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陽輕笑,“季光,聽到了嗎?你二叔教你呢!自己妻子的事,身爲丈夫身爲男人就得替她遮風擋雨,一肩挑起所有擔子,這樣你纔能有資格擁有她一輩子!所以,你二叔的意思是,放心大膽的幹吧!往死裡對付慕家,替自己媳婦討回公道!”
時季光的嘴角漾起一絲弧度,看着自己的舅舅輕輕點頭,“我知道了,舅舅。”
時建軍:“......”
他是那個意思嗎?是嗎?!
他只是打了句圓場的話!大嫂家的這個弟弟似乎想得太過偏差了吧?
時建軍不敢看自己大哥時建霆的眸光,那肯定恨不得罵死他.....
時建霆掃了一眼對面沙發坐着的秦漠陽,在心裡冷冷的哼了一聲:果然是秦狐狸,藉着建軍的話茬子說出季光對付慕氏,是一個身爲丈夫幫自己妻子的天經地義,讓他再怎麼開口管教?!
他就知道這個小舅子一來,他管教兒子就沒門!!
時建軍想了想,“那大哥,這個謝文的事情我們怎麼解決?”
時建霆剛準備開口,時季光冷漠的聲音便響起:“謝文我不會放過他!我要他付出代價!哪怕我砸了整個盛時進去,我也要弄死謝文!沒有人能保得了他!”
時建霆一滯,擡頭對上時季光的眼睛,有些深沉。他從來沒見過自己兒子這麼冷冽的一面,帶着冷漠和不容置咄的口吻要置謝文於死地。
時建霆看着時季光沉聲呵斥:“你跟謝文到底什麼過節,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去槓謝文?!”
時季光面色沉着,眸光冰冷似刃,冷冷的回道:“謝文差點傷了安染,沒有當時一刀解決他是我還有點理智!而現在,哪怕我坐牢,我也要謝文爲這事付出代價!”
秦漠陽睨了時建霆一眼,“姐夫,安染是時家的兒媳,時家在外聲名顯赫,難道自己兒媳受了欺負都不能討回公道嗎?那你這部隊高官當起來還真沒意思。”
時建霆哪能聽不出秦漠陽的激將法,臉色深沉,最後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上面有我和建軍頂着,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怕的就是謝文的手下再鬧事,將事情擴散。這年頭,輿論比什麼力量都強。如果真的能扳倒謝文,對我們時家的聲望確實有很大的幫助,但如果謝文被放出去,不但時家招惹了謝文這個麻煩,還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着時家罵我們懦弱。”
秦漠陽笑得陽光,知道時建霆這是鬆口打算插手這事,立馬奉承道:“姐夫,你這將門虎子的,對付謝文不在話下!想當年,我姐就是看在你威武鐵血的份上才嫁給你的,事實證明,我姐的眼光真不錯!這一次我們就等着看姐夫你收拾謝文那個渣了!畢竟兒媳婦可是將來要給你們時家傳宗接代的,當然得當成自己女兒疼着是吧?!”
時建霆冷哼,不置可否,斜眼睨了自己淡漠的兒子一眼,“指着他給我生孫子,我還不如去部隊訓練兵娃子!”
時季光的眸光在聽到這句話時,變得柔軟了不少,薄脣抿了抿,猶豫了一番,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安染的身上有病毒,孩子能不能保下來是未知數,如果這時候告訴父母安染懷孕了的事,最後孩子沒有生下來,他們該有多難過和傷心?
時季光斂着眉,壓下了自己的思緒和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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