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高天放

話題扯遠了,再回歸正題,卻說高天放驀然之間,手裡的羅盤指針顫抖了起來,原本指向東方的指針,突然間調轉頭來,指向了身後的西方。看到這情況,他的眉頭也是微微一蹙,說道:“靈氣波動,修行者?”

他滿臉詫異的停下了腳步,回頭放眼望去,只見天空中兩道人影馭着大劍飛行而過,依稀之間,道士見這劍上之人竟是兩名年紀極輕的少年男女。

“好一對仙宗弟子!看他們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只怕有着煉氣高層的實力,如果能得他們相助,或許潛伏在那男子身邊的妖鬼,必能手到擒來。”轉念及此,道士慌忙收起了手裡的羅盤,從那搭布袋中摸出一道黃色的符祿,折動起來,邊折符祿,邊嘴裡念着口決。

一會兒之後,手裡的符祿被折成一隻千紙鶴。這符祿也叫傳聲符,一般具有僞靈根的道士或者術士都能製成,這是道宗流派最低等的符祿。這種傳音符傳音最多十里地,符紙上所蘊含的靈氣便會消失。

手一放,這千紙鶴便宛如活了一般,迅速的向着高空飛去,其速度倒也十分迅捷。

劍上的男女,正是從天星城出來的秦應與方婉青兩人,兩人正飛行之間,身爲紅鸞異體的方婉青,因爲這特殊的體質,對靈氣的感應特別敏銳,她當先按下劍頭,將速度減緩了下來。低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前方,一隻紙折的千紙鶴正朝着他們飛速而來。

嘴裡還發出一陣陣奇異的怪叫聲。

“傳音符!這是道宗的傳音方法。”秦應看着遙遙而來的紙鶴,臉上有些狐疑,但是他也知道這種傳音符的距離並不遠,因此,只是朝着地面上稍稍一瞥,便看到在地面上向着他們遠遠搖手致意的高天放。

“秦應哥哥,那道長應該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咱們下去看看吧!”方婉青說道。

說着,方婉青伸出一隻玉臂,符祿折成的千紙鶴便落在了她的手掌中,爾後撲騰了兩下翅膀,便化成了一團灰燼,然後便有着一縷精神意念,傳入了方婉青的腦海中。

將自己的精神意念,融入傳音符,再配合相應的咒語和手法,使這千紙鶴將自己的信息送出,這便是傳音符。這傳音符中的信息極爲簡單,只有短短几個字:妖邪作祟,望乞助力!

兩人雙雙按落劍頭,來到了高天放的面前,高天放雙拳相抱過頭頂,向着秦應與方婉青躬身一揖,說道:“小道高天放,見過兩位仙門大能。”

見到高天放這般舉動,秦應與方婉青相視苦笑,不過,這也是所有修行宗門給這些僞靈根們定下的規矩,但凡是見到仙門弟子,都必須施這樣的大禮。抱拳舉得越高,代表尊敬越重。

秦應按落高天放高舉的抱拳,說道:“道長不必行此大禮,你我同爲宗門一脈,有着除魔衛道的共同目標,在人格上,我們都是一樣的,這些虛禮就省了吧!”

高天放看着秦應與方婉青,有些詫異,他先前見過的宗門弟子,大多都是鼻孔朝天之輩,眼裡根本看不起他們這些僞靈根,眼前的這對少年男女沒想到卻這般隨和。當下對秦應與方婉青的好感無疑提升了很多。

“小道高天放,是天符宗門下行者,不知道兩位宗門上仙屬於哪一仙派?”

