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時,剛纔出去的人回來對市長說“蘭州方面已經聯繫通了,他們說馬上用飛機給我們把疫苗空運過來。”醫生馬上說“不行,時間怕來不及。”

這時,市長看着醫生問“還有什麼辦法嗎?。”醫生馬上說“讓蘭州方面把疫苗組織結構圖發給我們,也就是說的配方發給我們,我們省裡的生物製品企業就能夠合成。”市長立刻對一個人說“好,就這樣,馬上聯繫蘭州方面。”市長馬上再次對那人說“你馬上聯繫省裡,讓他們派直升飛機支援。”“是!”那人再次跑了出去,杭州一架直升飛機迅速升空。

王朝東駕駛的越野車繼續在車河中左右躲避瘋狂飛奔着,路碼表的指針一直在100公里上下。

“還有多少時間?。”他問着女警員。

“沒有了?時間沒有了!!!。”女警員大喊着,兩行淚水順着臉龐流着。王朝東緊咬着牙齒,車子在繼續瘋狂的飛奔着!突然,他放在操作檯上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陳啓明得意的聲音傳來“好好好好”他一連串的說“前面就到了九姑娘橋了,到了那裡你下車,拿上錢等我電話,你們的人現在還在城裡堵着呢,現在這裡就我們這幾個人,其它的你就先不要想了哈哈哈哈。”

“九姑娘,,,,”王朝東剛說三個字女警員馬上說“九姑娘橋,前面就是,前面就是。”女警員指着前面的一座小橋說着。

越野車已經來到了橋上,王朝東下車從後面提起裝着100萬現金的大包來到橋上。這裡已經是遠郊了,四周一片寂靜,王朝東朝四下看着,眼睛緊緊地盯着手機,期待着它能夠馬上響起來。車裡女警員悄悄掏出手槍,仔細觀察着四周。

這時,一輛拖拉機“吐吐”響着從不遠處開來,王朝東和女警員都警惕的看着拖拉機上面坐着的人。時間已經凝固了,拖拉機不緊不慢的從越野車和橋上的王朝東旁邊開過。

有過了很長很長時間,王朝東手機靜悄悄的在他的手裡,王朝東和女警員遠遠的交流着眼神。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遠處已經出現了點點燈火。一股強烈的絕望在空氣中悄悄的迷茫開來,王朝東的身體在微微顫動起來。這時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王朝東馬上接了起來“喂,我已經到了。”

手機裡陳啓明的聲音說“我知道,這樣,你現在往橋的前面走,在橋頭有一個木頭”

“好好”王朝東馬上朝着橋頭走了過去。

來到橋頭就見一根粗壯的木頭放在地上王朝東停住說“我到了。”

手機裡陳啓明說“旁邊有一根繩子你看到了嗎?。”王朝東一看就在木頭旁邊,一根繩子放在那裡“看到了”王朝東說,陳啓明又說“你現在去把那個人的對講機,還有手機給我拿過來”。

“你,,,,!”王朝東馬上壓抑住自己,把大包放在地上,過去把女警員的手機和對講機拿了過來,他重新回到橋頭說“拿過來了現在怎麼做?。”

陳啓明“你現在用那個手機給我打電話,把你的手機和對講機扔到河裡,快!你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啊?。”王朝東用女警員的手機撥着陳啓明的手機,同時,把自己的手機和對講機一起扔到了橋下的河裡。

局長和指揮車裡王朝東的通話馬上中斷了,市長、局長還有所有警員馬上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局長馬上對負責監聽的警員說:“馬上鎖定新的電話信號”警員爲難的看着局長說“沒有號碼,沒有辦法鎖定局長”

王朝東聽着電話裡陳啓明的聲音說“你現在把裝的錢,給我用那根繩子捆在那根木頭上,然後走到橋的中間,把木頭和錢一起給我扔到下面的河裡。”

