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人設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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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站住!”

那個府邸離原本要去的府邸並不算遠,也就隔着兩條街的樣子。

騰芽遠遠跟着裕王,走到門口的時候,被戍守的侍衛給攔了下來。這還不算奇怪,奇怪的是這些戍衛居然穿着如常的衣裳,看上去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家丁一樣。

“我是跟着裕王殿下來的。”騰芽微微蹙眉,臉色看上去十分嚴肅。

“可是裕王殿下並沒有吩咐會有人跟着進來。”爲首的戍衛格外認真的說:“既然殿下沒有吩咐,那屬下便不能讓您擅自入內。”

騰芽沒有辦法,順手摸出了自己身上的令牌。那令牌是在盛世時,爲三公主的令牌。

裕王的人看了令牌,頓時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屬下該死,屬下居然沒有認出公主來,還請公主恕罪。”

“罷了。”騰芽皺眉:“身在鄰國,認不出也無妨。”

“多謝公主寬宏。”那戍衛連忙讓開身子:“公主請進。”

微微頷首,騰芽將令牌放回身上,快步走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怪,這麼大的宅子,外頭有人把守,可裡面卻異常安靜。安靜的就好像根本沒有人住過一樣。若不是庭院收拾的一塵不染,處處能看見綻放的花朵,騰芽幾乎要以爲這是座荒廢的宅子了。

她慢慢的往裡走,穿過了前庭的院子,來到了花廳,仍然沒有看見人影。

只是這裡的佈置,看着依稀有些眼熟。也不是東西看着眼熟,就是佈置和擺放,總覺得和自己平素的習慣差不多。就比方說桌子上會擺一個花瓶,花瓶的一邊是茶盞,另一邊卻是一碟子可口的梅子。喝喝茶,賞賞花,再吃一顆梅子,哪怕不做什麼,寂寥的午後也總會覺得舒心愜意。

倒是難得這裡的人居然和自己有相同的習慣。騰芽這麼想着,穿過了花廳繼續往裡走。

裡面,窸窣有些動靜。

“你讓我走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女人的聲音帶着哭腔,似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就算我留在這裡,也根本就沒有意義。我不想讓你爲難,我也不能不顧我的家人。”

“我已經說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不用理會。裕王的聲音也帶着一絲苦澀。“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這裡便是,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我不要。”女人哽咽道:“上回的事情難道還不夠難堪嗎?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求你了,讓我走!”

“可是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能去哪?”裕王皺眉道:“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如果她回來呢?”女人咬着脣問。

“你只要好好的留在這裡就好,其餘的事情真的不打緊。”裕王把住她的雙肩,沉眸道:“我答應許你的,一定會許你。你所擔心的事情,我也都思慮周全,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可是……”女人伏在他的胸口,心裡仍然擔憂:“我只怕身份懸殊,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騰芽輕輕推開了虛掩着的門,一眼就看見那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方纔的話,她一句都沒有漏掉,聽的清清楚楚。再看見這一雙人影,頓時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三……三公主……”女人忽然發覺門口有人,對上對方一雙凌厲的眼眸,身子禁不住一顫。

裕王側過臉,看見騰芽怔怔的立在門外,頓時也愣住了。“你怎麼會跟來了?”

“若不是我來了,還不知道世上的事情居然會這麼奇妙。”騰芽凝眸看着被裕王抱在懷裡的靜夜,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太后的人,她在我身邊,不過是爲了太后盯着我,促使我一直在太后的擺佈之下,引導我爲太后做她所希望的每件事。而你,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英喬姐,你答應過我,會替我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我所有的心事,就只有和我一起長大的你知道。可是一轉眼,你居然會和靜夜生情,讓她成了你的女人。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瞞着英喬姐繼續和她私定終身?還是因爲太后掌控着她的家人,而向太后屈服,成爲她想要的樣子?”

