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鐵京只是半聖而已。
看似只有半步差距,實則他和聖者之間,差距不可以道計。
再者,身爲聖者的天角庵,在中了聖尊之火後,靠着身上的皇級本源聖寶御魔番和帝級本源聖寶神秘斷刃,才堪堪將聖尊之火給暫時壓制,還要去求助木使者才行。
而角鐵京本身實力就不是聖者,他手中的骨鞭聖器,也才只是普通的本源聖寶而已。
故而,聖尊之火沾上一絲,立刻快速蔓延整個骨鞭聖器。
“這是……”
角鐵京一驚,他只覺得這淡藍色的火焰裡,蘊含着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危險之感。
他認不出這是聖尊之火。
“給我破!”
他將聖力注入到手中的骨鞭裡,想要將骨鞭上燃燒的聖尊之火給震盪開來。
只是,這一切,就如同泥牛入海,全都是無謂的掙扎。
聖尊之火將骨鞭給包裹着,焚燒裡面的聖道本源,轉眼之間,一件普通的本源聖寶就在火焰裡給焚燒殆盡。
“什麼?”
角鐵京大驚失色。
要知道這可是本源聖寶啊!
這什麼火焰?
竟然連本源聖寶都能夠燒燬。
緊接着,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壓氣息,鎖定住他。
他愣了愣,就見到那聖尊之火已經溯本追源,循着他的氣息,焚燒了過來。
“噢,不……聖神,救我!”
角鐵京想要掙扎,他向後面的天角庵呼喊着,臨死前,他內心也生出一絲的恐懼。
那邊的天角庵臉色難看。
他沒想到唐明陽此子竟然如此的狡猾,居然還能夠用這神秘骨頭如此攻擊。
此子身上,還不知道有什麼厲害的手段呢。
可惡啊。
這些黃泉冥帝傳人,還真是夠難纏的!
“且讓他再活一會兒!等我的本尊去到了木使者那裡,藉助木使者的力量壓制住那聖尊之火,等御魔番騰出手來,我的這些教徒的力量能夠提升百倍不止!到時候,看你怎麼死!”
天角庵內心恨癢癢的想着。
他下命令給剩下那九位衝進陣中的十紋聖者,讓他們撤退回來。
只是唐明陽哪裡會這麼好說話,還讓他們逃回來?
他念頭一動,一團聖力又重新的將神秘骨頭給包裹,融入到小幽的劍氣裡,然後再消失在幽蓮炎火之劍的海洋裡。
無數的幽蓮炎火之劍斬殺而來。
你不知道其中哪一柄就蘊含着那塊神秘骨頭了。
這讓剩下的那九位十紋聖者內心惶恐着,他們一邊心裡默唸着聖神保佑他們,一邊且戰且退。
只是,神秘骨頭神出鬼沒,每一次出現,那淡藍色的火焰必擊殺一位十紋聖者。
轉眼之間,那想要逃的九位十紋聖者,無一倖免。
這一幕,徹底將在暗處窺視的金使者的傳承候選者們給震住了。
那些本來想趁亂偷襲出手去搶奪那神秘骨頭的傳承候選者,此刻手心發汗,背脊生涼。
還好……還好他們沒有出手,否則若是碰到了那神秘骨頭,還有命在?
當然了,他們來時,金使者還賜予他們一個神秘的玉盒,說用那個玉盒可以裝那神秘骨頭。
只是,真的是這樣麼?
要知道那神秘火焰,可是連本源聖器都能夠直接焚燬啊。
“那金使者怪不得讓我們這麼多人來搶奪那快神秘骨頭,原來這是一個坑,這神秘骨頭如此厲害,他是想讓我們來送死啊!”
“哼!他已經選定了輔助的傳承候選者,我們在他的眼中,當然是炮灰了。他又怕我們投靠到其他的使者麾下,定然是想着法子來除掉我們了!”
“這個小子,我們是奈何不了。修爲如此之低,卻能被電使者選定爲傳承候選者,又哪裡會普通?我們非但不去殺他,我們還要給那金使者一個大大的驚喜!”
“沒錯!我們要給那金使者一個大驚喜,我們不去殺他,而是去幫他!”
這些傳承候選者們,可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既然金使者想着借唐明陽的手來除掉他們,那麼他們也不客氣,想着法子來噁心金使者。
……
對於神秘骨頭的新運用,唐明陽也只是突發奇想而已,他沒想到效果會如此好。
“幽幽!”
小幽大聲嚷嚷着,它說還有它小幽的功勞。
“當然有小幽你的功勞了。”
唐明陽將這小傢伙抓在掌心,輕輕的摸了摸它的火焰小腦袋。
他再看向那邊的天角庵,嘲笑說道:“天角庵,快點多派些你的教徒來送死吧。怎麼,怕了麼?”