王朝東把大包捆綁在那根粗壯的木頭上後,他拖着木頭來到橋的中間,他把木頭和那一包錢一起放在橋的護欄上問“孩子在哪兒?告訴我孩子在哪兒?你不說,錢我就拿回去?”。

手機裡陳啓明哈哈笑着說“你是在威脅我啦?啊?”突然他的語氣一轉,馬上冷冷的說“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知道嗎?啊?!告訴你姓王的,你看看時間,你還有時間在這裡跟我玩嗎?你現在完全可以把100萬拿回去。不過我告訴你,10個小時後,你就是一個千古罪人,到那個時候,整個舟山市就真的會永遠記住你的了。你好好想想吧啊。”

王朝東無奈又痛苦的看着橋下洶涌的河水問“你究竟對蓉蓉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啊?。”

陳啓明繼續冷冷的聲音說“你把錢扔下去我就告訴你。”

“你做了什麼”王朝東。

陳啓明有恃無恐的聲音說“好,我就給你一點提示吧,你如果現在把錢扔下去,你就有可能救幾萬,或者是幾十萬人的命,好了,你現在決定吧?。”

王朝東無奈的把木頭連同那一包錢,痛苦的推了下去。

“好了,現在告訴我孩子在什麼地方”王朝東痛苦的問。

“嗯,我好像已經看到了,給個提示你,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去猜啊,你知道核輻射嗎?但是,核輻射不傳染,它可是會傳染的,就這麼多了。”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王朝東馬上再次撥了過去接通後他馬上問“孩子,你還沒有說孩子在什麼地方?啊?。”

“啊哦”陳總得意的聲音“對了,再給你個提示,你們的一切,我是一直都有防範的啊,自己想吧?。”說完再次掛掉了電話,王朝東趕忙有撥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王朝東幾近崩潰的看着電話,繼續不斷的撥着,嘴裡不斷的重複着“我是有防範的,我是有防範的!有防範的?!防範?!。”他突然停止撥打電話,看着已經來到自己旁邊的女警員,女警員看着他問“他怎麼講,他說,他說,他說他是有防範的?有防範的?讓我猜。”女警員也重複着“有防範的?。”

王朝**然緊緊地攥着拳頭自言自語的說“有防範的,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時間,防範,核輻射、傳染?”他努力着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在那裡努力的把這些詞語反覆組織着,整理着,盡力讓它們告訴自己些什麼?

突然他擡起頭看着女警員說“有了!傳染,他應該是給自己留下了逃離傳染的時間對吧?”女警員迷惑的看着王朝東,王朝東繼續說“你看,他說道核輻射”王朝東說着打開越野車大燈,他們來到越野車前,藉着越野車的燈光在地上邊說邊寫下“核輻射”接着他又繼續說着“他又說道傳染是吧?”女警員馬上點頭“他還提到時間”王朝東繼續說着“他又說到防範,還說到舟山幾萬或者是幾十萬人”這時,地上已經出現了“核輻射、傳染、時間、防範、幾萬、幾十萬人”幾組詞語。

王朝東看着這幾組詞語說“他給蓉蓉注射的,是一種具有一定時間控制,類似於核輻射或者是其它的,反正是具有一定傳染性的東西。也就是說,蓉蓉到了,或者是超過了一定的時間之後,孩子就成了傳染源了。他同時也給自己留下了充分的,逃離這個傳染源的時間,或者是機會。”女警員彷彿明白了些的說。

王朝東繼續說着“防範?”

“說明他對我們提出來的條件,是不是能夠答應自己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女警員馬上說着,王朝東點點頭繼續說“整個過程當中他一直告訴我,他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對魚死網破。”王朝東肯定的。

女警員接着說“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他拿不到錢,他就和已經死了一樣。”

“對,說的太好了。”王朝東馬上肯定着女警員繼續又說“拿到了錢,他現在應該最擔心的是什麼?。”

女警員看着王朝說“怎麼逃出去?。”

“對而且是,怎麼安全的,讓自己逃出去?”王朝東腦子飛快的思考着說“一定在遠離傳染源,也就是遠離蓉蓉的條件下,逃出去?。”