“芽兒,你別胡說了。”裕王鬆開了靜夜,皺眉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我還在想,你最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忙。是不是父皇逼着你做什麼,亦或是鄰國國君對你這裡實施了什麼手段。卻原來,是爲了應酬你的兒女私情。”騰芽是親眼見過,裕王和英喬怎麼一步一步從相識到非君不嫁非你不娶的。卻怎麼也沒想到,這纔多少工夫,一切就都變了樣子。“興許是我不該來。”

她沉沉的嘆了口氣,迅速的轉過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殿下,您快去追三公主啊……”靜夜紅了眼眶:“奴婢從前在三公主身邊侍奉的時候,三公主從來不曾苛待奴婢。只怪奴婢此身早已經有主,纔會不得已的在三公主身邊做些自己原本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我心裡已經萬分愧疚了,殿下,您一定要替奴婢好好跟三公主解釋。”

裕王微微皺眉,道:“你安安心心的留在這裡就是,別再鬧了,我會和芽兒好好說。”

“嗯。”靜夜抹了把眼淚,微微點頭。

騰芽一口氣從那府邸走到了原本該去的府邸。一進門,她就繃着臉喚了一聲黃桃。

“公主,您這是去哪了?”黃桃走過來的時候,看她的臉色相當的不好,也跟着擔憂起來。

“叫上咱們的人,回宮。”騰芽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嚴肅的說:“馬上就走。”

“是。”黃桃連忙召喚了小川子,一行人急火火的往外走。

剛出門,就看見裕王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

“告辭了。”騰芽只對他說了這三個字。

“芽兒。”裕王自然是伸手攔着她:“你纔剛來,茶都沒喝上一口,就要這麼回去嗎?你方纔不是說累了又餓了嗎?我已經讓人準備了膳食,再說,還有好些宮裡的事情沒和你說呢。”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什麼都不想聽。”騰芽沒有看裕王的臉,是因爲她真的覺得很失望。凌燁辰娶了宛心,拋棄了一直等着他回來的自己,她無話可說。畢竟她沒辦法保證,他對她,能和她對他一樣的好。

可是對於裕王,騰芽總覺得他應該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有責任,肯承擔,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用皇叔寬厚的肩膀,給她最有利的支撐。哪怕是父皇,都不及皇叔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然而,山在頃刻間崩塌的滋味,原來會讓人這麼痛。痛的不想承受,也不願意再看下去。

“芽兒,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嗎?”裕王攔着她,皺眉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慢慢的講給你聽。”

“我不想知道。”騰芽擰着眉頭,不願意再說下去:“怎麼樣都好,那是你的事情。你的事情犯不着向我交代。我只是個已經嫁人的公主,即便沒有出閣,你幾時聽說公主可以管王爺的事情了。時候不早了,夜路難行,告辭。”

騰芽推開了他的手,兀自走出了門去。

裕王知道騰芽的性子,即便是再要阻攔,恐怕也根本就攔不住。

“等你氣消了,我再去你宮裡解釋這件事。”他站在原地,凝神看着騰芽遠去的身影,不免嘆氣。“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芽兒,你不要用你的感覺去衡量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是對是錯。因爲每個人的境遇都不一樣。”

“我哪裡敢衡量你的對錯。”騰芽沒有回頭,只是冷冷道:“你是對是錯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上了馬車,黃桃放下了垂憐。“婕妤,我這裡有水,你要不要喝一口?”

“不必了。”騰芽冷着臉:“他的水我纔不要喝。”

“婕妤生氣傷的是自己的身子,不上算。”黃桃微微一笑:“等下路過市集,不如讓奴婢去買點什麼東西給婕妤填飽肚子可好?”

“吃不下。”騰芽覺得胸口窒悶的厲害。

“婕妤是怎麼了?”黃桃看着她眨巴眨巴了眼睛,淚珠子就掉了下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裕王殿下惹您生氣了?”

“我哪裡有資格生他的氣,從我被送到鄰國來,盛世的事情又與我有什麼關係。”騰芽就是覺得心裡特別的不舒服。“父皇是這樣,他是這樣,連皇叔也是這樣。爲什麼所有的男人,總是這麼讓人失望。明明就是歷經生死,並肩作戰產生的情感,那種非你不可的堅決,怎麼忽然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爲什麼一個個都是得隴望蜀,一個個都叫人這麼失望……”

黃桃也不知道該怎麼寬慰,只是不時的遞過絹子,靜靜的陪在一旁。

“有沒有帶如常的衣裳?”騰芽忽然問了一句。

“出門急,倒是沒有帶。”黃桃皺眉道:“只是婕妤這身衣裳看着也還好。只要把頭上的配飾和髮髻換一換,也就不顯得突兀了。”

“那好,你幫我重新梳個髮髻。”騰芽胡亂的摘下自己頭上的配飾:“等下前面的集市,找個小酒館,包個雅室,咱們好好的吃點東西。”

