉趴在程森的車旁發着抖,其他人一概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