女警員突然大聲說“他讓我們在這裡把錢扔下去,至少可以肯定,他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也就是說蓉蓉一定在離這裡很遠,或者是比較遠的地方。”王朝東鼓勵的看着女警員,女警員轉向城裡的方向看着,突然,王朝東和女警員異口同聲的說着“防範!他一定是把蓉蓉放在了一個有很多很多人,在一起又能夠待足夠長時間的地方。”

“對!”王朝東指着城裡的萬家燈火說“因爲蓉蓉馬上就變成傳染源了,只有這樣才能達到他說的效果,同時,他又給自己留下了充分的避免被傳染和從這裡拿走錢的時間和條件,所以他給了我們3個半小時的時間,而我們又能夠在這個時間裡做到。同時,他又給自己留下了逃跑的時間和空間。”

王朝**然問“現在幾點了?。”

女警員看看手錶說“7點20。”

王朝東馬上對女警員說“距離他給我們的時間還有30分鐘。你想想,今天就是現在,舟山市有什麼大型的羣體活動,或者是人羣非常容易集中的地方,或者是事情啊?。”女警員馬上思考着猛然她擡起頭恐怖的看着王朝東說“沿海大道,沿海大道,煙花晚會每年一次,我們舟山幾十萬人都會去看的。”

王朝東馬上給陳全撥電話,電話接通后王朝東馬上對陳全說“蓉蓉在沿海大道煙花晚會現場,蓉蓉在沿海大道煙花晚會現場!你馬上去晚會現場,找到蓉蓉對她繼續隔離,同時隔離距離她10平方米以內所有人員!快!。”

掛掉電話王朝東轉回身無意間把目光投向了橋下,剛纔還波濤洶涌的河水,就在他們在這裡分析蓉蓉在哪裡這短短時間裡,變的一點點水都沒有了,空空的河牀上只留下了溼漉漉的一片水跡。“咦”王朝東詫異的看着河牀問“水去哪裡了?。”

女警員過來看着河牀說“退潮哇。”

話剛一說完,兩人突然一起衝到了橋的另一邊,兩人看着遠遠的延伸到海邊,溼漉漉的河牀。懊悔、憤怒、沮喪又無奈的表情在兩人臉上迅速的交織糾結着!。王朝東衝着黑黑遠遠的海邊,憤怒的咆哮着“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抓到你!你個混蛋!混蛋!混蛋!!!!”他憤怒的咆哮着對黑黑的黑夜晚咆哮着。

女警員默默地在一邊流着流水說“我們,怎麼怎麼就沒想到,海水會退潮呢?跟蹤器一見水也會失靈?錢就會跟着退潮的海水飄走呢?。”

幾輛警車迅速駛向了沿海大道,晚會現場人頭攢動,幾十萬舟山市民,正在興高采烈地的等待着一年一度的煙花盛宴。

突然,晚會現場的廣播裡停止了歡快音樂的播放,一個女播音員的聲音在晚會現場上空焦急想響起“青海來的黨蓉蓉同學請注意,青海來的黨蓉蓉同學請注意,你的家人在找你,你的家人在找你。聽到廣播後,請你立刻與附近的工作人員聯繫,請你立刻與附近的工作人員聯繫。聯繫後請你在原地不要動,請你在原地不要動。。。。。。。”廣播不斷的在重複。人們奇怪的聽着廣播互相用詢問的目光看着,聽着廣播裡反覆着的聲音。

在一片相對偏僻的海灘上,弱小的蓉蓉正站在大海邊緣的一塊不大的石頭上,海風吹着她單薄的身子,她目視着黑暗大海的深處,淚水在她白皙又年輕的臉上流淌着。海浪在她的腳下一下一下的津溼着她的鞋子,她兩手緊緊地抓着揹包的帶子。在她身後不遠的梯岸上,就是一片繁花似錦的燈火海洋,和熙熙攘攘的人羣。廣播裡對她的招煥已經無法喚起她對生的嚮往了,她站在這裡,只想再最後看一眼,這座帶給她痛苦的城市,她看着大海的浪花輕輕說了句“叔叔,來世我坐你的女兒。”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完就朝大海里邁出了腳步。

這時,突然從她身後一雙手臂,把她一下的緊緊地抱了起來,同時,迅速的朝後面的沙灘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