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1 振振有詞的吃醋

得知二夫人是被休回蔣家的,不僅是卿敏珠幾兄妹難以置信,就連蔣家的人也是如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蔣家的老太爺正是二夫人的兄長,之前二夫人一把年紀被人從卿家趕回來已經夠丟臉的了,如今竟然被人休回來了?這這這……

這還要不要臉了?

二夫人看着動怒的兄長,心裡也有些犯怵,但是被蔣老太爺這麼盯着,她又不能不開口,只好說道:“卿四郎知道了。”

“什麼?”二夫人的聲音太小聲,蔣老太爺聽不太清楚,張嘴就問了一聲。

“卿四郎他知道了。”二夫人擡頭看向蔣老太爺,“當年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蔣老太爺的身子一僵,眼睛彷彿要瞪出來似的,乾癟的肌膚,高高凸起的顴骨,憤怒的神情讓蔣老太爺看起來分外的恐怖:“你你你……”

蔣老太爺伸手指着二夫人,氣得身子不斷的發抖,就連說話和呼吸都變得急促和困難起來。

二夫人一驚,連忙上前替蔣老太爺順氣:“大哥,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二夫人知道若是沒有蔣老太爺的話,蔣家的其他人根本不會把她這個被休棄回來的棄婦放在眼裡的,所以二夫人是堅決不可以讓蔣老太爺出事的,否則的話她在蔣家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蔣老太爺把氣順回來之後,身子還有些微微發顫:“你說你,當年的事情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可是你卻把它當耳邊風,現在好了,卿四郎是什麼人?你真的以爲他會看在二郎的面子上饒你一命嗎?”

當初二夫人找上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第一時間拒絕了,先不說他們那時候和卿家的關係有些緊張,即便是關係很好,也不能隨便做這樣的事情,整個洛陽誰不知道卿家最看重的是女孩兒?更何況卿無憂還是卿老太爺第一個大曾孫女?

可惜二夫人偏偏冥頑不靈,他們蔣家和她綁在同一條船上,二夫人做了這件事情,他們蔣家也只能夠儘可能的幫她掩飾了,正因爲這件事情,蔣老太爺氣得半年都沒有理過二夫人,更不允許她回來蔣家。

哪知道五年多過去了,現在才告訴他卿四郎知道了當年的事情?而且還因爲這件事情二夫人被休回來了?

“可是那時候上邊的人不是說要放棄……”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蔣老太爺打斷了,“你說什麼?”

二夫人被蔣老太爺的這一聲厲喝嚇了一跳,擡頭看到他一臉認真着急的樣子,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說漏嘴了,連忙解釋道:“沒……沒什麼。”

“都說了一半了,還想隱瞞?”蔣老太爺氣得瞪了一眼二夫人,“現在事情都弄成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把事情告訴我嗎?”

二夫人躊躇了一下,隨即開口道:“當年我聽說上邊的人要放棄卿四郎,趁機奪了他手上的權,將他貶爲白丁,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敢偷偷將卿無憂送出卿家的。”

二夫人剛說完,蔣老太爺便開口問道:“你聽誰說的?”

當初他完全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啊。

“額……”二夫人停頓了,“在孫家的聚會上偷聽到別人說的。”

“你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蔣老太爺氣得想一巴掌呼過去了,“你連是誰說的你都不清楚,你竟然就敢對卿四郎的女兒下手?你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可是當初我聽二郎說,卿四郎真的不再去上朝了。”二夫人不願認錯的反駁道。

“不去上朝就是被奪權了嗎?雖然卿四郎的權力是上繳了,但是那是他自己請辭的好嗎?”蔣老太爺氣得心肝都痛了,以前還算聰明的妹妹怎麼就變得這麼蠢了?

當年卿四郎請辭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稍微能猜到內幕的人都知道卿四郎這是在趨吉避凶,畢竟不是做的越來,就能夠在朝廷站得越穩的,功高蓋主,皇上有了這樣的想法,作爲臣子的,能做的只有兩條路,要麼上繳權力,要麼成爲皇上的眼中釘。

無疑,卿四郎就是前者,卿家不止卿四郎一個當官,也不止他一個人受重用,正因爲如此,皇上纔會對他們有所猜忌,而卿四郎願意放手的原因是很清楚,等皇上想清楚之後,一定會再重用他們卿家的。

拿得起,放得下!

