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獄中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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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心看着騰芽寡淡的臉色,有些遊移不定。摸不透她的心思,到底是要救左惠妃,還是要她的命呢?

“皇后娘娘莫不是覺得不妥?”騰芽不鹹不淡的問。

“自然不是。”宛心微微蹙眉,道:“既然是讓大理寺審查此案,接下來要怎麼做,自然要看問問大理寺正的意見。本宮只是不希望有人對左惠妃用刑。她畢竟是皇上的人,是二殿下的生母,若然屈打成招,皇上必然責怪,也終究不能算是辦成了鐵案。”

“微臣不敢。”大理寺正連忙道:“臣等只是根據證據如實推測,只是如今證據擺在面前,左惠妃娘娘卻拒不認罪,所以臣等只能請皇后娘娘與騰妃娘娘前來,驗證一下這些證物,是否左惠妃娘娘所有。接下來,臣等還是會據實查證,覺對不會讓惠妃娘娘蒙冤。”

“也好。”宛心略點了下頭:“這三塊玉佩裡面,有兩塊已經可以證明是左惠妃的東西。最後這一樣,既然不能說明,那就問問惠妃身邊的人吧。興許能有什麼線索。”

“臣等也這樣想過。”褚健有些爲難的說:“只是左惠妃娘娘讓近婢留下照顧二殿下,臣等不敢貿然傳喚。”

“無妨。”宛心皺眉道:“不是有兩個近婢嗎。頌豐,你去把櫻桃喚來。問過之後若是沒有什麼不妥,再換楊桃來查問。總歸這事情已經審了這麼多日子,也不在乎在等一等。年關將近,皇上就要回宮了。只消在皇上回宮之前能查清楚,便在沒有什麼不妥了。”

“謹遵皇后娘娘懿旨。”幾位大人異口同聲的說。

“那也罷了,本宮還想見一見惠妃。”宛心側首,對騰芽道:“芽妹妹同去吧。都是姐妹,這許久不見,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前幾日,臣妾來見過左惠妃。該說的不該說的早就說完了,眼下也沒有什麼要見的必要。”騰芽起身朝皇后行禮:“臣妾告退。”

她轉過身,微微嘆氣,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宮裡的太平,興許過了今日,就不復存在了。

從大理寺回來,騰芽就覺得有點累,腰有些酸。“我想先睡一下,睡醒再吃東西。若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要吵醒我。”

“好。”黃桃認真的點頭:“主子看着是有些累,您睡着,奴婢在外頭守着,不讓人喧譁。”

騰芽上了牀,躺了個舒服的姿勢。手才伸到枕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黃桃,你看看枕頭下面有什麼?”

黃桃有些納悶的將手伸了下去,果然摸到一樣奇怪的東西,冰冰涼涼的。她順勢給拽了出來,一臉的驚訝:“這是什麼?”

“虎符。”騰芽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這東西從哪裡來的,怎麼會在我的枕下?”

“奴婢也不知道,早晨和冰玉收拾牀鋪的時候還沒發現呢。”黃桃的臉色有些不好:“主子,這是頂要緊的東西嗎?”

“虎符是調用軍隊的手令,只有盛世的將軍纔會有。難道是皇叔送來的?”騰芽的心砰砰跳:“你趕緊去傳侍衛首領過來見我。”

“奴婢這就去。”黃桃按照吩咐將人喚來。

可是查問了幾遍,那人都沒有說見過這樣東西。且裕王也從未讓人送這樣東西過來。

冰玉和黃桃也仔細的問過宮裡的戍衛和宮人,誰都沒有看見有人走進來,更別說陌生人了。

“公主,這是不是您記錯了?”冰玉一臉狐疑的說:“這東西莫不是原本就在您手裡的?否則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

騰芽沉靜的搖頭:“不可能,枕頭下面,我原本放着一塊安眠用的玉佩。那玉佩是皇上留給我的,油光水滑,觸手生溫,這個你們不是都知道麼?睡前我總會去摸一摸,一直就在我枕下。現在玉佩不見了,卻變成了一枚虎符,這豈不是有趣?就算孕中頭腦不靈光,這麼大事情我斷然不會記錯。”

“這倒也是。”冰玉利落的點頭:“若不是裕王殿下堅持要送侍衛護送您回宮,留在宮中保護您的安全,你從來不動用盛世的一兵一卒,我們只是安分的留在鄰國的皇宮裡。哪裡又會和這樣東西扯上關係。罷了罷了,還是讓奴婢找個地方,把它給埋起來。藏的隱蔽些,叫人再找不到。如此,也就不怕有人利用這樣東西生事了。”

“埋起來,還不如扔到御池裡去。總不至於有人敢把御池的水抽乾,把它打撈上來吧。”黃桃也覺得是栽贓嫁禍。“主子,讓奴婢去丟。”

“且慢。”騰芽看着那虎符,總覺得事情未必只是栽贓嫁禍。“若我動不得一兵一卒,這虎符在我手裡也不過就是把玩之物而已。這樣栽贓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處。再者,皇城附近,能動用的盛世兵士,就是裕王殿下的軍營將士。有他在,我根本就不需要費這樣的力氣,這不是自討麻煩嗎?但這個令牌這時候出現,還是在我的枕頭之下,莫非還有別的緣故?”

