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能讓對方舒心的事情,無非是她過得鬧心罷了。
晚上,葉然然在電腦前搜尋着那手鍊的訊息,溫禮直接推門進來:“下午是怎麼回事?”
“沒事。”葉然然頭也不擡。
“你怎能讓人欺負了去?”溫禮直接蓋上她筆記本的屏幕,逼她面對他。
葉然然擡起頭,好笑的看着他:“哪裡受人欺負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既然不喜歡他了,那我們換個部門好不好?我看你在那過得也不好。”
以前他也跟她提過,可是她死活不願意,這次重提,他心裡還是有點懸的。
“好,聽大哥安排。”葉然然沒有拒絕。
溫禮臉上一喜:“真的啊,那我和爸媽商量下,看給你調去個輕鬆的部門。”
“可以,但是不要太高調,現在風聲比較緊,要是我們做了別人手中的雞就不好了。”
殺雞儆猴,要是被人當雞殺了,那就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
“嗯,我明白的,不過調部門需要一段時間,在確定下來之前,你還需要再忍耐一下,不過如果別人實在是太過了,你也不必客氣,我們溫家的女兒沒有受氣的道理。”
年少輕狂的溫彩那可是個暴脾氣,從小嬌生慣養,沒有受過氣的,向來只有她給別人氣受的道理,哪裡有別人給她氣受的理由?
後來被傅容調教得磨去了外面的棱角,後來光海沉浮,見得多了,明白得多了,這兩年愈發的沉穩了。
“我明白的,大哥,只是急什麼呢?要動手也得等開始亂了的時候不是嗎?”葉然然目光如水,有一種浸人的涼意。
會咬人的狗向來不叫。
溫禮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他反而覺得很欣慰:“你懂得就好了,我還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是去相親嗎?今天又約了哪家的姑娘?”
溫禮比她大兩歲,今年三十了,上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姑娘,那姑娘家境不好,一心要找個有錢人。
從開始交往的時候,溫禮只是想着試試,就沒跟她說自己的家庭,因爲從小家教極好,他自然不會有事沒事就去炫耀爸媽。
再有成績也是爸媽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後來慢慢真的上心了,他就希望她是真的喜歡他,而不是喜歡他家的權和錢。
想着等畢業的時候如果她願意跟他,那他就告訴她一切,並且跟她結婚,順便照顧她的家庭。
不能保證權勢滔天或者富甲天下,但是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結果,畢業前夕,他還沒開口,人家倒是先要求分手了。
哦,人家還說他是個窮酸學生,她憑什麼要陪他蹉跎青春?
溫禮也沒糾纏,和平分手了。
葉然然知道了,也沒說什麼,只是第二天開了輛上千萬的超跑到溫禮的學校去接他。
她選的還是他剛下課的時候來的,藍色襯衫,黑色百褶A字裙,烏黑如綢的長直髮。
微風一吹,髮尾撩起,遠遠的,似乎能聞到發間的香味。
她就靠在跑車旁,大大方方的喊了他一聲大哥。
那女的臉色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