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鳳屋裡回來,裴致遠已經睡了。
宋安陽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回屋後,輕輕的把孩子放進嬰兒牀裡。
之前沒注意裴鉞在哪兒,這會放下小孩,才發裴鉞這會正躺在牀上愜意的看報紙。
難得看到裴鉞閒散,宋安陽還饒有興趣的盯着男人問了句:“你在看什麼啊?”說罷,宋安陽提步往裴鉞跟前走過去,腦袋往報紙前湊了湊。
發現是則實事新聞。
兩中年男子爲爭一女子,在XX橋大打出手,致一人墜河身亡,警方正在大力搜尋中,稱墜河男子生存機會渺茫。
看到這兒,宋安陽怔了怔,冷不丁的感嘆了句:“這纔是真愛啊!”
爲愛放棄生命,何其的可歌可嘆。
裴鉞見宋安陽感嘆是真愛,眸光斂了斂,手指順着女人所看的地兒,慢慢的指向下面的介紹。
據悉,墜河男子常年與妻子以拾荒爲生,有一子已被XX復旦錄取;…………
“靠,拾荒還出軌找小三!死了活該。”
或許在宋安陽的印象中,只有家境豐腴的男人才有錢去包\/養\/三\/兒,報紙上面這位拾荒有妻有子的男人,不僅外遇,還爲外遇丟了命。
真真兒令宋安陽憤怒非常。
男人聽聞女人突然爆了粗口,英俊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在他優雅且尊貴的血液中,對粗口這東西顯然是相牴觸的。
正在男人牴觸的須臾間,宋安陽覺得這麼彎腰站在男人身邊累了些,便直接從男這半邊牀,爬上去,越過男人的身體,爬到了另一邊;待頭靠在牀頭,伸手從男人手中接過報紙後。
女人才又道:“你說這些人,怎麼都這樣,等小混蛋長大後,我一定要教他一心一意的。”
說到這兒,宋安陽突覺心尖暖了下。
她很期盼看到小混蛋專情致深的溫柔模樣。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直至很久以後,宋安陽每次看到她兒子那逼吊兒郎當的模樣,就忍不住問自己,她教育孩子的方式,是不是出了錯?
男人聽聞女人的言論,頗爲暫同的點了點頭,亦和宋安陽一個想法。
他裴鉞的兒子,絕對不會是花花公子。
男人點過頭,便伸手緩緩的將女人攬到身側,垂首看了眼女人還在看報紙的目光,忽覺心中微緊,自打她懷孕,他很久沒碰過……
男人也沒管女人同不同意,猝不及防的垂首便吻上了女人嬌豔的殷脣,手掌扣着女人後腦勺,舌間的觸碰,似乎能激起層層的漾蕩的酥麻感。
許久沒接觸,宋安陽顯得生澀且不習慣,縮了縮腦袋,感覺腦子瞬間空白的缺氧,鼻間呼吸變得厚重。
女人閃躲着縮腦袋,男人按着女人手微微加重,直接把女人撲倒在牀上,傾身覆到女人身上。
當呼吸漸重,彼此間的氧氣在脣舌間交替,女人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癱軟在男人身下,任其攻城略地。
男人則愈顯興奮,手掌所到之處,皆是一陣熾熱。
眼見情況已經發展到快進行深入淺出的步驟時;一道刺耳的哭聲,在屋裡響了起來。
驚得宋安陽嚇得渾身顫了顫,本能反應掙扎着從男人懷裡出來。
但這會正是纏綿熾熱之時,男人怎能那麼輕易的放手。
男人將腦袋埋在女人脖頸間,低低沉沉的提了句:“別管,先幫幫我。”
語畢,男人手掌依舊在女人身上游移,衣衫早已不整。
宋安陽倒也想不管,可小混蛋的哭聲漸漸變得濃烈。
身爲母親,那股由股子裡散發出的母愛,被男人阻擋時,已然開始不滿和憤怒。
沒理會男人當下生理情況緊迫着急,宋安陽這會算是使喚出九年二虎之力,才把男人給推開。
把人推開後,宋安陽聽着孩子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急着連鞋也沒穿,就這麼徒步跑過去,將孩子抱了起來。
之前也不知道裴致遠在哭什麼,這會宋安陽把孩子抱起來後,才發現小混蛋這會是拉了大便,纔會哭鬧得厲害。
宋安陽忙急匆匆的把孩子的褲子給脫了,脫完後,宋安陽又抱着孩子進浴室,處理寶寶那嬌嫩白皙屁股上的屎黃。
必需拿溫水,小心清洗,這樣纔不會傷着孩子。
宋安陽倒是看月嫂處理過,這會記得很清楚。
一邊開水,一邊拿毛巾,幫孩子洗屁股。
洗完屁股,宋安陽站起身;突然覺得頭有些暈,恍了恍,又站穩了,眼前卻有些犯黑影。
但也就片刻功夫,便又恢復正常,只是腳下步子有些疲軟,腦子昏昏沉沉的。
就在宋安陽站在原地有些發懵時,裴鉞走進浴室,站在宋安陽面前,伸手將她手中的小混蛋接到手中。
儘管那種事做到一半不做,男人非常煩躁;可是沒辦法,誰讓小混蛋是他的種。
男人抱過小混蛋後,難得上神的對宋安陽提了句:“家裡的月嫂和奶媽還是留着,這兩天我會讓人再換批人。”
裴鉞知道這批人是裴老夫人選的,這裡頭,多多少少有些關乎裴家的厲害關係。
他現在換人,爲的是讓自己老婆舒心。
可就男人聲音落下後很久,女人都未回話。
女人覺得眼前忽明忽暗,腦子重得像是灌了東西,難受得厲害。
眨了眨眼,恍恍腦袋,原以爲可以提神。
卻沒想到腦子重得更厲害。
終於支撐不住時,宋安陽腳下踉蹌關直接往旁邊倒。
好在男人眼快,急時將女人撈回懷裡。
雖沒讓女人倒在地上,但瞅着女人蒼白的臉色,男人眉頭緊蹙。
宋安陽在浴室暈倒,裴鉞半夜把她送到醫院,檢查報告出來後,值班醫生先是打量了下裴先生的衣着和言行舉止。
確定是個有錢的主兒後,這纔開口道:“您太太是營養不良、貧血虛的,雖然是剖腹產,但多多少少都需要補補身體。”
光手上那塊表就得七位數,這麼有錢,怎麼不給老婆多買些補品。
值班醫生這會看到的是表面上的問題,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