想到這裡,騰芽皺眉道:“不用藏,就去擺在梳妝檯上醒目的位置,若然有人進進出出的看見,就說是本宮離開盛世的時候,父皇留給我的念想之物。畢竟是赤金所制,也正好觀賞。”

“是,公主。”冰玉拿着令牌,就那麼放在了梳妝檯上。“不對呀。”

“怎麼?”黃桃快步走了過去:“什麼不對?”

“這耳墜子不對。”冰玉蹙眉:“早起我給公主挑了一對青玉的耳墜子,公主嫌那玉太沉,就有換成了現在耳上墜着的金絲玉珠耳墜,但青玉的,我明明就放在這裡了,怎麼就剩下一枚了?”

黃桃聽她這麼說,也幫着開始找,可是放飾品的盒子裡根本就沒有那支耳墜。

“肯定是哪個手腳不乾淨的宮人見財起意,我這就出去問,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冰玉氣鼓鼓的說。

”別。“黃桃攔了她。

騰芽走過來,看了一眼那耳墜,不禁蹙眉:“青玉的而已,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即便是見財起意,也該拿走一對,只拿走一隻耳墜,又賣不出什麼好價錢。還要擔着被我發現,嚴懲的後果,不大可能。”

“公主這麼說,倒也是。”冰玉打開了飾物盒子:“裡面還有這麼多值錢的東西沒拿走,好不容易偷一回,確實不值。”

“主子,要不要奴婢讓人暗中去查查?”黃桃狐疑道:“虎符出現,耳墜又不見,指定是有人趁咱們不在宮中的時候,進來過您的內室。東西倒是其次,這麼個無影無蹤的人自由進出,到底也是危險的。總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翻過這一頁。”

“還是不要了。”騰芽沉着臉,蹙眉道:“只是不見了一隻耳環而已,不用這般小題大做。說不定是我自己不注意,坐在那裡起身的時候,衣裳掛住了耳鉤,走路的時候又掉在哪裡……眼下本來就是多事之秋,別再爲了這些小事弄得人心惶惶了。”

“公主說的也是。”冰玉也覺得這段時間真是不太平。“那奴婢替您整理牀鋪,您還是先睡一下吧。其餘的事情,咱們從長計議。”

“嗯。”騰芽點了頭,慢慢的睡去。

這個時候,宛心正在大理寺的囚室裡,和左惠妃“談心”。

“妹妹的玉佩那麼名貴,怎麼會在寧申處?”宛心不由得蹙眉:“那可是皇上賞賜的東西,你也捨得?”

“皇后娘娘心裡明鏡似的,正因爲是皇上賞賜的東西,纔會在內務局有記檔,才能順藤摸瓜揪出臣妾。若非如此,大理寺那些老糊塗,怎麼可能將這個案子辦成鐵案,等着皇上回來審查。”左清清幽幽一笑:“倒是臣妾,從前和皇后娘娘交手,就從來都沒有輸過,沒想到這一回居然輸的這麼徹底。料想皇后娘娘您之所以沒有對臣妾動手,就是希望讓臣妾自己去了結這件事吧?”

宛心聽了她的話,陷入了沉思。好似從她成了凌燁辰的皇后,而凌燁辰又有了左清清這位寵妃以來,她好像還真沒贏過左清清。這麼一想,禁不住有些失落:“深宮寂寥,若不是有妹妹作伴,這短短几年,本宮也不知道怎麼度過。其實從前本宮沒有贏你,也的確失落不如意過。但如今你遭遇這種禍事,本宮倒是心裡不落忍……你要是就這麼去了,豈非本宮以後就沒有對頭人了,那在這樣的後宮過日子,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哈哈哈……”左清清仰頭而笑,目光裡有悲涼,但更多的卻是鄙夷:“皇后娘娘到現在還是小看臣妾,無論這件事情最終結局如何,臣妾都絕不會就死。哪怕臣妾不能爲自己洗脫冤屈,也絕不會被迫自盡。您將臣妾送到這裡來,讓褚健親自審問此案,不就是要給皇上一個光明磊落的交代嗎?若是褚健逼死了臣妾,那正好合您心意,可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頑固,絕對不會因爲無中生有的事情,或者還不能徹底肯定的案子了斷臣妾。所以,您今日的來意,大抵是想要說服臣妾自裁吧?只要臣妾自己熬不住,先低下頭,那您就贏了。”

