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散去之後，被打散的影子居然再次凝聚到了一起，傾北月的面容有些猙獰，對着傾北凰放聲大笑。
“傾北凰，其實你很害怕我吧？害怕我對你的背叛，害怕我給你造成的創傷，害怕我從你身邊搶走離王殿下，對不對？什麼夜國聖女，表面上一副冷若冰霜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其實背地裡比誰都骯髒齷齪，血腥殘忍。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閉嘴！”傾北凰低垂着眼簾，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低聲吼了一句。
“怎麼，被我說中了？如果你沒了鳳靈戒，你看看離王殿下還會不會喜歡你？你如今的地位，愛情和美譽，全都是因爲這枚戒指。沒了鳳靈戒，其實你什麼都不是！”
“我叫你閉嘴！”傾北凰緩緩擡起雙眼，目光里居然一片赤紅，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
鳳靈羽扇忽然膨脹到三米長，她憤怒地盯着大笑不已的傾北月，正想一扇子揮出，腦海裡卻忽然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凰兒，醒醒……”
傾北凰動作一滯，是誰在呼喚她？爲什麼那麼溫柔，那麼親近？
“凰兒，還記得我是誰嗎？”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就在她跟前說話，可他卻看不到人。
“你是誰？”她對着空氣問了一句。
“我是你最愛的人，你好好想一想。”
“最愛的人？”傾北凰眉頭緊鎖，最愛的人……那個名字似乎就在舌尖，可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傾北凰，別自欺欺人了，離王殿下是不會愛你的。”傾北月還在發瘋，模樣卻更加扭曲猙獰了。
傾北凰怔住，離王殿下，慕離鏡，是她的小冰……她最愛的男人。
“想起來了嗎？”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
一想到慕離鏡，傾北凰的腦海裡就迅速出現了很多溫馨的畫面，整個人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雙眼中的血紅也一點點消除，恢復了清明。
在看眼前，依舊是一片火紅，只是那個讓她厭惡憎恨的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張如玉的冰雪容顏。
“小冰，剛剛是你在呼喚我？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回不來。”傾北凰放下了鳳靈羽扇，一手輕輕撫上慕離鏡的側臉，剛纔傾北月那些話還是影響了她，她忍不住問道：“如果有一天我沒了鳳靈戒，也不再是鳳凰之靈的傳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跟鳳靈戒和鳳凰之靈有什麼關係？”慕離鏡直直盯着她的雙眼，眼睛裡滿是寵溺和溫柔：“就像我之前變成了廢人，你都對我不離不棄一樣。我們之間，是這些可以影響的嗎？”
“不是。”傾北凰忽然抱緊了他，她很清楚，自己會產生這樣的心魔，確實是因爲有些心結沒解開。
得到慕離鏡肯定的回答，她就放下心來了。
“剛纔我爲什麼會變成那樣？”是不是她暴怒的樣子都被慕離鏡看到了？
“還記得咱們剛進入光門時嗅到的那陣甜香嗎？那個東西能讓人產生幻覺，再加上這座極爲厲害的幻陣，很容易就讓人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