這纔是真正的大丈夫。

當初被皇上視爲眼中釘的人恨不得自己能早一點明白,這樣就可以像卿四郎這樣全身而退了,特別是當後來皇上想清楚之後,重新求着重用卿家就知道,當初他們那一步完全走錯了!

“不是奪權?”二夫人瞪大了眼睛,那時候她看到卿四郎忙裡忙外,而且聽到了一些閒言閒語,再加上她偷聽到自以爲是機密的事情,纔會那麼大膽的對卿姑娘下手。

成爲白丁的卿四郎,他的女兒憑什麼還能繼續當卿家的大小姐?所以當二夫人知道曲家的人想要搶走卿姑娘的時候,她便暗中耍了些小手段。

那是因爲她知道卿四郎不可能再被皇上重用,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卿四郎,二夫人哪裡還會害怕?只是二夫人沒想到,當初的所謂奪權,竟然是卿四郎趨吉避凶的手段?

“宴會上,皇上的那份賀禮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蔣老太爺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初因爲卿姑娘的事情,卿四郎心灰意冷,一蹶不振,不管西陵皇怎麼做,卿四郎他們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如今卿姑娘回來了,西陵皇那個令牌就是側面拉攏卿四郎。

“可是……可是……”二夫人眉頭緊蹙,“那個時候我分明就是聽到他們很肯定的說卿四郎會被奪權的啊。”

蔣老太爺微微皺起了眉頭,孫家?……

忽然,蔣老太爺的眼睛一亮:“當初你是先在孫家聽到消息,還是先聽到曲家的人要搶走卿無憂的?”

“曲家的人先上門說要帶回卿無憂,可是卿四郎拒絕了,之後曲家的人乾脆用搶的,後來我接到了孫家的請帖說設宴,結果卻在那裡聽到了卿四郎他……”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反應過來了,“大哥,你的意思是說當初在孫家說出這個消息的人其實是故意讓我聽到的?”

“想明白了?”蔣老太爺微微眯起眼睛,“否則的話,事情怎麼會那麼巧?只是……”

只是這孫家怎麼和曲家攪在一起了?

“太好了!”二夫人的臉上容光煥發的,“只要我告訴二郎我當初是聽信別人的話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二郎就不會休了我了。”

看着急匆匆就想要出門的二夫人,蔣老太爺氣得腦仁兒快要疼翻了:“回來!回來!”

二夫人不明所以的回頭看着他,着急的道:“大哥,我要馬上回卿家,不然的話……”

“你腦袋被門擠了吧?”蔣老太爺氣得恨不得爆粗口了,“就算當初你被人利用又怎麼樣?卿無憂確實是因爲你纔會離開卿家被人抓走的,你現在說這個根本無補於事!”

看來這幾十年的內宅生活已經完全把她的聰明給磨掉了,在擔心着和卿家關係變差的同時,蔣老太爺也在心底裡默默地同情了一把卿二郎——

這些年他是怎麼忍受一個如此愚蠢的妻子的?

雖然二夫人是他的妹妹,但是蔣老太爺卻不得不承認,把這麼一個女人娶回家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那我現在怎麼辦?”二夫人完全沒有了主意。

“怎麼辦?”蔣老太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二夫人,“當年的事情就算了,現在你還敢污衊卿無憂私會男子?我看你被休了也是你活該。”

“大哥!”二夫人不滿的看了一眼蔣老太爺,有這麼說自家妹妹的嗎?再說了,她怎麼會想到卿二郎竟然真的敢休了她?

“這事兒等二郎消了口氣再說。”蔣老太爺很清楚,這些年若不是因爲蔣家和卿家是聯姻,蔣家也不會跟着水漲船高,只是這事錯在二夫人身上,若是他們現在去找卿家理論,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蔣老太爺再一次感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了。

“對了,剛剛你說這事兒還有司徒家和葉家的人在慫恿你?”蔣老太爺看向二夫人,後者點了點頭,道,“要不是她們的話,我怎麼可能知道卿無憂那小蹄子在後院私會男……”

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老太爺厲聲打斷了:“夠了!這樣的話是你可以說出口的嗎?別說卿無憂沒有私會男子,就算真的有,你這個當伯孃的不是應該幫着遮醜的嗎?你這麼大咧咧的揚出去,你是想着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當伯孃的心懷不軌嗎,欺辱小輩嗎?”