“是。”黃桃爲騰芽梳了個很普通的髮髻,脫去了貴重的飾物,看着面前的滕婕妤就像個城中富家的千金,到底是美豔的。

來的時候,騰芽一心惦記着裕王,竟然沒發覺集市上這樣熱鬧。現在細細來看,倒是有幾分像盛世的街道。

下了馬車,騰芽找了個看着不錯的小酒館,領着一行人走進去。

要了個雅室,又吩咐人餵馬。

小川子和幾個奴才留在雅室外面的大廳裡吃東西。

騰芽則帶着黃桃走進了雅室。“這裡沒有別人打擾,你陪我喝一點吧。”

黃桃有些尷尬:“奴婢怎麼敢和主子同桌。何況主子一天沒吃東西,上來就喝酒很容易醉的,不如先吃些東西吧。”

“東西當然要吃,酒也一定要喝。”騰芽拉着她在自己身邊坐下:“這不是在宮裡,你沒有必要這麼拘謹。來,坐。”

拗不過她,黃桃便再她身邊坐下:“主子,您嚐嚐這裡的小菜味道如何。也不知道您吃不吃的習慣。”

“還好吧。”騰芽吃了點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腦子裡總想着她看見的不該看的一幕。“有時候人活着,就不能太清醒了。太清醒太剋制,什麼都看的太清楚,什麼都一目瞭然,還有什麼意思。就是要稀裡糊塗的,反而少些煩惱。不用去想根本就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那有多好。”

她說完這番話,連着幹了三杯酒。

黃桃嚇得不輕,連忙握住了她要斟酒的手腕:“主子,不可,烈酒傷身,何況您還喝的這麼急。”

“無妨。”騰芽覺得三杯酒下去,從喉嚨裡到胃裡,一股腦的暖起來。好像心就不那麼冷了。“黃桃你知道嗎?我從前最信任的就是母妃,母妃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母妃去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的人心險惡,並不是說陌生的人,而是自己身邊的人才最危險。可我還是固執的不願意去相信,不願意信每個人都在算計自己身邊的人。至少,我身邊有真正待我好的人。卻原來,一切都是我自己以爲的罷了。很多事,根本就由不得我做主。”

她淚眼婆娑的看着黃桃,臉頰撲撲的紅起來。“我知道,裕王也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沒有不花心,不三妻四妾的。父皇是這樣,凌燁辰是這樣,他裕王自然也就是這樣。可是……英喬姐和他出生入死,他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照顧她,會擇個好時候提親,會娶她進門。可是英喬姐的父親去世還不足三年。英喬姐守喪還不能出嫁,但是算算日子,也就不足一年了,爲什麼這個時候,他卻……卻喜歡上了一個背叛了我的婢子!”

奪過酒壺,騰芽抱着仰脖咕嘟咕嘟的往下灌。她從不喝酒,這時候卻覺得酒是瓊漿玉液,喝下去了,整個人都跟着暖起來。那種暖意,還輕飄飄的,就如同睡在雲端,被柔軟的棉絮般的雲包裹着,什麼東西都在飛舞,天旋地轉的,這種感覺,當真是奇妙無窮。“你說男人們喜歡喝花酒,喜歡歌舞昇平,紙醉金迷,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

“主子,您別再喝了。”黃桃擔心的不行。她眼裡的滕婕妤,清醒剋制,冷靜自持,什麼時候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裡畢竟是宮外,未必安全的。咱們不如趕緊吃點東西,回宮去吧。這裡裡宮裡,至少還有一個半時辰的路程呢。”

“回去如何,不回去又如何?”騰芽不想看見凌燁辰那張冷冰冰的臉:“他說過,就是要我在他面前一點一點的慢慢往上爬……其實有什麼關係呢,是常在還是婕妤,又有什麼不同?左不過我還是我,他也還是他罷了。”

“主子,您喝多了。”黃桃奪過她手裡的酒壺,皺眉道:“您喝的這樣急,又是空腹,明早酒醒,必然是要難受的。奴婢還是讓這裡的廚子趕緊給您熬點醒酒的湯,您喝了也好舒服一些。”

“也好吧。”騰芽微微點頭:“你去吧。”

“那主子,您在這裡可別亂走。”黃桃微微蹙眉,道:“奴婢很快就回來。”

“嗯。”騰芽眼巴巴的看着她把酒壺一起抱走了,卻軟的沒有力氣去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黃桃走了出來,不安心的叫了小川子一聲:“主子心情不好,你們看着點。可別讓主子出來走動,也別讓誰拿酒進去。我去吩咐廚房給主子熬一碗醒酒湯,片刻就回來。”

