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六)(三改重製)

【啊啊~稍微有點生氣,這樣可不好啊⋯⋯要保持平常心。】

【嗯,殺掉她們可以嗎?可以吧!不可以嗎?欸~】

這下子,冰子嬌是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了。萬物凋零的氣息在她的身旁縈繞着,就連魔爪也忍不住後退一步,這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實在是讓她不好受。

"所以,母親大人發現我了嗎?應該沒有吧⋯⋯"

呵~這個傻孩子⋯⋯到現在還在自我安慰呢!其實冰子嬌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她並沒有挑明關係而已,因爲她不想這麼快公佈答案,自己要跟這丫頭開一個大大的玩笑。

不過這也許對魔爪而言,這個該死的玩笑並不好笑。

當然,就算是如此,魔爪在心中的碎碎念也足以煩死人,搞得冰子嬌心情差到了極點,差點就沒忍住動手了!

我,冰子嬌,全知全能的神靈,居然被宵小之輩背叛了⋯⋯

"⋯⋯"

一言不發的冰子嬌重新坐回沙發,沒人知道她此時背對魔爪時的表情是怎樣的。魔爪自然不會去觸及母親大人這個黴頭,至於月影⋯⋯呵~這個該死的叛徒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哪還管得上這些?

不,她已經不算是管不管的上的問題了,而是管不管的了的問題了!魔爪同情地看着懷中不斷抽搐的月影,她何曾這麼狼狽過?

這幅悽慘的姿態,就連魔爪也忍不住爲她嘆息。

毫不誇張地說,就算現在自己這時殺掉月影,她也絕對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死沒死都不知道!

"哼,該!"

這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冰子嬌微微別過面容,那冷漠到極致的眼神冷冷地注視着這個該死的叛徒,翻了翻白眼,嘴角卻是勾勒起弧度。在心魔劫快要降臨的時候耍小聰明,活該!

愚蠢!居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月影啊月影,你怕不是越活越回去了,最後活得不耐煩了吧?!

【靈視·威壓】!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彷彿被洪荒巨獸盯住那般,魔爪忍不住打了寒顫,而被她攙扶着的月影反應更激烈!緊閉的雙眸處不斷滲出渾濁的淚水,混和着墨綠色的污垢淌下,跪倒在地抽搐着,只是來回重複着這六個字。

哼!你可別看她現在這幅慘樣,你是不知道她剛剛想出那種手段時到底有多興奮!不過當時月影有多興奮,此時就有多狼狽啊!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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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宵小之輩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不知所謂⋯⋯"

冰子嬌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點,但還是非常難看。親手殺死了自己陰暗面的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心魔劫雖然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對於精神以及靈魂上的傷害,則是肉身劫難以攀比的!

心魔雖是自己,也是敵人,同時也是最瞭解自己弱點的敵人!若是心魔之人心智不夠堅定,他的修爲與身體都會自內而外瓦解!這也是爲什麼許多修真者寧願渡肉身劫,也不願渡心魔劫的原因。

順帶一提,這心魔劫對於蛛美人這種寄生種族而言更是天災般的存在!肉身再怎麼損壞都可以更換,但精神崩潰那就真的沒了!

噢~不⋯⋯倒也不能算是完全沒了,不過這個內幕也只有真正的高層人員才知道。渡劫失敗的蛛美人其實並不會被立即銷燬,而是會將本體與肉體分離,然後在邪力的作用下變成無意識的怪物!

嘛~簡單來說,就是屍身被製成"工具人"罷了。

至於無意識的怪物有哪些,嘶⋯⋯這可就多了去了,我也只能拿其中一個舉例:還記得土蜘蛛吧?沒錯,那便是進化失敗的蛛美人!只不過是失去自我、依靠本能的寄生蛛。

不對不對⋯⋯更準確的來說,那應該是寄生蛛,也就是本體!

呵~在弱肉強食的神巢裡哪有什麼死者爲大?資源就是資源!武器就是武器!即便死了也是上好的材料!冰子嬌把蛛美人創造出來的目地與精靈王一模一樣,無非是把她們當作消耗品來驅使!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冰子嬌想,只要材料足夠,她想再造多少這樣的奴隸都沒問題!分分鐘就可以組成一支寄生軍隊!

所以冰子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就算自己真的玩脫了一不小心殺了月影,後面還有一堆備用的準女僕長等着呢!更何況像她這樣沒武力的廢物,只要取出完整大腦保存起來,這貨死了也就死了。

只是可惜了!神巢還沒有開闢出自己的【骨髓空間】,否則就可以讓巢靈吃掉這個叛徒了!不過不要緊,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嘶~不過即便都成這樣了,我怎麼還是感覺⋯⋯還是好火大!

