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抿脣,頓了一下才回道:“話不是這麼說啊!蘇哲是長子,給他多點是應該的,你也應該有個少份吧?畢竟公司一直是你在打理,蘇哲算個毛線球球?!當初你接管這個破子公司,本來就是個爛攤子,好了,現在爛攤子被你收拾好了,原本虧損的子公司銷售額直線上升,現在就給你一聲不吭的全部收了回去!臥草,蘇華真特麼不要臉!”
說是不在乎,蘇晨的眸光還是有些黯淡,親生父親蘇華對他,從來都是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無論他再怎麼努力,蘇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
時季光看了一眼蘇晨,抿了抿薄脣,聲音淡淡卻帶着關心:“蘇傢什麼都沒給你?”
蘇晨頓了一下,輕輕一笑,回道:“我對蘇家的東西也不想要,給蘇哲無所謂,結婚後也屬於語笛。不過子公司的一批員工倒是願意跟着我走,我也算挖了蘇氏一點牆角。”
許一世嘿了一聲,“你還真替別人着想!蘇哲接管了蘇氏,再加上婚後有溫家助力,給你一個子公司怎麼了?你大度,但是我跟你說,這個子公司人家蘇哲也未必看得上!娶了溫語笛等於娶了溫氏半壁江山!如虎添翼的蘇哲會在乎這個子公司?你不一樣,你在創業初期要啓動資金,正是缺錢的時候,蘇家真是做得出來,什麼都不給你!讓你自生自滅!”
蘇晨抿了一口茶,眼眸微斂,沒有回話。
他把子公司管理的這麼好,並不是沒有私心,他知道他付出的努力最後都會成爲蘇哲的東西,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是他無怨無悔,因爲婚後,這些東西,不僅是蘇哲的,也屬於語笛。
他只是想用自己渺小而不能說出的愛,爲溫語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蘇家的家產不爭不要,全部給蘇哲,只因爲蘇哲娶得人是溫語笛,是他喜歡的人。
爲蘇家付出的這幾年,他心裡想的都是這些東西將來都是語笛的,他一定要好好守護,所以溫語笛三個字就成了他動力的源泉,讓他付出了幾年的心血把虧損被放棄的子公司救活了不說,營業額還在直線上升。
旁邊的時季光看了蘇晨一眼,他的那句‘結婚後也屬於語笛’讓時季光瞬間讀懂了他內心的想法。
阿晨對溫語笛的愛,深沉而隱忍,最沉默無聲卻情深似海。
感情真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他和慕安染八年了都還沒有真正的結婚,而阿晨和溫語笛,隔着的障礙和身份鴻溝,也沒法在一起得到幸福。
服務員把菜都端了上來,時季光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眸光深沉,臉色清冷。
許一世瞧着不說話兩人,陪着沉默了一會,對着時季光問道:“時老大,這幾天你幹嘛去了?慕小妞還往我這打電話問你蹤跡呢!”
許一世的話讓蘇晨的眸光也看向時季光,輕聲開口:“安染也打過電話給我,說你失蹤了好幾天。”
時季光將杯中的酒下肚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有回話,端着酒杯將白酒一飲而盡,神色淡漠,眉梢深重。
許一世和蘇晨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好,也沒有詢問,靜靜的等着時季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