蔣老太爺好想死,這幾十年卿二郎是怎麼活過來的?對這樣蠢鈍如豬的人,他都好想撞牆啊!

被蔣老太爺這麼一兇,二夫人當即就不敢說話了,若是她還是卿家的二夫人的話自然敢頂嘴了,可是現在她已經被休棄回來了,若是得罪了蔣老太爺,在蔣家的日子恐怕更難過了。

蔣老太爺無力的嘆了口氣,如今二夫人被休棄回來了,那麼他們蔣家的那些嫡小姐和庶小姐還怎麼能找到好夫家?

蔣老太爺擺了擺手,對二夫人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你好好想想你錯在哪裡,以後該怎麼做。”

要是還想不明白的話,哪怕卿二郎他們願意把她接回去,只怕也很快被再次趕回來了。

*

卿府,無憂院。

自從得知卿姑娘體內經脈堵塞的消息之後,卿四郎和卿長笑兩人便開始想盡辦法幫卿姑娘打通經脈,調理好那股內力。

只是越是深入的探查卿姑娘體內的那股內力,卿長笑和卿四郎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和憤怒。

“曲家的人怎麼敢讓無憂練這樣的邪功?”卿四郎這話像是從牙縫裡磨出來一般,從得知卿姑娘有內力,到經脈堵塞,直到現在得知卿姑娘以前練的是哪個門派的內力,卿四郎就愈發的心驚——

一次走火入魔就足以讓無憂失去記憶,若是再來一次呢?

可是卿四郎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走火入魔確實是已經讓原來的卿無憂走火入魔致死了,若不是有卿姑娘的到來,卿四郎和卿無憂真真是陰陽相隔了。

卿長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卿姑娘以前所修煉的武功內力是至陰至寒的,莫說是女子了,就連男子修煉也極其傷身,只是唯一的好處便是能夠儘快的提升內力,只是內力提升得越快,對身子的損害也越大。

現在最嚴重的事情就是,哪怕他們想要廢了卿姑娘體內的那股內力也不可能。

“現在我們要儘快將無憂體內的寒氣先散開,否則的話就不僅僅只是經脈堵塞這麼簡單了。”卿長笑面容嚴肅的說道。

因爲卿姑娘體內的內力是至陰至寒的,再加上因爲走火入魔,不僅導致了經脈堵塞,更嚴重一點,甚至會將經脈凍結,到時候哪怕將經脈打通了,卿姑娘也只能是個廢人了。

卿四郎點了點頭,他也清楚現在不是該生氣的時候:“明日我就讓陸離和湘沐過來,他們兩人的內力都是至陽至純的。”

想起這幾年無憂所經受的一切,卿四郎愈發的覺得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不稱職。

“恩。”卿長笑點了點頭,隨即道,“剛剛我幫無憂探了一下經脈,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五日的時間就足夠打通經脈了。”

“這五日的時間,我怕陸離和湘沐撐不住。”卿四郎擔憂的皺起了眉頭,雖說陸離和湘沐兩人習武的時間比卿姑娘長,但是他們的內力是相生相剋的,再加上卿姑娘的內力漲勢是他們的十倍……

“放心,我已經找到了其他人幫忙。”卿長笑忽然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卿姑娘,後者倏地一聲挺直了脊背,一臉無辜的看着卿長笑。

爲毛線她覺得小叔公的這個眼神這麼古怪的?

“咳!”卿姑娘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道,“對了,爹,小叔公,之前我在後院裡不小心聽到別人的對話……”

卿姑娘將在後院聽到的孫大人和女子的對話告訴了卿四郎和卿長笑,當然,過程是隱瞞了言昭華的存在的,然後繼續道,“我想着留下他們,順藤摸瓜應該能查到更多的東西。”

聞言,卿長笑和卿四郎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卿長笑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聲音有些冷冷的道:“他們倒是大膽,敢在卿家的地盤上密謀如何謀害無憂。”

而卿四郎更加在意的是卿姑娘所說的女子手中的藥粉:“他們想要對無憂下藥,爲什麼要趕在無憂的武功尚未恢復之前?”

