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恍惚間撞進了一灘如同深潭一般的眸子裡,嚇得她猛地往後退,幸好一隻溫暖乾燥的手伸出來拉住了她,不然她早就在這雙人的大牀上摔下去了。
蘇晴感覺到身上結結實實的觸感,瞬間睡意全無,她“啪”的一下打開牀頭的小夜燈,盯着眼前的男人,聲音帶着剛剛醒來的喑啞,“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眼前的俊美男人卻答非所問,抿脣戲謔,“果然,多大的牀都攔不住你想睡地板的決心。”
蘇晴沒心情跟他看玩笑,尤其是今晚看到盛言和李樞藍的新聞之後,她簡直絕望到極點,現在看見盛言的心情是焦躁而煩悶的,她掙脫開盛言抓着她的手臂,冷眼盯着眼前的男人,“關你什麼事?!”
這幾天來得不到出口的鬱氣好像在盛言闖進來的瞬間全部爆發了一般,她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盯得盛言毛骨悚然。
盛言慵懶地靠在牀頭,好整以暇地看着蘇晴,脣角微微一沉,帶着一絲戲謔,“你這樣表現得,好像,我不是薛肖,讓你有些失落。”
蘇晴聽見他的話,心頭一滯,看來盛言是看了今晚的新聞了,她咬了咬下脣,眸光閃爍,反諷,“是啊!那你呢?不在醫院好好陪着李樞藍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幾個月前在這落了東西回來拿?”
盛言瞧見她一副炸毛的小貓咪的樣子,不怒反笑,“是落了東西。你算嗎?”
說完一把拉過蘇晴,剛剛進房間時他就已經脫了外套了,現在只穿了件襯衫,冷得要緊,蘇晴還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包的跟個糉子似的,這該死的房間又沒有暖氣,盛言身上早就已經冷透了。
他一把拉過蘇晴,將她整個人帶進懷裡,接觸到他冰涼的肌膚,蘇晴打了個冷戰,想要掙脫,奈何盛言力氣太大了
,她完全掙脫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盛言把被子拉過去,蓋在兩人身上。
蘇晴不安地扭動着,盛言抱着她,大手握住她兩手腕,貼着她的玲瓏有致的身軀,喉結滑動了一下,沉聲道:“蘇晴,我有點累了,能先睡嗎?”
蘇晴面色一紅,感覺到他的變化之後,迅速停止了動作,她惱羞成怒,“不要臉!”
盛言也不怒,反而低低沉沉地笑了,沉悶的笑聲從他胸腔裡發出來,蘇晴微微闔上雙眼,貼着盛言胸膛的滾燙耳根卻出賣了她現在的情緒。
盛言摟着蘇晴躺在牀上,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蘇晴,我相信你,也希望你相信我,今晚的事和在九寨溝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相信她什麼?
相信她和薛肖沒有那種曖昧關係嗎?!
蘇晴怒了,她爲什麼要他相信自己?
她還不相信盛言和李樞藍的關係呢!
說到九寨溝的事,蘇晴心裡堵的又是一團鬱氣,差點沒把自己氣的背過氣去。
她張嘴就準備罵盛言,盛言盯着她嫣紅的雙脣,眼神一閃,瞅準時間,像一隻動作迅捷的獵豹一般,快速地攫獲了她的雙脣。
蘇晴舌頭使勁往外推,想要將侵略者趕走,只是力不從心,連連敗退,潰不成軍。
“嗯~”忽然泄出的聲音讓盛言低低地笑了,鬆開了蘇晴的雙脣,蘇晴連忙驚醒過來,猛地推開了盛言,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視着盛言,怒不可遏,語不成句,“你這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禽獸!”
啊!她要瘋了!蘇晴氣的胸脯不住地起伏,單薄的睡衣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格外凹凸有致。
盛言倚在牀上,一手撐着腦袋,勾脣,笑得十分絢爛,眼神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上,“嗯,我也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
“可是,又不是我讓你要發出聲音來的。”
蘇晴惱羞成怒了,怒火中燒!循着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胸上,她咬牙,猛地伸出
雙手環在胸前。
“你出去!給我立刻、馬上滾出去!”
盛言一改先前清冷高貴的男神形象,帶着一絲痞子氣息地輕啓薄脣,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我就不呢。”
蘇晴氣的渾身上下都在不住地抖動了起來,剛剛睡暖的被窩就這樣給人佔了,她光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實在是冷得徹骨,冷意一點點地侵蝕着她。
見蘇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盛言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伸出修長的手臂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怪冷的,上來吧。不然你感冒該加深了!”
從剛剛聽見她濃濃的鼻音開始,他就知道蘇晴又傷風了。
蘇晴心頭一震,他怎麼知道的?只是,這一種微妙的情緒還沒來得及蔓延,蘇晴更多是被盛言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到了,她咬牙切齒,怒視着盛言,抿着脣,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好!你不走我走!”
說完,連拖鞋都沒有趿,迅速走出房門,“砰”的一聲將房門闔上,聲音之大地動山搖,樓上的小夫妻剛做完某種運動,彼此互看了一眼道:“樓下那麼激烈的麼!”
盛言眯着眼睛望着被蘇晴使小性子故意用力闔上的房門,聽見對面原本屬於程悅的房間傳來關門聲音,最後“啪嗒”上鎖了。
盛言忍不住勾了勾脣,還是蘇晴這個小公寓溫暖,雖然沒有暖氣,但是對他來說,卻比海心沙那開滿了暖氣的地方舒服多了。
幸好,一切很快就能夠歸位了。
第二天。
蘇晴醒來,下意識地望了眼自己的房間,盛言已經不在了,昨晚的事就像是黃粱一夢一般。
知道盛言不在,蘇晴竟然下意識地失落了一番,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白皙的小臉蛋,難道她昨晚真的在做夢?
“天啊!蘇晴你竟然做了春夢!羞恥啊!”蘇晴一邊拍着自己的額頭準備走近盥洗室。
“做了什麼春夢?”好聽低沉的男人聲音卻從眼前的盥洗室裡傳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