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啊,我兒沒有殺人,你們別捉他啊。“母親立即走上前伸開雙手又用身體擋在樑景秋面前。
“哼,他有沒有殺人不是你說的。”站在那羣人中間的一個警察說話了。此人生得一副猥瑣的樣子,露出一口煙黃色的牙齒缺了兩顆。
“領導啊,我兒是不會殺人的,你不要捉他啊。”母親哀求着說。
望着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察圍了上來,樑景秋心裡思想翻滾,爲什麼他一回來就被他們知道呢?難道是那個劉市長告訴對方的?他又有什麼能耐啊?他殺了劉威、郎鐵和那個狙擊槍手的事,應該沒有被人看到的,就是查,他也只能算是嫌疑,並不能說來捉抓就抓的。
“我叫李鋼,是廳公安局局長,收到莞香市公安局通知,說你兒子涉嫌殺人一案,現在要將了捉拿歸案。”原來這個猥瑣的穿着制服男子叫李鋼。
“你們有什麼證據來抓人?”這時老父親有些氣急,與對方理論。
“局裡命令,就是來抓他。要證據,等回去審問就清楚了。”李鋼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右手握着手槍說:“帶走,帶走。”
村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警察,村裡的人都知道了。
現在一聽說是來抓樑景秋的,這些鄰居好友都圍着這羣警察。
人一多就有些亂。
“你們沒有證據,口說無憑啊。”母親擋住兩名要來抓樑景秋的警察。
“滾開,你再這樣是阻公辦事,連你也抓了。”一名肥臉的警察怒罵着。
“你們不能這樣抓人。”一位鄰居大叔叫道。他看那名肥臉警察不順眼。
“對,你們憑什麼抓人?”
“別以爲我們是山民就好欺負。”
……
一有人帶頭,另外立即就有人起鬨。
那些警察立即緊張起來。
有個大叔撿起地上的那把柴刀,一名警察立即上前搶奪。兩人打在一起,其他人也加入搶奪。場面一下子混亂了。
那些警察雖然是帶着槍,但這個時候也不敢開槍。
在爭執着,母親被一個警察推倒,樑景秋大怒,一腳踢倒對方。
那名警察啊的一聲撞倒幾名警察。
在大家驚叫間,母親立即推叫樑景秋叫他快走。
樑景秋一時也沒了主意,(他從小都是聽母親的話)現在也是聽從了母親的話,趁亂從窗戶跳了出去。
‘呯!’突然響起一聲槍響。大家嚇了一跳,立即停下來你看我,我看你,看是不是有人中槍。
李鋼舉起手槍大喊着:“你們再敢阻擾警察辦事,立即槍斃。”
剛纔李鋼看場面要控制不了,因此向天上開了一槍,將那些人嚇住。他看大家不敢動,馬上又叫:“犯人逃跑了,追。”
李鋼帶上二十多名警察立即向後山趕上去。
樑景秋一跳出窗戶後馬上運轉真氣往山上跑。
如一陣風從叢林,草堆間飛過,他在那些警察趕到山下的時候,樑景秋早跑到山頂了。
從山頂望下去,他家就在下面,圍着一堆的人。
看到母親在哭,樑景秋心裡一痛。想馬上衝去,但一想到是剛纔母親叫他離開的,他就有些猶豫了。這樣逃跑到底對不對呢?
他現在是着有引氣入體中期修爲的修者啊,怎麼能說是怕了那些警察呢?又怎能置家人而不顧呢?
“他在那,捉住他。”這時半山腰傳來叫聲。
樑景秋突然一想。心中有個主意。你們不是來捉我嗎?我只要將他們引開,那些人就不會爲難父母了。
這座山頭後面是連着幾座大山,長着許多高大的樹木。
樑景秋大叫一聲我在這裡後馬上跑進山林裡。
“他在那,追!”立即有聲音叫起來。
李鋼在山下通過話筒與山上的警察聯繫。
凌天交待他一定要辦好此事,他以爲只是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之前他還認爲帶了二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就顯得多此一舉。現在一看情況感覺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順利,他就有些僥倖好在帶多一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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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安排了幾名便衣警察想悄悄將樑景秋捉了,卻不知道對方這麼能打。
不過他現在就有些後悔,爲什麼在小院裡包圍樑景秋時不開槍打死對方再說。那事後他也要可以說對方反抗和襲警,因此纔會這麼做的。
這事他又不是沒有做過。
樑景秋故意在樹林間出現,引那些警察來追趕。
一開始,那些人發現他後互相叫喚通知,包圍來追趕。哪知道後來發現,樑景秋對這裡的環境太熟悉了,而且速度又快,根本不是他們能追趕得上的。
李鋼聽到情況後馬上叫他們開槍。
一時間,山上槍聲響個不停。
樑景秋的父母一聽,馬上臉色變了。這麼多人開槍,樑景秋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能抵擋啊?
