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山之內凌雲天悄然進入其中,內斂氣息,藉助濃煙,隱藏着身形。
不多時……
他便是發現了置身於岩漿之中的紫衣少女與她身前那株青色的蓮花。此刻那魁梧壯漢,正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側。
“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一株地心火蓮,怪不得能夠吸引真武境強者在此。”
凌劍辰瞳孔微微一縮。
地心火蓮。
這是五品靈藥,生長環境更是極爲苛刻,唯有在熾熱的地心之中才能夠生根發芽,經歷四百九十年的孕育,纔可成熟綻放。
凌劍辰的目光落在那紫衣少女的身上:“若是能夠得到那地心火蓮,我就可以煉製九轉虛靈丹,突破到真靈境九重。只是,我該如何從這真武境的手中搶走地心火蓮呢?還有那名紫衣少女,能夠有真武境強者守護,定然不凡……”
正在凌劍辰遲疑間。
那盤坐在岩漿之中的紫衣少女猛地睜開雙眼,朝着魁梧身影看去:“阿武,你現在是越來越沒用了,讓你處理幾個青火軍軍士,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不好,被發現了!”
凌劍辰面色一變,轉身便是朝着通道飛快跑去。
他的身後驟然傳來一股恐怖的風暴。
這風暴狂追而來。
“小老鼠,剛剛竟然讓你跑了,這一次我看你如何從我手心逃走!”魁梧壯漢阿武冷哼一聲,一掌拍了出去。
真武境,已是可以真氣凝兵。
以真氣凝聚兵器。
這一掌化作一團熾熱的火焰長刀,對準凌劍辰的後背而去。
“不好!”
凌劍辰感受着身後傳來的恐怖風暴,猛地回身,破軍戰刀回身一擊。
轟!
破軍戰刀與那火焰長刀碰撞在一起,爆發出火熱的光芒,一簇簇烈焰四射而去。凌劍辰身形狂震,口中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砰的一聲被砸進那巖壁之中。
強忍着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凌劍辰一頭鑽入那碎石之中。
屏住呼吸,內斂氣息。
噠噠噠!
沉重腳步聲由遠而近,踩踏着地上的鮮血,濺起幾道血花。阿武那刺耳的沙啞聲在通道之內迴盪:“小老鼠,我知道你躲在這裡,還不給我滾出來受死?”
“不好……”
凌劍辰面色猛地一變,已經察覺到有冰冷殺意落在自己身上。
心中念頭百轉千回。正思索着如何脫身。可就在這時……
通道之外,陡然傳來一道憤怒的咆哮:“真武境的血神教餘孽?該死,盛鶴那個廢物,竟然沒有查探出骷髏島內還隱藏着真武境強者,你竟敢屠戮我青火軍天才,我要殺了你!”
轟!
一道狂暴的烈風席捲而來,化作了螺旋風暴,充斥着整個通道之中。
飛沙走石,碎屍漫天。
阿武冷哼一聲,擡手便是一掌,化作一面熾熱的真氣烈火盾牌,擋住了狂風的侵襲。
嘴角上揚間露出一口森白牙齒,阿武冷冷道:“青火軍的真武境強者?你來的正好,我已經好久沒有斬殺過真武境強者了,給我死吧!”
轟!兩尊真武境強者的交手,所產生的破壞力無比恐怖。
頃刻之間……
大半個通道,已經被摧毀大半。
通道巖壁之上一道道巨大裂痕猙獰無比,如蜘蛛網般蔓延着,碎石不斷跌落下來。
“哼,憑你這區區真武境三重也敢阻我?給我死!”呂猛的聲音蘊含着無窮怒意。
他手中浮現一杆三米長的大刀。
大刀在手中不斷舞動着,一道道鋒利的刀芒輕而易舉的切開巖壁,斬碎巨石。虎虎生風,帶着勢如破竹之力,朝着阿武一刀刀斬去。
阿武身上烈焰真氣吞吐着,綻放出火紅光芒。
熾熱如驕陽!
恍若一尊烈焰戰神,赤手空拳,與呂猛手中長刀對轟。
他的身上已是多了幾道見骨的猙獰傷痕,鮮血淋漓,且戰且退,眼中露出焦急之色:“絕對不能讓他驚擾大小姐……”
阿武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
周身之上紅色真氣吞吐愈發熾烈,不斷逼着呂猛往通道外而去。
呂猛發現阿武時不時朝着火山內看去,眼中露出一抹精光:“你堂堂真武境,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看來這裡面定有了不得的寶物,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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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壓頂!”
呂猛雙手高舉戰刀,朝着阿武猛劈而去。
噌!
頭頂之上的巖壁被長刀斬開一條半米寬的裂痕,勢如破竹,以泰山壓頂之勢斬向阿武。
阿武倉促間雙手高舉頭頂。
噗!
