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薛肖,小柔就嘰裡呱啦說個不停,蘇晴無奈,只得打了個停的手勢。
這一場順利,她也沒什麼事做,就去後臺看看薛肖練得怎麼樣了。
遠遠地望進休息室,就看見薛肖在舉着劇本,英俊的面容上神色十分嚴肅地在念着臺詞。
蘇晴靠在門上靜靜地聽了一會他的練習,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皺起。
一直到薛肖已經將他接下來的戲,全部練了一遍,蘇晴才輕輕地走進去,“你剛剛有一個手勢不是很好。”
聽見聲音,薛肖因爲一直不滿意自己的表現而緊皺着的眉頭輕輕地鬆開,眉眼開闊地輕笑道:“阿晴,你怎麼進來了?第一場拍好了嗎?”
蘇晴搖搖頭,略帶蒼白的面色讓她看起來有種仙氣的感覺,“還沒呢!我聽小柔說你在這裡練習,就進來看看你練得怎麼樣了。”
薛肖“啊”了一聲,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好像不怎麼樣。”
“額”,“你不介意表演給我看吧?”蘇晴沒好意思告訴薛肖,剛剛她已經不自覺地在門口看完他的表演,並且發現了不足。
薛肖點了點頭,桀然一笑,“好啊!”
這次蘇晴是他一邊演,一邊糾正的,每到一處她覺得不是很妥的地方,她就叫薛肖停下來,再上去指導他動作。
薛肖也十分受教,對於她的指點非常地受用。
半個小時下來,薛肖在蘇晴的印象裡已經變成了一個當代小鮮肉中,十分努力的代表人物了。
要是換了其他明星,被她這樣打斷着指導,指不定會發什麼難呢!
餘生裡的唐一涵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在蘇晴的指導下,薛肖漸漸地像是開了竅一樣,非常快就進入角色了,剛剛唸完最後一句臺詞,他興奮地看向蘇晴,“阿晴,你看這樣可以嗎?”
“啊晴?”
蘇晴聽見薛肖叫她,咬了咬脣,擡起頭來,煞白的面色,巴掌大的小臉上冷汗淋漓,她蠕動了下脣,卻沒有說出話來。
薛肖嚇得面色一變,
連忙放下劇本跑過去,扶着蘇晴的肩膀。“阿晴!你怎麼了?”
“薛肖,我……胃疼……”蘇晴緊緊地咬着發青的下脣,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下來,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薛肖英俊的面容上神色一凜,十分緊張地抱起蘇晴,將她安置在懷裡,正好旁邊的助手進來,看見兩人擁在一起,嚇得不輕。
“啊肖……”
“快去取車,我們要去醫院!”聽見薛肖迫切的語氣,小助理這纔看到蘇晴煞白的臉色,連忙去拿車鑰匙。
薛肖盯着懷裡的蘇晴,面色變幻不同,白皙的面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他緊緊地抿着脣,兩步並作一步地衝出休息室。
看見這一幕的工作人員都驚呆了,薛肖抱着蘇晴經過韓雲偉身邊時,顧不得韓雲偉黑得發亮的面色,緊張道:“阿晴暈了。”,隨後馬不停蹄地跟着助理的步伐離開。
韓雲偉手裡的CUT板“啪”的一聲掉到地上,連忙叫人先休息,尾隨在薛肖身後,快步離開了片場。
聽見這話的小柔,驚叫了一聲趕緊追了出去,但是車已經開走了,她擔心得直跺腳。
韓雲偉坐在保姆車後座,蘇晴的旁邊,心疼地看着緊緊閉着眼睛的人兒,嘆了口氣,“就說了不要出來上班!這丫頭又不聽!”
隨後,注意到薛肖還在旁邊,他緩了緩緊張的面色,朝薛肖感激道:“謝謝你!”
薛肖抿着脣,搖了搖頭,略帶自責道:“阿晴是在給我指導戲的時候暈的,我也有責任。”
到了醫院,薛肖本想抱起蘇晴的,韓雲偉連忙攔住他伸出來的手,打橫抱起蘇晴道:“今天太麻煩你了,蘇晴是我表妹,我來吧!”
說着抱着蘇晴下車,放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急救擔架。
車裡,薛肖怔了一下,前面開車的小助理卻因爲韓雲偉的話十分驚訝,他捂着嘴,生怕自己會說漏了什麼,“蘇編劇,是韓導演的表妹……”
沒有理會助理的話,薛肖握了握拳心,快步地追上了送蘇晴的擔架。
將蘇晴送進了急診室,韓雲偉緊
張地搓了搓手心,感覺到身邊有人走過來,他擡頭,正好對上薛肖擔心的面龐。
“我要看着阿晴沒事,我才放心。”
韓雲偉點了點頭,沒有理會他。
沒多久,急診室的門就開了,醫生走出來,對韓雲偉說道:“沒什麼大礙,急性腸胃炎,留在醫院吊兩瓶藥水,回去注意飲食就可以了。”
聽見醫生的話,兩個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相視了一眼,薛肖笑道:“韓導,那我先走了。”
韓雲偉睨了他一眼,沉聲道:“晴晴應該醒了,你不去看看她?”
……
蘇晴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三年前站在盛言家樓下,她渾身冰冷,控制不住地抖動着,因爲哭得太久,眼睛已經幹了,嗓子也啞了。
後來盛言出現了,他被幾個警察推搡着,上了一輛警車,上面寫着“毒品調查科”。她看見盛言嘴脣動着,像是要跟她說什麼。
隨後場景一轉,到了三年後,盛言在她家,厲聲吼她:“蘇晴,你什麼都不知道!”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喉嚨像是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盛宴的身影漸漸地遠去,蘇晴最後看見他那失望的眼神,她不住地搖頭,“別,別走!”
“晴晴,晴晴!”
蘇晴猛地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許久,突然意識到是一個夢,她鬆了一口氣。
側了側臉,才發現枕頭溼了,自己額頭都是汗。
“晴晴,你醒了!”坐在牀邊的韓雲偉見她醒了連忙上來握住了她的手。
蘇晴虛弱地點了點頭,啞着嗓子道:“表哥,我在哪兒?”
“在醫院啊!你這個傻丫頭,腸胃炎了都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感覺好點?”韓雲偉擔心道。
“好很多了。”她咳嗽了兩下,啞聲道。
蘇晴記得自己是在片場給薛肖講戲,突然間一陣乾嘔,胃又痛了起來,然後……薛肖叫她的名字,最後的記憶是薛肖抱着她往外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