唯一的可能便是卿姑娘的武功恢復了的話,那藥粉對她來說就沒用了。

“無憂,最近讓玉俏看緊你的一切飯菜,就連茶水也不能放過。”

卿四郎和卿長笑兩人對於此事十分的重視,“另外,無憂你還記得那個女子的聲音嗎?”

卿長笑轉頭看向卿姑娘,後者點了點頭,以前在國安部的時候曾經訓練過對聲音的敏感度,所以卿姑娘想要記住一個人的聲音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兒,再加上當初孫大人和那女子在密謀害她,卿姑娘又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那就好。”卿長笑點了點頭,“待會兒就讓古叔將卿家所有侍女召集起來,利用你要選侍女的名義把那個女子找出來。”

卿姑娘卻微微蹙起了眉頭:“小叔公,這樣會不會太大張旗鼓了?小心打草驚蛇了。”

聞言,不僅卿長笑忍俊不禁,就連卿四郎也是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卿姑娘的腦袋,笑道:“無憂,你是卿家的大小姐,這點動靜還真的不算大張旗鼓。”

想當初二夫人爲了給卿敏珠選侍女,不僅對內招人,還對外招人,那纔是真正的叫做大張旗鼓。

卿姑娘滿頭黑線:“……”

敢情沒見過世面的人是她纔對?

“小叔公是想找到那個女子,找出她手中的藥粉?”卿姑娘挑眉問道。

卿長笑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只有知道了那樣東西是什麼,以後才能更好的防備。”

若是僅僅只是殺了那個女子的話,那麼誰知道下次會派誰來,而且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下藥?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清楚那包藥粉到底是什麼東西,對卿姑娘有什麼傷害。

卿長笑和卿四郎兩人同卿姑娘商量了一會兒之後便起身要離開了,臨走前,卿四郎對卿姑娘道:“無憂,你別擔心,爹不會再讓你有事的。”

卿四郎說的是再,卿姑娘很清楚他是什麼意思,當年的事情畢竟是卿四郎心裡頭的一根刺,一道傷。

平心而論,當年卿四郎若是執意要爲小無憂報仇的話,那麼將會連累一直跟隨他的兄弟出事,到時候卿四郎不僅僅要揹負對小無憂的自責和愧疚,還要揹負更多對兄弟的自責和愧疚。

卿姑娘知道,卿四郎的性子就決定了他不可能爲了一己之私而連累自己的兄弟,若是換做其他人,或許是因此而怨恨卿四郎這個當爹的,可是卿姑娘卻不會。

不是因爲她不是原來的小無憂,而是她在國安部所接受到的教育和所經歷過的事情決定了她的心性,她和卿四郎的關係就好比以前的她和組織的關係,組織不是不愛他們,只是當兩難抉擇,當民族大義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們必須爲了人民而忍痛捨棄他們,而他們也甘願爲了民族大義,接受組織的捨棄。

這就是卿姑娘以前所接受到的教育和所經歷過的事情。

“爹。”卿姑娘伸手握住了卿四郎的手,很認真的看着他說道,“當年的事情,無憂並沒有怪你,你做的很好。”

如果卿四郎真的爲了幫小無憂報仇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去死,那麼卿姑娘纔要猶豫該不該認卿四郎當爹。

爲了自己能給女兒報仇,竟然罔顧追隨在自己身邊的兄弟的生命,只要稍微有一絲絲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並非只有他一個人纔有孩子的,他不能爲了自己的一個家,毀掉了別人的家。

所以,卿四郎很好!

當年的事情他並沒有做錯決定!

“無憂你……”卿四郎愣住地看向卿姑娘,“你……知道當年的事情?”