血光飛濺,雙臂在長刀之下被斬斷而去,呂猛一腳將阿武踹飛出去,砸在巖壁之上。整個人都是嵌入巖壁之中,很快便被跌落的巨石掩埋在其中。
“這傢伙如此拼命阻攔我,裡面的寶物肯定不凡!”呂猛舔了舔舌頭,快步衝向火山之內。
砰砰砰!
凌劍辰推開身上的碎石,看了眼洞窟之內:“那紫衣少女絕不普通,我且跟上去探個究竟!”
不多時。他便跟到了火山之內。此刻……
那呂猛已是來到岩漿之中,以他真武境四重的修爲,那岩漿無法侵蝕他的身形。他那一雙火熱目光,死死盯着那株綻放出璀璨青光的地心火蓮:“哈哈哈,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一株地心火蓮。雲風少爺正在閉關衝擊真武境,若能將這地心火蓮送給他,必有重賞!”
一念及此。
呂猛擡頭看向那沉默的紫衣少女,眼中掠過一抹驚豔之色,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脣:“好一個標緻的小娘子,看來今天我呂猛是要財色兼收了!”
“滾!”
紫衣少女冷冷道。
“還是個小辣椒啊!”
呂猛哈哈一笑,陰惻惻道,“不過你呂爺爺最喜歡你這種火辣的了!”
嗡!
呂猛體內真氣流轉,於掌心之上凝聚成一團內斂的真氣球團。球團之內,狂暴的真氣在呼呼旋轉,正當中有着一道漩渦般的狂風。
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笑容:“小娘皮,是你自己乖乖脫掉衣服,還是讓你呂爺爺幫你脫呢?”
“再不滾就死!”
紫衣少女臉色愈發的冰冷。
但她的內心卻是無比焦急,若是她全盛之時,只需一擊便可斬殺呂猛這樣貨色。但是現在,她的九成功力都用於催生地心火蓮,根本騰不出手對付呂猛。
更重要的是……
她不能讓地心火蓮發生任何意外。
呂猛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呂爺爺來幫你脫吧!”
風暴內斂的真氣圓球猛拍而出。
轟!
真氣炸裂,讓得紫衣少女身上的紫光浮現一道道細密裂痕,口中鮮血狂噴。但她卻是不能中止,更是加快了真氣的輸入,讓得地心火蓮之上青色花瓣冉冉盛放。
紫色眼瞳中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凝視着呂猛:“你這是在找死!”
“我倒要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呂猛獰笑道。
轟!轟!轟!
風暴真氣接連轟擊在紫衣少女的身上,她胸前已是被鮮血染得通紅,身上的紫光已瀕臨破碎。
隱藏在暗中的凌劍辰攥緊雙拳:“這呂猛真夠卑鄙的,竟然這麼對待一個女人。”
“我看你已經快要扛不住了吧?哈哈哈,我說過,你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呂猛臉上露出貪婪之色,一拳轟出。
砰!
紫光炸裂,紫衣少女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子撲在地心火蓮上。
地心火蓮青光吞吐,上面一片片花瓣盛開。
紫衣少女口中鮮血流淌,卻是一臉開心:“終於成熟了……哇……”話剛說完,她又噴出一口鮮血。
呂猛的連番攻擊已是讓她身受重傷。
此刻的實力百步存一。
呂猛哈哈大笑:“地心火蓮竟然成熟了?今天果然是我的幸運日,財色雙收,小娘皮,你是我的了!”嗖的一聲,呂猛衝向紫衣少女。
正在這時……
一道血色身影猛衝而出,正是身受重傷的阿武,他拼命抓着呂猛朝那滾燙的岩漿衝去,回頭朝着紫衣少女大喊道:“大小姐,你快走!”
“阿武……”
紫衣少女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抓住那地心火蓮,飛快朝着通道衝去。
呂猛身上真氣流轉,讓得岩漿無法傷他分毫,一把掐住阿武的脖子,獰笑道:“休想逃走!”
一指彈出。砰!這一指正中紫衣少女的後背,將她擊落在地,生死不知。
“你竟然殺了大小姐?我跟你拼了!”阿武怒吼着,一口咬在呂猛的脖子上。
嗷嗚!呂猛慘叫,被阿武帶着跌入岩漿之內。
與此同時……
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凌劍辰猛地出手,抓住紫衣少女,狂奔而去。
轟!
岩漿高高衝起一股火柱,呂猛從岩漿之中衝出,抹了把脖子上的鮮血,眼中露出陰狠之色。朝着岸邊看去,卻是再沒有了她的身影,連那地心火蓮也是一併消失不見。
呂猛一愣,臉上露出了暴怒之色,發出如九霄神雷般的怒吼:“是誰?是誰膽敢在虎口拔牙,搶走了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將你找出來,我要殺了你……”
噗!