在聽到高天放是天符宗的行者之後,秦應與方婉青也是微微蹙眉,不是因爲別的,而是清流宗與天符宗,說起來還是有着很深的淵藪,甚至在天符宗的眼裡,現在的清流宗算是天符宗的叛徒。

獵妖師時代後,天下的妖邪被人類修行者驅逐進入摩雲大陸的四周之後,獵妖師們也迎來了最輝煌的發展時代,一些強大的獵妖師分別組建自己的宗門,一時之間,修行宗門如同雨後春筍。

不過,後來有着兩位修行大能,倚仗着強大的修爲,對多足鼎立的宗門重新洗牌,變成了兩大宗派,一是以修行道法爲主的道宗,二是參悟佛法的佛宗。但無論是道宗與佛宗,都強調的是內在修行,比如道宗修行結丹,煉就元神,羽化登仙。佛宗脫去凡胎,成就金身。

但仍有少部分的修行者,依然是堅持着修行自身,遊離於摩雲大陸的邊緣,與妖邪廝殺,不斷壯大肉身,達到肉身成聖的境界,這便是獵妖師。

可以說,那時候,除了道宗與佛宗之外,第三大流派便是以無限開發自身潛力,壯大武體,肉身成聖的獵妖師了。

但是肉身成聖何期艱難?想要煉就不滅之身,當中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都能承受的,因此真正的獵妖師越來越少,道宗與佛宗的修煉方法反而越來越容易被人所接受。

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佛宗與道宗幾乎統佔摩雲大陸半壁江山千年之久後,兩宗中也逐步出現了一些不甘心成爲道宗宗主和佛宗宗主下屬的大能,他們開始各自發展自己的勢力。

在道宗中,隨着最後一任道宗宗主李向陽的仙逝,道宗也徹底的被分化開來,變成了天符宗,天劍宗,天玄宗。

道宗分化出來的三大宗門中,以天符宗的實力略強,特別是到了第七任宗主智博仙人的時候,天符宗的勢力達到了最盛的時期,穩穩的壓過了其他兩大宗門。但是後來,妖族的帝琰一統邪族,組成了邪族聯盟,進犯人族領地,天符宗智博仙人,也匯合人族修行者,組成了獵妖師連盟,最後兩大聯盟拼得兩敗俱傷。

智博仙人也在那一戰中殞落。

雖然智博仙人的弟子姚聖,力挽狂瀾,重組了天符宗,但是在天符宗發展勢頭最好的時候,姚聖因爲與邪族聯盟大戰時留下的創傷復發,殞落身死。他門下的大弟子陳清流與七弟子李廣澤因不服二弟子周光復繼任大統,先後帶領弟子獨立,組建了現在的清流宗和廣澤宗。

也正是因爲如此,天符宗因爲這兩人的獨立,勢力一落千丈,現在已經成爲當初三大道宗門統中,實力最弱的一個門派。

而清流宗與廣澤宗也被天符宗認爲是宗門的叛徒。只是這麼多年來,清流宗與廣澤宗發展迅速,又同氣連枝,天符宗雖然一直想將清流與廣澤重納門下,卻懼於兩宗的聯手,一直無果。

是以,現在的天符宗與清流宗、廣澤宗,都是矛盾重重。

正是因爲秦應與方婉青知道這當中的淵源,此刻聽高天放自報是天符宗門下的行者,臉色纔會微變。

不過,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秦應倒是覺得這些宗門恩怨,是宗門上層恩怨,他不過是宗門中的小卒子,甚至他都從沒有前往真正的清流宗門聖地,沒有被宗門灌輸過什麼思想,是以他也根本不在乎什麼天符宗與清流宗的矛盾。

當下直言不諱的說道:“在下秦應,是清流宗門下弟子,這位是廣澤宗門下方婉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方婉青聽到秦應如此介紹,嘴角不由得微微翹了起來,一句未婚妻,聽在她的心裡,卻是極爲受用的。說明秦應時時刻刻都把自己放在了心上。

秦應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方婉青本就是他光明正大的未婚妻,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高天放被天符宗收錄爲行者已有二十多個年頭,深知天符宗與清流宗、廣澤宗的門派恩怨,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訕訕笑道:“原來兩位是清流與廣澤的弟子,小道告辭了。”

“果然是這樣,這些人太執着於門派之見了。“秦應心裡暗暗想道。

“道長,你我雖有門派之別,但卻有相同的除魔衛道之責。剛纔你說有妖邪作祟,不知道你所說的妖邪是什麼?“秦應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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