“小叔公已經和我說了。”卿姑娘也沒有隱瞞,“爹,你不用覺得對不起無憂,這不是你的錯。”

當年卿四郎備受各方的壓力,不僅要應付皇上的不信任,還要應付曲家的明爭暗奪,還有兄弟們的安全,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卿四郎最爲艱難的時刻,一下子從意氣風發到心灰意冷,而小無憂則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惜小無憂的“死亡”,徹底的壓垮了他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徹底的萬念俱灰。

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被逼瘋,逼得人格扭曲了,而卿四郎只是懲罰自己,算得上很好的了,試問一個天之驕子一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那是什麼滋味?

“若是爹爲了給無憂報仇,而讓陸叔叔他們全都喪命的話,爹的良心過意不去,而無憂也會一輩子被這種自責和內疚束縛的。”

卿姑娘相信,若是換做以前的小無憂的話,她也一定不會希望卿四郎這麼做的。

卿四郎的神情有些激動,眼眶泛紅,當初他萬念俱灰,不是沒想過要和那些人一起同歸於盡的,但是他想起了無憂,想起了那些和無憂一樣大小的孩子,他做不到一夕之間毀掉了他們的家。

而事實證明,當初他做的決定是沒有錯的,當初他放棄了報仇,如今卻又更多的人爲了報答,而替無憂報仇。

若是無憂真的死了,而他也怕會很快鬱鬱而終,但是陸離他們卻會繼續爲無憂報仇,這對卿四郎來說,哪怕他不能親手爲無憂報仇,但也夠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若是當初爲無憂報仇而血流成河的話,那麼如今的無憂怎能心安理得的繼續活下去?

卿姑娘上前兩步,伸手抱住了卿四郎:“現在很好,爹可以親手爲無憂報仇。”

“對!對!”卿四郎的聲音有些哽咽,壓在他心頭裡愧疚和自責一夕之間就被卿姑娘輕易的打破,當年的事情他不願意告訴卿姑娘,就是怕被她知道之後怨恨他這個父親不願意爲她報仇,可是如今卿姑娘的話猶如一劑良藥,徹底治癒了他的愧疚和自責。

“不愧是我卿四郎的好閨女!”

卿四郎有些釋懷,也有些激動,若是換做其他的人,怕是早就埋怨他這個當父親的了,可是他的閨女卻會反過來安慰他這個當爹的。

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

夜色如墨,在宛如墨藍色錦緞的蒼穹中,繁星點點,閃閃爍爍。

摘月閣,是卿府最高的樓閣,只因爲當初她的一句戲言,想要天上的月亮,卿四郎便讓人建起了這座摘月閣。

卿四郎對卿姑娘的父愛,確實是足以讓人動容的。

卿姑娘想到初見時,卿四郎的激動和不知所措,到現在的釋懷和親近,卿姑娘很幸運自己有這麼一位父親。

耳邊忽然掠過一絲風聲,卿姑娘警惕心一起,身子剛一動,就被人擁入了懷中,撲鼻而來的是一陣熟悉的淡香。

卿姑娘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是故意的吧?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擁着卿姑娘的言昭華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已經來了很久了,可是你都沒發現,所以我只好自己出現了。”

說到最後,語氣裡隱隱透着幾分小委屈。

卿姑娘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轉頭看向言昭華:“敢情還是我的錯了?”

言昭華輕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很理所當然的道:“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卿姑娘囧:“……”

這大變態,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啊!

“你剛剛在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該不會是想着今天那個什麼漠北王子對你說的話吧?”言昭華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讓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話變得像是在吃醋一般。

卿姑娘看了一眼言昭華,察覺到他的彆扭,忍着笑說道:“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讚美我呢。”

聞言,言昭華哼了一聲,頗有幾分不屑的道:“你也太好騙了吧?隨便幾句甜言蜜語就把你哄得那麼開心?幸好你是要嫁給我,否則的話你別騙了也得幫人數銀子。”

卿姑娘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像是這麼蠢二的人嗎?

“我覺得傅寒玉說的是真話啊。”

言昭華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見卿姑娘不像是作假的樣子,忽然咬牙切齒道:“那個傅寒玉眼睛是瞎了嗎?也不看看除了我這麼優秀的人誰還能配得上你?他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聽着言昭華這振振有詞的話,卿姑娘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大變態吃醋起來也非得這麼傲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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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子說不喜歡這樣的四郎爹爹,其實我很喜歡啊,因爲曾經失去過,纔會更加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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