“知道了。”小川子點頭應下,眼睛就沒有再離開雅室的那道門。

果然片刻之後,黃桃就回來了。見小川子仍然瞪着門的方向,才踏實不少。“我也叫小廚房給你們加了菜,等下吃飽了,咱們就帶着主子回去。”

“多謝姑娘了。”小川子十分的高興。

黃桃說話的功夫,就往雅室去。只是站在門外用力的推了門一下,才發現門居然推不開。“主子,您怎麼把門鎖起來了?奴婢回來了。”

裡面鴉雀無聲,根本就沒人答應。

黃桃不禁心慌:“主子,您是不是睡了?您聽見奴婢的聲音就吱一聲。”

可是裡頭,仍然沒有動靜。

小川子看到這裡,也覺得不對勁,便連忙走了過來。“主子,您聽見奴才的聲音了嗎?您開開門啊!”

“不行,這樣也不是辦法,你趕緊去叫店家來,設法把門打開。”黃桃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總覺得是哪裡不對勁。

店家來的時候,也發現不對勁。戳破了雅室的門紙往裡看,才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且還有一張桌子抵住了門。

“趕緊把門踹開。”黃桃氣鼓鼓的說:“門踹壞了,我們照價賠償你就是。可是我們主子若是有什麼閃失,你恐怕賠償不起。還不趕緊的!”

掌櫃也看出來人不善,趕緊依言照辦。

雅室裡,當真是沒再見到有人。黃桃嚇得趕緊往窗櫺邊去看,生怕是滕婕妤喝多了,從窗子跳下去了。畢竟這裡可是二樓,萬一有什麼閃失,那可真是要命了。

然而,窗櫺下面,並未看見人影。“趕緊着,讓人去找,主子喝多了,一定在附近走不遠。”

“是。”小川子連同幾個奴才,迅速的奔了出去。

黃桃則繼續在雅室裡找線索,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不見蹤影?既然門不能走,肯定就是從窗子裡出去的。可是婕妤喝多了,不可能還有本事飛檐走壁,想來一定是有什麼人把婕妤帶走了。

“小川子……”黃桃在樓上朝樓下的小川子招手:“馬車,馬匹,總之附近的一個都不要放過,每一個都要找。”

轉過身,黃桃對那店家道:“人是在你們這裡不見的,若有什麼閃失,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着走。還不趕緊吩咐所有人去找,還做什麼生意。”

“可是姑娘啊……”掌櫃面露難色。

黃桃頓時就冷了臉:“若我們主子有絲毫閃失,保證一日之內,你們這家店就會被夷爲平地。所有人都要身首異處。我說的話,一字一句都算數。”

“姑娘饒命啊,姑娘饒命。”掌櫃嚇得趴在地上連連叩頭。

“少在這裡做沒用的,有這功夫,趕緊去把人給我找回來。”黃桃急的跳腳,也是真的恨自己怎麼那麼笨,就不能讓小二進來吩咐一聲,幹嘛非要自己去廚房。這不是沒事找事麼!“主子啊主子,你可千萬別出事。老天保佑!”

“那些人,看樣子挺着急的麼!”已經走的有些遠的馬車上,男人的聲音還是很溫柔。

騰芽酒氣上頭,雙眼迷離的看着那男子的背影,心裡少不得犯嘀咕:“你是誰?怎麼看上去有點眼熟。”

他轉過臉來,輕柔一笑:“芽兒,是我。”

騰芽搖搖晃晃的起身,傾了身子湊過去細細的看:“薛翀?”

“是啊。”薛翀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仁:“做好,咱們要出發了。”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騰芽揪了揪自己的臉,居然不覺得疼。“怪不得呢,不然也不會看見你了。你在這邊還好嗎?都是我不好,害死了你。不過不怕,現在我也下來陪你了。”

“……”薛翀滿頭黑線的看着她:“你想多了。咱們都還好好的活着呢。”

“是麼?”騰芽身子一軟,就跌坐在了馬車上。“活着有什麼好?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這叫什麼話。”薛翀看得出她心裡很苦:“我好不容易纔混進鄰國,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能在宮外見到你。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卻沒想到,等來的你這麼不開心。芽兒,既然不喜歡這裡,就跟我走吧。離開這裡,咱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已經想通了,我不要當皇帝,不要江山,不要周旋在權力的旋渦算計着過日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好不好?”

“好。”騰芽怔怔的點頭:“我也不想在算計中活下去……”

“那好。”薛翀沉了口氣:“你坐穩了,咱們走。”

“我坐穩了。”騰芽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人卻不停的搖晃:“去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

“好。”薛翀揚了鞭子,帶着騰芽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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