天角庵一聽,怒火中燒。
他此生,第一次被一隻三紋螻蟻如此一而再的挑釁和嘲諷。
只是他必須忍耐下來。
不過,他眼眸寒光一閃,似乎有了主意。
他的聲音突然傳入到虛空裡,如同雷霆般說道:“諸位,想必你們已經看了很久的戲,也該到你們出場了吧。”
唐明陽聽到這話,他愣了愣。
他早就感覺到暗中有人在埋伏着了,他原本以爲是天角庵的教徒,可聽到這話,他知道是他想錯了。
這時候,只見這方天地之間,泛起幾十個空間通道漩渦,從裡面走出一位位強者。
這些人,修爲最低都是九紋聖者。
傳承候選者?
唐明陽愣了愣,他看到他們手指上帶着的任務考覈戒指。
他第一次見到如此之多的修爲如此之高的傳承候選者。
“天角庵,我們久仰你的大名了!”
一位半聖級別的傳承候選者開口說道。
“石龜壽,我聽過你的名字!當年你和紫方翼龍一起爭奪金使者的輔助資格,你輸了,我以爲你會投到其它使者的麾下,沒想到你還是留在金使者那裡。”
天角庵看着那位頭髮長得像青苔,皮膚佈滿石紋的男子說道。
若論資輩,可以說着石龜壽比他還進這浮光世界來得早。
“哼!”
石龜壽見天角庵提他的痛處和最恨的敵人,他一聲冷哼以迴應。
天角庵笑道:“放心,那紫方翼龍先你一步成爲聖者,並不代表着他不會死。只要他死了,那麼金使者的輔助名額就會重新空出來了。”
“怎麼,你想殺他?”
石龜壽笑問道。
“嘿嘿,當然。不過在這之前,這小子也是一大威脅!你們能夠集體來到這裡,想必是金使者向你們透露了什麼吧。”
天角庵問道。
石龜壽看了火海里的唐明陽一眼,他點頭說道:“沒錯,金使者讓我們來殺這個小子,他交給我們一物,說是能夠剋制那個小子手上的神秘骨頭。”
“哦?”
天角庵一聽,眸子一亮。
他正爲那神秘骨頭的至尊之火所困,若是金使者那裡有剋制之法,豈不是說木使者哪裡同樣有?
石龜壽說到這裡,他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物,正是金使者交給他的那個玉盒。
這個玉盒上面流轉着些神秘的封印符文,可並非本源聖寶。
“我知道你奈何不得這小子,此物借給你一用,剋制此人的神秘骨頭後,交還給我!”
石龜壽說着,將手中的玉盒拋給那邊的天角庵。
天角庵半信半疑,他用一團聖力將這玉盒包裹着,正想要看看到底什麼寶物。
只是他這一檢查,冷哼一聲,隨手就將這玉盒給捏碎。
“石龜壽,我當你是一個人物,你用這連本源聖器都不是玉盒來誆我?”
天角庵怒聲喝道。
若是他本尊在此,只怕立刻就將着石龜壽給捏死。
“這麼說,這個玉盒不能夠剋制那神秘骨頭了?”
石龜壽目光閃爍着恨意。
天角庵見不僅石龜壽眸子裡閃爍着恨意,就連身後的一衆傳承候選者們眼中也閃爍着恨意,他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笑道:“怎麼,難不成這玉盒真是金使者交給你們的?”
“沒錯!”
石龜壽低沉的說道。
“哈哈!他是讓你們來送死啊!”
天角庵狂聲大笑起來。
他是木使者輔助的傳承候選者,那金使者自然是他的死敵了。
他當然會極盡所能的挑撥這些傳承候選者和金使者間的關係了。
他大笑完後,指着火海里的唐明陽說道:“不過金使者有一點倒是做得很對,那就是這個小子本身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若是你們哪天有幾位成爲聖者,那麼就算不用那金使者的輔助,也有資格去爭奪最後的浮光聖尊的道統傳承。所以,他將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石龜壽等人看着天角庵的狂笑,他們有看向火海里的唐明陽,他們的臉上都泛起一抹冷笑。
唐明陽內心則一驚。
都是金使者的傳承候選者?
當初在元煞秘境裡,那個金使者是最先出手搶奪着神秘骨頭,然後被神秘骨頭給傷到的吧。
他內心苦笑起來,看來想要他死的敵人還真多啊。
天角庵還未注意到石龜壽等人臉色冷笑的含義,他繼續說道:“此子最厲害的手段就是那塊神秘骨頭,你們和我這些教徒一起殺過去,他一塊骨頭能夠抵擋得住我們多少人的衝殺?至於此子身上的寶物,等將此子斬殺後,我們各憑本事,如何?”
天角庵覺得他提出的方案很合理。
別看他的教徒多,但是這些金使者的傳承候選者,手中都有厲害的本源聖器,有些甚至還有聖師級別、聖王級別的,遠非他這些聖徒可以比擬的。
然而,結果卻讓天角庵有些始料不及。
“不如何!”
石龜壽冷冷的拒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