"咔噠、咔噠、咔噠⋯⋯"

心中翻涌的暴虐與屈辱的感覺根本停不下來,冰子嬌恨恨地幾乎都要把自己的銀牙咬碎,但是爲了保證利益的最大化,她又沒法立即解決掉這兩個該死的叛徒,所以她現在真的是恨得牙癢癢的!

該死⋯⋯不行!自己得好好想辦法懲戒這兩個狂妄之徒!不給她們點顏色瞧瞧,還真給她們蹬鼻子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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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怎麼,魔爪,你看上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啊⋯⋯"

"哪⋯⋯哪有?啊哈哈⋯⋯"

從籃子裡拿出一片劉馨剛烤好的曲奇,但冰子嬌並沒有吃,只是隨意把玩着這在末世裡難得可貴的甜品,彷彿是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頓時把魔爪嚇了一個哆嗦,過了好一會兒才訕笑着回答道。

呵~其實這個問題就是死局,無論魔爪有沒有回答都會受到懲罰!冰子嬌本可以直接動手,但她只是想要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

"咔嚓!咔嚓⋯⋯"

彷彿是做出了什麼決定般,冰子嬌將手中的曲奇咬下半塊,享受這滿腔的奶香與砂糖味,過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背對着魔爪伸出自己的手。僅僅只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就嚇了魔爪一跳。

不會吧?母親大人不會真看出什麼了吧?!心驚肉跳的魔爪可謂是站立不安,可自己明明隱藏得那麼好,她應該發現不了的啊!

呵~天真的傻孩子,還真以爲自己藏得很好啊?

天底下沒有不破的謊言,而且她的表演還如此的拙劣。在冰子嬌眼裡⋯⋯不,她甚至連眼睛都不用,僅僅這句聽起來聽似輕描淡寫、實則暗流涌動的話語,就輕而舉舉地撕開了魔爪所有的僞裝!

而這,就是她們倆在經驗上的差距!

"咕嘟,咕嘟⋯⋯"

不過所幸的是,母親大人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只是從沙發旁的木桌上取走那杯果酒,晃動着裡面的瓊液,眯起眼睛喃喃低語:

"不夠⋯⋯果然還是不夠啊⋯⋯"

欸?不夠?母親大人這又是什麼意思?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魔爪總感覺那高腳杯中的果酒在冰子嬌的晃盪下變得黏稠的起來,就好似溶解的果凍一般流淌着,不過隨後魔爪便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這應該是自己的錯覺沒錯吧?

開玩笑!這可是母親大人的酒啊!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拿殘次品來忽悠這個女人?當然,除了那一種情況,那就是⋯⋯

不對不對!這怎麼可能呢?沒錯,這不可能!

喂喂⋯⋯開玩笑也不帶這樣的吧?自己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不⋯⋯不夠?母親大人,在下愚鈍,斗膽問下什麼意思?"

耳邊迴盪着冰子嬌那莫名其妙的話語,魔爪下意識緊張地吞嚥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地出聲用顫動的聲音問道,不過這很加顯露出了她內心深處的做賊心虛。果然,讓魔爪說謊什麼的就是個敗筆。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這種事情冰子嬌早就已經知道了,不過比起這個,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亦或者說,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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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爪,我記得我曾經說過:無論你們做什麼、怎麼做,都是你們的自由,與我無關,同時我也不想幹涉你們,對吧?"

坐在沙發上搖晃着杯中那鮮豔的瓊液,冰子嬌的話語中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感情,可正是因爲如此才讓魔爪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安。出於求生本能下意識向後退去,卻"騰"地一下撞到什麼東西上。

"欸?"

此時已經如同驚弓之鳥般的魔爪趕緊向後看去,可她發現自己的背後不知何時多出一面透明的牆壁,她的退路已經被堵死了!

"不過我依稀還記得,我那時還說過:這以上這些條件的基礎,是在不觸動我底線的前提下!這難道很難嗎?但是現在⋯⋯哼!你們的表現還真令我大失所望啊!無論是月影,還是你!"

"唔啊!"

脖頸後面傳來冰冷且略帶憤怒的活語聲,嚇得魔爪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這時才發現冰子嬌不知何時傳送到了自己的身後,冷着眼看着自己。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魔爪就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自己居然被發現了!魔爪瞬間開始後悔自己所做的那些蠢事。

同時,她也開始怨恨起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也就是月影,該死的月影!若不是你提出來這個餿主意,我怎麼可能⋯⋯

"噓⋯⋯你給我【閉嘴】。"

冰子嬌自然能聽到魔爪的心聲,自覺聒噪的她不由得皺起了柳眉,擡起腿直接踢在魔爪的腹部,然後趁她痛苦地抱住腹部之際直接踢翻了她,狠狠地踩在了她臉上,冷冷地從口中吐出兩字真言。

【安靜】!這是神言!即是天命!