剛剛逃出洞外的凌劍辰被那恐怖的怒吼震得內傷,口噴鮮血,卻是不敢停留,全力施展身法,以四倍速度狂奔而去。
一路疾馳。
直至精疲力竭,纔是在附近找了個山洞躲避其中。這一路之上。凌劍辰不斷掃除自己的痕跡,自信那呂猛不可能沿途找到自己的蹤跡。
噗通!
將紫衣少女放在石洞之中,凌劍辰大口大口喘息着。
他本就被阿武重傷,再被呂猛一聲怒吼震得傷上加傷,精疲力竭,無力的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着。休息了良久。
凌劍辰方纔恢復了一些力氣,看着躺在一旁,渾身是血的紫衣少女,不由苦笑一聲:“你也就是運氣好碰上了我,若是換了一個人,現在就殺了你奪走地心火蓮!”
無奈搖頭間。
凌劍辰開始監察紫衣少女的傷勢,發現她的經脈竟是斷了六成,傷勢無比嚴重。
“好頑強的傢伙,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要死撐着等到地心火蓮成熟……”凌劍辰暗自心驚。
若是一般人。在承受着這等重傷的情況下,早就放棄地心火蓮了。可紫衣少女直到現在,依舊死死抓着不放。
“罷了,誰讓你遇到了我!”
凌劍辰深吸口氣,從那地心火蓮之上取下一顆蓮子,放在口中嚼碎之後給紫衣少女餵食而下。將紫衣少女扶着坐了起來,雙手置於她的背後,真氣遊走,幫助她恢復傷勢。
足足三個時辰之後。
凌劍辰已是再沒有半點力氣,呼哧呼哧大口吐氣,苦笑的看着沉沉睡去的紫衣少女:“我現在的狀態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稍微動彈一下,便是牽動了傷口,讓得凌劍辰連吸冷氣。強撐着最後的力氣,運轉功法恢復真氣。
以他現在的修爲若是直接吞服地心火蓮的蓮子,定然會承受不住藥力的侵蝕。虛不受補,也就是這個意思!隨着修行療傷,凌劍辰也是沉沉睡去。
那呂猛當時並沒有發現我,他應該不知道是我救走了她……”
凌劍辰快速朝着骷髏海奔馳而去,心中思量着,“不過安全起見,還是找個人問問情況!”
不多時。
他便是來到了離開骷髏島的必經之路上。
身形隱匿於暗中。
看着一個個青火軍軍士急匆匆往回趕,直到兩個時辰之後,他終於是看到了一個熟人——許諾!
“許兄!”
陡然聽到有人喊自己。
許諾也是嚇了一跳。
當看到凌劍辰的時候,許諾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連忙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無人這纔是一把抓住凌劍辰的手,朝着密林鑽了進去。
凌劍辰愕然的看着一臉忐忑的許諾:“許兄,你這是做什麼?”
許諾上下打量着凌劍辰,目光之中帶着古怪之色。
那眼神讓得凌劍辰渾身不舒坦。
他乾咳一聲,道:“你這麼盯着我做什麼?”
許諾苦笑道:“你小子已經捅破天了你還不知道?”
“什麼意思?”
凌劍辰劍眉皺成一團。
許諾搖搖頭,嘆息道:“呂猛傳訊給所有人,說你勾結血神教的餘孽,殺害了陳天河等人。現在正四處通緝你,你說你是不是捅破天了?”
“什麼?呂猛那混蛋,他竟敢誣陷我?”凌劍辰瞪大了雙眼。
“誣陷又如何?有人作證你殺了葉飛雪和劉禪之後逼問出陳天河等人的下落,並且去火山找陳天河他們。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在,你哪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許諾翻了翻白眼,苦笑道,“更何況,你現在若敢現身,呂猛定會直接宰了你,你連自辯的機會都沒有。”
凌劍辰陰沉着臉。
本以爲呂猛不知道他救走了紫衣少女,應該不會針對自己纔是。
可萬萬沒想到呂猛爲了避免被懲罰,竟然是將所有污水都往自己頭上扣了。
許諾看了他一眼:“陳天河他們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凌劍辰黑着臉道:“葉飛雪和劉禪的確是我殺的,但陳天河他們卻是被血神教的人殺死的,與我無關。”
“……”
許諾一臉無語,“你還真把葉飛雪他們殺了?我以爲這一切都是呂猛捏造的,沒想到你小子膽子真夠肥的,那可是劉禪和葉飛雪啊,你說殺就殺了……”
見凌劍辰不說話,許諾沉聲說道:“你現在肯定不能現身,如今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哪兩條路?”凌劍辰皺眉道。
許諾開口道:“第一條,遠遠離開青火城,青火軍雖然勢大,但在昊天郡下一百城中也就是墊底的。你只要躲到其他城中去,他們絕對找不到你!”