左清清走近了皇后一步,揚起下頜,眼底透出了驕傲:“臣妾是皇上的左惠妃,除非皇上要了斷臣妾,否則就算是要嚐盡這大理寺的百種酷刑,臣妾也絕不屈服,更不會認罪。”

“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個硬骨頭。”宛心淡淡一笑。“本宮知道,這案子落在什麼人手裡,左相都不會服氣。唯獨是這些老頑固,和你同樣有着一把硬骨頭的老臣子們手裡。他們不會用刑,更不會爲人收買,要的就是堂堂正正的結果。眼下,寧申的方子已經被搜出來了,你收買寧申的玉佩也一樣被找到,你想抵死不承認,擰着性子等皇上回宮處理此事,就能得到圓滿的結局?殊不知這件事情一旦坐實,你就等於是留下了污名。即便左家不要緊,對二殿下的前程還不要緊嗎?”

左清清身子一顫,眉心就蹙緊了。“子珺還那麼小,皇后娘娘就非要做的那麼絕嗎?”

“這和本宮有什麼關係?”宛心大爲不解。“是你這個當母親的做錯事,你是罪妃,你的孩子自然就是罪妾。往後別說是議褚,就是想要給他個光明的前程,也只怕是難。旁人的孩子若到了年齡,封王封侯的,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可唯獨你的孩子,當他的名字被提及,朝中那些老臣就會揪着你做過的錯事不放。雖然毛貴人懷的只是個公主而已,可那也是皇上的血脈,你下毒手的時候,根本就不能肯定那只是個公主。你的狠毒,你的蛇蠍心腸,就像一道緊箍咒一樣,被緊緊套牢在你的孩子身上。他會因爲你而覺得窒息,會被你連累的沒有前程。他就算去做最艱難的事情,傷痕累累的爲國捐軀,也只能在死後被追風爲王。嘖嘖!”

宛心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好好的一個孩子,前程說沒有就沒有了。這難道不會讓你這個當母妃的覺得惋惜嗎?你是可以活着,苟延殘喘,甚至……皇上會念及舊情,對你寬仁,保全你這條命。但罪妃就是罪妃,即便你活着也抹不去你身上的污濁。到底也是對子珺的殘忍罷了。”

左清清只覺得被人硬生生的劈成兩半,一般是不可以屈服的驕傲,另一半卻是骨肉相連的剜心之痛。“皇后娘娘,這就是你爲何不對子珺動手的緣故吧?你就是用他來要挾臣妾,逼着臣妾走上絕路。”

“話怎麼可以說的這麼難聽呢?”宛心顯出了不悅,伸手捏住了左清清的下頜:“看看你這張臉,曾經也把皇上迷得不輕。但又如何呢?騰妃入宮之後,你的恩寵便與日俱減,若不是這個孩子,你以爲皇上還會多看你一眼嗎?本宮那一日,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卻片不肯聽,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絕路上去的。與本宮何干?保全子珺,乃是因爲本宮是她的嫡母。他長大了,會講話,得喚本宮一聲母后。何況本宮與皇上畢竟是夫妻。保全皇上的孩子,就是本宮的賢惠之處。”

“佛口蛇心!”左清清瞪圓了眼睛,怒不可遏的看着她:“你是想奪走我的孩子,把他從小撫育在膝下。讓他把你當成親生母親一樣的看待,卻不能和你的孩子爭儲君之位。一面顯出你的寬惠仁慈,一面又不妨礙你兒子的錦繡前程,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盤算嗎?”

她用力拍打在皇后鉗住她的手背上,留下了幾道紅印子。

宛心吃痛,放開手的時候,眼底流露出兇狠的涼意:“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如何?你以爲這後宮之中,還有誰能保全你的孩子嗎?除了本宮,再不可能。騰妃已經有了身孕,她若是生下皇子,母以子貴,自以母顯,皇上說不定馬上就會立她的孩子爲太子,你又能得到什麼便宜?你這般謀害她,她又豈能容你的孩子長大,繼續當她孩子的絆腳石?唯有本宮,才能在她的寵妃權勢下,保全子珺。如此看來,你該謝本宮纔是。”

“騰妃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左清清鄙夷道:“皇后娘娘以己度人,就不嫌累嗎?”