當這句真言一出口,冰子嬌的耳邊頓時就清淨了許多,她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狡猾的弧度,這真言還意外的好用啊!

"唔!唔!"

沒法⋯⋯講話⋯⋯失去聲音的魔爪驚恐地看着這一切,她試着張開自己的嘴,可最後除了把自己的嘴脣抿痛外什麼都沒法改變!這⋯⋯這無法抗拒的力量!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神靈的聲音嗎?!

"好了好了,既然你也是主謀之一,那懲罰什麼的,不必多言吧?嗯⋯⋯讓我好好想想,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好好發泄一下呢?"

臉上露出危險的笑容,看似是在跟魔爪談條件的冰子嬌冰冷地說道,實際上自己根本沒有餘地去講條件!冰子嬌考慮了很久,終於展露出新的笑容,那表情彷彿是找到什麼好玩的令人毛骨悚然:

"唉~真是便宜你了,就給你【輕鬆】點的刑法吧!"

輕鬆?不不不不!果然還是正常點吧!正常點就行了!

"唔!唔唔!"

看着冰子嬌那危險的笑容,嚇得魔爪幾乎都快哭出來了,自己雖然講不出聲,但急中生智的她卻想出了另一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她捨棄了尊嚴,如同哈巴狗般親吻着冰子嬌的足尖乞求原諒。

吼吼~好一幅光景啊!親吻腳尖⋯⋯怎麼?當蛛美人當膩了?準備到歐洲去了,學習那樣古希臘的騎士向主人表示臣服嗎?

切!蠢貨⋯⋯自己連腦子都沒有,居然還想讓自己原諒你?

求你了母親大人⋯⋯我不會再犯了⋯⋯就原諒我這次吧⋯⋯嘛~大概如此吧?冰子嬌基本上能猜出魔爪內心的想法,畢竟在所有女僕長裡,也就只有這個笨蛋的心理活動會這麼顯而易見了⋯⋯

不過⋯⋯這可能嗎?特別是對於睚眥必報的冰子嬌而言,如果自己真的原諒她了,那還有作爲神巢之主的威嚴嗎?

可笑!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今天,她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定下的規矩,不是誰都能破的!

"哼⋯⋯不會再犯?你難道覺得你還會有那個機會嗎?!"

聽到魔爪的心聲,冰子嬌厭惡地看着匍匐在自己石榴裙下討好她的魔爪,如果剛纔的自己檢查不仔細點的話,指不定自己的無痕就會淪落成她們的傀儡!現在才讓自己原諒她們?哼!已經晚了!

怎麼?親吻得這麼粗魯,你是想吃掉我嗎?看着遺留的自己纖纖粉足上的涎水痕跡,冰子嬌噁心地差點沒反胃。

"好啊!你不是很喜歡嗎?就給你個好喝點的!"

厭惡的冰子嬌一腳踢翻了魔爪,接着就將杯中的瓊液撒在她的身上,可那些液體落在她的身上時並沒有被吸收,而是彷彿具有生命般蠕動着、逐漸彙集在一起,變成一種熟悉的生物--史萊姆!

不過這種史萊姆明顯與普通史萊姆有些不同,它渾身上下散發出濃郁的酒氣,還長出了無數軟刺,整體上看上去就跟刺球一樣。

當然,再這東西再怎麼強也只不過是一隻史萊姆罷了,像這樣的小怪放在平時魔爪只要揮揮手就可以幹掉,但現在不行啊!她雖然能幹掉史萊姆,但母親大人絕對會趕在自己的前面幹掉她!

這是刑罰,魔爪知道,可若是自己反抗了刑罰,那就是對母親大人赤·裸裸的背叛了!那樣自己會死得更慘!

"這是癢癢史萊姆,魔爪,今天就讓好好品嚐笑刑的滋味!"

冰子嬌露出狡猾的笑容,也許笑刑這個詞聽起來還很不錯,可實際上她比極大部分的刑法都殘酷多了!那種笑到窒息,卻依舊停不下來的感覺,凡是經歷過這個的人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特別是魔爪!別忘了此時的她可是被禁言的!這種想笑又笑不出來,癢得要死要活的感覺,真的足以讓人發瘋!

"唔!唔!"(不⋯⋯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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