大乾王朝無比巨大,下轄十郡千城!
青火城不過昊天郡中一個偏弱的城池。
正如許諾所言,只要離開青火城勢力範圍,哪怕是軍主也奈何不得他。
只是……
凌劍辰搖頭道:“我的族人們還在三炎鎮,我不可能離開青火城。”
許諾聳了聳肩,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繼續道:“第二條路,就是你要隱藏一段時間。等到武鬥大會開始你再回去,只要你能奪得武鬥大會前三,得到成爲昊天宗弟子的資格,哪怕是大統領也不敢對你如何!”
若說青火城的霸主是青火宗。
那麼……
昊天宗,便是青火宗的頂頭上司!
任何一個昊天宗的弟子,都足以讓青火城上下奉爲上賓。
凌劍辰眯着眼,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許諾目光閃爍着,欲言又止。
凌劍辰拍了他肩膀一下:“有話直說!”
“嘿嘿!”
許諾咧嘴一笑,搓了搓雙手,忐忑道,“是這樣的,自從加入青火軍以來,我已經有十年沒回去過家裡。你知道的,咱們青火軍除非達到日級軍士,否則不可以擅自離開軍營。你現在算是放了個大假,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去一趟我的老家青巖鎮,帶些東西給我奶奶和弟弟?”
“我還以爲什麼事,反正我也沒想到在武鬥大會開始前去哪兒,就幫你跑一趟!”凌劍辰笑道。
許諾高興的笑了起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大袋子:“這是我給奶奶和弟弟買的東西,我奶奶有風溼的毛病,這是我攢了好久的軍功從軍功殿兌換的驅風丹。還有我弟弟,他從小喜歡學劍,這也是我從軍功殿兌換的一品戰兵,另外還有一些金幣,麻煩你一併帶給他們!”
“我說你怎麼加入青火軍十年還只是月級軍士,原來你的軍功都給家人兌換東西了!”
凌劍辰看向許諾的目光變得溫和許多。
許諾咧嘴笑着,如同孩童般純真:“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奶奶撫養我們兄弟倆長大的,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內,自然要爲他們着想。這些年我都有委託人給他們寄一些東西回去,你到了青巖鎮直接找許家許言就行,那是我弟弟!”
“放心交給我吧!”
凌劍辰將東西收起,問道,“對了,你這次賺取了多少軍功?”
許諾一愣,哭喪着臉:“只有三千軍功,加上我原來的軍功,想要晉升日級軍士還差兩萬。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多跑一趟!”
“把你的令牌拿出來!”
“幹嘛?”
許諾一臉疑惑的拿出令牌。
唰!
凌劍辰直接給他轉了三萬軍功,道:“這裡的軍功足夠你晉升日級軍士,等武鬥大會之後,你就可以回去看望他們了!”
“凌劍辰,你、你……”許諾一臉激動。
凌劍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我兄弟,無需多言。你趕緊回去吧,我還要另找機會溜走!”
言罷。
凌劍辰轉身而去,隱沒於叢林之間。
足足等了七日,那些青火軍士纔是停止了對骷髏島的搜查,凌劍辰也是尋覓到了機會,潛入一艘戰船之中,悄然回到了岸邊。
……
三日之後。
青火城,青巖鎮內。
寬闊的小鎮街道之上,一個身着黑衣,背後揹着一柄黑布纏繞的大刀的少年穿梭在人羣之中。
正是從骷髏島潛回的凌劍辰。
在問了幾個路人之後,凌劍辰終於是找到了許諾口中的許家。站在那奢華的府邸門口,凌劍辰喃喃道:“青巖鎮許家,總算是到了!”
凌劍辰正要上前叩門。
那禁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一道瘦弱的身影被狠狠丟了出來,砰的一聲砸在地上。他艱難的趴起身,渾身髒兮兮的,身上遍體鱗傷,鮮血從嘴角溢出,回頭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大門處那站着的三名青年。
“你這個廢物,我說過再敢回來,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給我滾!”
幾個青年惡狠狠道。
那狼狽的少年眼中仇恨絲毫不減,目光冰冷道:“你們等着,等我大哥回來,我若不把你們的腦袋斬下來祭奠我奶奶的在天之靈,我許言誓不爲人!”
正準備上前的凌劍辰腳步猛地一頓,側目看向那狼狽少年,目光閃爍:“你是許言?”
“你是誰?”
許言瞪着眼盯着凌劍辰,皺眉問道。
凌劍辰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少年。
他的身上衣袍破碎,滿臉烏青,嘴角帶着鮮血,身上沒有絲毫的真氣波動,竟是沒有任何的修爲。雖然站立着,但左側肩膀明顯矮了幾分,他的左腿彎曲,分明是被人打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