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前一個晚上,一號把一疊資料放在了她的面前,說是君墨寒讓他送給她的。
原來他怕宋家的人來找麻煩,就做了一些準備。
看了那些,她才知道,當初他回去以後都遭受了些什麼。
豪門人情淺薄,爲了權勢和金錢,手足相殘。
有實力時,自然是千人捧,萬人愛,一朝從高處跌落,當初阿諛奉承的人,全都往死裡踩。
連親爸媽都不例外,宋家人丁衆多,現在還是大房掌權,其它各房聽命於長房。
但是三房和四房蠢蠢欲動,大有和長房一決高下的意思。
二房坐山觀虎鬥,不做聲不支持不參與,保持着中立的態度。
不過誰知道會不會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僞裝的難過,被人撕裂以後,宋母也懶得惺惺作態:“沒錯,我那時候的確是沒法接受,換你,你一個聰明絕頂的兒子突然變成了一個癡傻兒,你接受得了嗎?不過我從來沒想過要他死,再怎樣,他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捨得……”
後面的話,宋母帶了哭腔。
天下,沒有那個母親是不想兒子好的,她也不例外。
“還有,你是我兒子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利來替他做決定?”宋母發難。
葉然然被她氣笑:“你這般不願意,那爲什麼不阻止?”
“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我知道的時候,馬上就趕過來了,而且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大膽,居然敢做這樣的決定。”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宋大小姐,你說?”溫涼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落在宋悅的耳中,卻成了冰刃。
颳得她臉蛋生疼。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我什麼都不知道。”宋悅努力理直氣壯的說道。
沒錯,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絕對不能說她早就知道了。
“是麼?”君墨寒的眼神越發的銳利。
宋悅擡起高傲的頭顱,答得特別的肯定以及響亮:“沒錯。”
“那他是什麼人?你可以解釋一下嗎?”君墨寒往裡走去。
一號,跟着他走了進來,他還抓着個人進來了。
宋悅瞳孔收縮,眼底閃過慌亂,雖然她很快的鎮定下來,但是臉色再也沒法平靜。
那人接觸到宋悅的目光,快速的低下頭去。
宋悅卻恨不得馬上把他滅口,她不明白,家裡的死士被發現抓到的時候,不都是馬上點燃身上的炸彈的嗎?
爲什麼他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
宋悅不知道,那人的確是想點燃身上的炸彈來着,只是一號不給他這個機會罷了。
“這個人,我發現他最近一直在我們家外流連,前兩天我在醫院的時候又看到他,後來無意間又發現他和宋大小姐你有聯繫,不知道他是宋大小姐的什麼人呢?”君墨寒疏離有禮的問道。
他的語氣裡,真的沒有半分的咄咄逼人,可是字裡行間隱藏的鋒利,讓人不敢面對。
宋悅臉色蒼白,比牀上昏睡的宋澤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