這回,輪到宛心大笑不止了。“左清清,本宮一直以爲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蠢鈍不堪。本宮以爲騰妃只是給皇上吃了**藥,沒想到她居然連你也給迷惑了。你真的以爲你那麼害她,她會讓你活着?自從你捲進這件事,她可有幫你說過一句話?她可有替你做過一件事?就連今日,她來了大理寺,都不肯隨本宮來見你,便知道她有多麼的厭惡你。你呀,沒死在本宮手裡也就罷了,別回頭被她弄丟了命。”

左清清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臉色發青的看着皇后:“當日的事情,是我一時糊塗。我做過的事情,不怕承認。即便是皇上回來,我也敢面聖道出當日的糊塗事,只是皇后以爲這樣三言兩語,就可以挑撥我與騰妃之間的情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是麼。”宛心笑的十分得意:“騰妃眼下最要緊,就是保全自己的孩子。你爲何不能學學她呢?”

硬着頭皮,左清清冷冷一笑:“皇后娘娘就別費心思來說服臣妾了,總之大理寺的審查沒有結束之前,臣妾抵死也不會認罪。毛貴人的孩子,以及趙昭華臣妾都沒有害過。那方子爲何是寧申所寫,臣妾一概不知。還有,臣妾從來沒有吩咐任何人去解決寧申,皇后娘娘就別在這事情上多費心思了。”

“要不,本宮告訴你另外一件事。”宛心微微揚起下頜,一臉得意的姿態:“大理寺已經將矛頭指向了你身邊的人。眼下櫻桃就在這裡做客。不錯,你是皇上的左惠妃不假,不用受刑。可婢子而已,賤皮賤肉的,不嚐嚐這大理寺的名堂,怎麼能吐出實話。就算櫻桃嘴硬,不是還有楊桃呢麼。你也不想想,你的東西怎麼去的寧申那……這世上怎麼可能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卑鄙!”左清清氣的渾身發抖:“你到底是皇后,用這樣的手段折損妃嬪,難道當得起皇后這樣高貴顯赫的身份嗎?你可別忘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就不怕你的陰損,回報應在你孩子的身上?”

宛心揚起手,一巴掌打下去,指尖都打麻了。

左清清受不住力,跌倒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響。她倔強的笑着,仰起頭看着皇后,那目光裡沒有一絲屈服,更別說畏懼了。“娘娘最好能一巴掌打死我,以免我口吐實情,句句直戳您的心窩子。你執掌後宮的這些年,都做過什麼,以爲臣妾不知道嗎?你勾結內務局的奴才,貪銀子爲你辦事,你養着一批開樂遺留的死士,爲你殺人盡忠。無論是哪個宮裡,都有你安插的眼線,彈壓妃嬪,謀害龍裔,一樁一件,你真的當皇上眼盲,看不見嗎?臣妾就不信,皇上從來未曾警告過皇后娘娘,適可而止。臣妾也不信,這些年您做了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皇上還能對你呵護備至,疼愛有加。你如今不得恩寵,殊不知是自己多做多錯的報應。你拿臣妾的孩子來要挾臣妾,是,臣妾不得不屈服,可是屈服了又如何?這所謂屈服,總得要皇上相信!”

這些話,是真的戳中了宛心的心結。她要殺這樣的左惠妃,根本不費什麼力氣。難得,就是讓皇上相信她的無辜。然而左惠妃就是看中了她這個弱點,纔敢如此大膽的頂撞。

“本宮明白告訴你,你死,事情就此了結。你若不死,你就等着坐實鐵證,以罪妃的身份拖累你的孩子便是。”宛心微微揚起下頜,臉色陰沉的叫人瘮得慌:“你知道本宮手裡有死士,便知道他們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要的證據,別說是鄰國了,就算是在盛世也一樣能挖出來。左惠妃,本宮只給你三日思量,三日之後,一切都將以本宮最滿意的方式結束。當做是垂憐你,本宮來探望你這一次足以,再相見,必然是你的死期。”

宛心惱火的轉過身,怒氣衝衝的走出了這間囚室。她心裡的怨恨,化作一步一步的力量,恨不得把卑賤如土的左清清踩死碾碎才能消除心頭之恨。她恨左清清,恨騰芽,她更恨她自己,爲什麼一切的苦澀都是凌燁辰帶來的,而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是那麼害怕他會懷疑自己,那麼在意他對自己的冷漠。

爲什麼就不能狠下心來,乾脆殺了他,讓自己的孩子成爲新帝,成爲鄰國最顯赫的女人……

左清清目送她咬牙切齒的離開,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能賭的,也就唯有皇后怕的。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子珺,母親對不起你。或許,不將你帶來這個世界,纔是對你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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