於是,他們又是哀求李鋼起來,但被李鋼用手槍指着說阻公辦事,要抓起來,他們纔不敢說話。心裡暗暗祈求樑景秋吉人天相。
樑景秋運行真氣奔跑,速度快如風,再用靈識感應,更知道自己與那些警察的距離和位置。他對那些人並沒有下手,只是玩弄他們。
引他們東跑西走的,他不累,那些警察就累得不行了。不到兩個時辰,那些人就累得幾乎趴在地上。
“不行了,肥剛,我跑不到了。”一名男子對同夥說道。
“我也跑不動了,你看,天色黑了,不如我們回去吧,明天再上山圍捕。”那名叫肥剛的人說。
“好,我們收隊。”
樑景秋此時站在一棵大樹上,他看到那些警察陸續下了山。心裡正感覺奇怪。
突然,他感覺身後一陣風颳過。心生警惕。
他立即往另一棵樹上一跳,一枝樹尖撲的一聲插入樹身上。
樑景秋雙手抓住樹枝,如蕩千秋般跳到另一棵樹身上,然後迅速地滑下地面。
這時頭頂上又有風吹過,他立即向旁邊一閃。
撲撲,兩聲,又有兩根尖尖的樹枝插在地上。
“什麼人?”樑景秋心裡驚訝。能在他沒有用靈識的時候卻能不知不覺地在他背後搞襲擊,這說明對方的功夫比他不會不低。
夜色漸濃,月亮已升到半空。
淡淡的月光下,遠處兩百米之外的一棵大樹下走出一位身材精瘦的男子。
樑景秋頓時感受到對方濃濃的殺意。對方竟然帶着一股的凌厲的氣勢。
奇怪,對方不是修者。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氣勢的?
樑景秋用靈識感應一下。發現對方步伐穩健,氣息悠長。
哦,想起來,對方是一名化勁高手。
“好功夫。”樑景秋微微笑地望了過去,完全不懼對方那雙要殺人的眼光。
那個人一步步走近,並沒有說話。
“閣下是何人?爲什麼要偷襲我呢?”樑景秋又是問道。
“嚴一。”對方這纔開口,聲音淡淡傳開來,帶有一陣冰冷。“你是樑景秋?”
“對,是我。”樑景秋點點頭。
“郎鐵是你殺的嗎?”嚴一問道。
“那個郎鐵?”樑景秋一徵。
看樑景秋說不知道哪個是郎鐵,嚴一臉色更加深沉了,“殺了就殺了,爲什麼不敢承認?”
“郎鐵?”樑景秋心中奇怪,再一想想,這名字好像在哪聽說過,隨後便想了起來。
“你說的就是那個身材高大,是暗勁高手的人嗎?”樑景秋問道。
“對,就是他。”嚴一點點頭。
“他爲虎作倀,幫劉威害人,所以我殺了他。”樑景秋將當時的情況簡單地解釋說了一遍。
“哼。”嚴一已是鐵心爲郎鐵報仇,就不管樑景秋如何說的了。
“這十幾年來從來沒人能接過我兩招,你剛纔能躲過我兩次暗殺,說明你也達到明勁的實力。來吧,今晚讓我們來一場決鬥吧。”嚴一活動了一下手腳。
“我爲什麼與你決鬥呢?”樑景秋心裡好笑,你不就是以爲是明勁高手,我就怕了你。
嚴一突然腳下一踢,一塊小石子嗡的一聲如一道閃光向着樑景秋的胸口飛來。
在樑景秋看着小石子準備閃躲時,嚴一身形晃動,伸出右拳衝了過來。
樑景秋並沒有留意對方會以小石子來出招引開自己注意力的。雖然他慢了半拍,但他並沒有去硬接對方的拳頭,而是閃身後退。
小石子撲的一聲擊打在樹身上,從裡面穿着過去。
這時嚴一已經衝了過來。他也並不想以小石子能擊中樑景秋,而是以小石子暫時引開對方的注意而歁身而來用拳頭與樑景秋交手。
樑景秋冷笑着,身子不斷後退。嚴一卻是不斷向前追趕,力求能一鼓作氣擊倒對方。
所謂打架,與兩軍衝鋒一樣的道理,講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如果一擊不中,不僅自己的氣力減退,而又就會給對方有機會還手了。
但樑景秋就是不與嚴一交手,只是利用速度不斷往後退。他倒退中繞過樹身,然後又躍上樹頂。
嚴一提起體內的精氣,緊追一不捨。竟然也一時能跟得上樑景秋的速度。
樑景秋這是有心引對方追趕,他想看看對方的速度如何。
於是,兩條影子在樹林間東奔西跑,忽上忽下,如果有人在遠處看到,還以爲是兩隻猴子在追逐嘻鬧呢。
嚴一心裡此是已是驚訝不已,對方就是倒着走的速度也不會比他慢。說明對方的功力比他高了。
此事已是騎虎難下了,現在不僅是爲了能幫郎鐵報仇,更是要殺死這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